拉斯維加斯大學,坐落在美國內華達州南部,整個學校處於山谷之中,風景宜人。
見趙天行已經是下了正式的命令,米高和小胖子威廉都是不敢違背的,但他們對於趙天行進入學校的方式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具有貴族血統,以貴族後裔自詡的米高,想要將趙天行包裝成爲一個具有高貴身份,身價億萬的多金、白馬王子類型的求學者,讓進入拉斯維加斯大學以後,讓他在學習的日子中,也可以享受一切。
而小胖子威廉則低調很多,他想讓趙天行從最低級的語言課程開始,從拉斯維加斯大學的最基層融入學校生活,等趙天行熟悉了學校之後,再去考慮專業這些。
雖然對於趙天行入學方式有分歧,但米高和小胖子威廉,卻都異口同聲的下了結論: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絕對不是問題!
到最後趙天行卻是沒有采納他們的這些意見,他在翻閱了拉斯維加斯大學的課程之後,要求米高將他按照交流生的名義,插班進入了拉斯維加斯大學比較冷門的社會學班級,他選擇了‘人類學’最爲他的專業。
趙天行是說做就做的人,所以三天之後,趙天行便從拉斯維加斯天空酒店的套房內失蹤了。
開着一輛外表普通,內部被全面改裝的二手福特皮卡,趙天行在嚴令米高和小胖子威廉不得打擾他的生活以後,獨自一人拿着入學通知書,來到了拉斯維加斯大學。
坐落在山谷中的校園,環境看起來非常的舒服,因爲語言的問題,趙天行雖然是以研修生的名義進來,但他還是需要接受短期的語言培訓,才能夠開始他的學校生活。
趙天行拿着他的學員卡,找到普通的學生公寓以後,趙天行在宿舍管理員的幫助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
拉斯維加斯大學的語言課程,分爲大班教學以及單獨授課兩種。
對於剛來美國的炎黃人來說,去大班重新學習英語是個比較合適的辦法,雖然時間長了點但費用卻是比較低,而且因爲學習的人員比較多,可以很快的結識到新的朋友。
但對於趙天行這樣的已經具有了溝通能力,只是欠缺術語熟練以及讀寫還有些問題的人,單獨授課壞處是費用顯得略高,但好處則是語言掌握的速度會比較快,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縮短進入專業課程學習的時間。
趙天行坐在屬於他的房間裡,看着拉斯維加斯大學網站裡面,那些教授語言課程的廣告,發起呆來了。
這是一個屬於學校的內部論壇,所有具有語言專業能力的學生們,他們開設了一個專門針對新入學新生的語言課程。
學校也允許這樣的勤工儉學模式,所以趙天行在衡量了以後,還是決定從這些廣告裡面,找一個合適的來教授他語言。
“你也是炎黃人嗎?”
坐在房間裡,正被網頁上那鋪天蓋地的廣告所困擾的趙天行,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中文的問話,他扭頭一看,是一個身材瘦弱,但個子卻很高的年輕人,正站在門口,正友好的衝着他說話。
“嗯,我是今天剛來的,你是……”
門口的人聽到趙天行那字正腔圓的炎黃話,驚喜的喊了起來:
“啊哈,差點都以爲是又來了個小日本或者是臺巴子的!我叫孫信,也是從炎黃國來的,就住在你隔壁!”
打量着這個孫信,只見他是滿臉書生氣,但笑容卻顯得十分真摯,那打心底發出的喜悅很快也感染了趙天行。
這個自來熟的孫信大步走了進來,他探過頭來看了眼趙天行電腦上的網頁,便笑了起來:
“我說哥們,你是準備找個語言教師來惡補語法這些,還是說準備找點豔遇啊?”
聽了孫信這話,再看着他那有些詭異的笑容,趙天行很是詫異起來,連忙追問了起來。
“呵呵,那看來我是誤會你了,這個單獨語言授課的網頁,其實也相當於是個交友的自薦論壇,既然你是誠心找語言培訓的,那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看趙天行一臉的驚訝,孫信笑了起來,他直接拿起了鼠標,在拉斯維加斯大學的網頁上點了起來,很快就換到了一個比較簡潔的頁面上,他指着上面那些帶有照片的簡介說道:
“這裡面纔是單純授課的,這些人都是擁有語言學位的高材生,他們的能力毋庸置疑,你隨便選就行了。”
看着被孫信點開的這頁面,上面那些明顯是學生模樣的照片,趙天行大致打量了一下,便看到了這些人所擁有的學位證明,倒是跟孫信華麗所說的什麼高材生,有些相符。
隨便找了個黃皮膚,面貌普通的學生模樣的女孩,趙天行便直接給她發了信,同意按照她提出的費用結算方式,聘請她作爲自己的語言老師。
站在旁邊的孫信,見趙天行如此隨意的便選好了他的語言老師,驚奇的喊道:
“哥們,你這麼快就選好了?也不挑個漂亮點的?”
“我就是找個語言老師而已,跟漂不漂亮有什麼關係啊?”
哭笑不得趙天行,看着滿臉愕然的孫信,關掉電腦便站起身來。
因爲時間已經不早了,整個拉斯維加斯大學裡面可是有兩萬多學生的,這裡風景優美,環境宜人,他還想趁着午飯前的時間,好好的四處逛逛,熟悉下情況的。
趙天行將他的打算坦然的告訴了孫信,直接邀請他作爲嚮導,帶他去逛下整個拉斯維加斯大學。
“行!哥們,看來你也是個不差錢的主,我孫信雖然只是個窮學生,但還是要盡點地主之誼的,中午這頓我請!”
說罷孫信便帶着趙天行下了宿舍樓,上了趙天行的車繞着拉斯維加斯大學轉悠了起來。
一路上孫信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了學校的環境,以及周邊的設施狀況,孫信本人雖然來這裡不過大半年,但他卻是對於整個拉斯維加斯大學的情況很是熟稔。
因爲拉斯維加斯是以賭城聞名於世的,但其實拉斯維加斯大學的歷史也是很悠久的,在這裡讀書的外國人非常多,炎黃人這些年來這裡的求學的學子們,也在逐年的增加。
一路上趙天行看到不少黃皮膚黑頭髮的年輕人,不乏開着名貴跑車,左擁右抱的囂張之人,更多的則是些坐在樹蔭下,溪流邊看着書的學子們。
“我呸!不就是家裡有錢的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這些開着跑車的真是給我們炎黃人丟臉!”
正緩慢在學校裡的大路上行駛的趙天行,卻突然被後面疾駛而過的一輛法拉利跑車,播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擦着他的福特皮卡的車身呼嘯而過,惹來了孫信憤怒的咒罵之聲:
“這些混蛋,以爲這裡還是他們家一樣,早晚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對於這樣在學校裡面囂張肆意的行爲,趙天行也很是無語,如此行徑,除非家裡真的是能夠通天,不然早晚要吃苦頭的。
但趙天行是想在學校裡面安心的去學些東西,過點簡單的生活,所以他對於這樣的行爲到也說不上特別的憤怒,只不過是笑笑而已,見孫信還是一副憤怒的模樣,在一邊嘟嘟囔囔的咒罵着,不由的失笑起來。
“你對於這樣的人就如此的痛恨嗎?”
“那當然啊!我說哥們,難道你覺得這些人不是在給我們炎黃人抹黑嗎?”
聽着孫信的話,看着他那憤怒的表情,趙天行卻是想到了他在紐約炎黃城的那段血腥日子,對於這樣的小事,他還真的沒放在心上。
聽着孫信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講着這些人所幹的壞事,造成的惡劣影響,趙天行卻是微笑不語,他開着車在拉斯維加斯大學裡面四處轉着熟悉環境,看着四周的這種對他來說很是陌生的氛圍,他的內心也逐漸變得寧靜起來。
那孫信見趙天行不搭他的話茬,也悻悻的閉上了嘴,重新開始介紹起了沿路所看到的建築,以及學校裡面各個學院的分佈來。
聽着孫信的介紹,沒過多久,當趙天行的車轉過一個彎道以後,卻看到前面幾輛車橫在了路上,一羣人正聚集在那裡,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緩慢的將車停在一邊,趙天行觀察着路上的這些人,孫信卻是很快便嚷了起來:
“瞧瞧,瞧瞧!報應這麼快就來了吧,這不就是剛纔那輛開着音響,在校區裡面橫衝直撞的那輛車嘛!”
趙天行仔細一瞅,還真的就是剛纔從他邊上衝過去的那輛法拉利跑車,現在這車卻是被幾輛普通的車堵在了那裡,十多個人正將這輛車上的人,圍在中間說着什麼。
“你們不能這樣,我上週纔給你們的馬克說好了的,這才幾天你們就又來找我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嘛!”
“嘿嘿,東方小子,馬克已經住院去了,現在他的地盤全部都歸我們管了,你跟他之間的約定已經不算數了!現在這塊地盤是屬於我們的,你必須按照我們的規定,上繳會費!”
“就算是馬克住院了,但學校裡面的規矩都是這樣的,就算你們搶了他們的地盤,那也該是從下個月開始我再給你們交會費的……”
一個面色有些發青,身材高瘦的年輕人,站在法拉力車旁跟那爲首的黑人青年爭執着,趙天行遠遠的看到,那坐在車裡的女孩已經是面色發白,驚恐不已了。
“嘿!東方小子!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會費你要是不交,你現在就有大麻煩了!”
那強壯的黑人青年,卻是已經不耐他的囉嗦,一把將那高瘦的年輕人拎着脖領拽了過來,湊在他的臉上大聲的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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