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哥……”我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只能不斷叫着小宇哥。
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面前,是多麼的無能爲力。
我就像是一隻不起眼的螻蟻,妄想去和一隻巴西大象決鬥,耳邊全是別人誇讚的聲音,卻不知已經將自己送上了不歸路。
小宇又研究了一會兒卷宗,問我:“報案人是王鳴航,如果能想辦法讓他撤訴,你們雙方私了的話,也可以避過刑事責任。”
我心裡燃起一股希望的火焰,隨即又滅了下去,近乎於絕望地說道:“他一定是受了十二生肖的指使,目的就是把我送進號子裡,怎麼會撤訴呢。”
小宇站起來,嘆着氣,在屋子內走來走去。
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焦急,與以往處事不驚的他判若兩人。
足以證明,這樁事件是多麼的嚴重!
小宇站在我面前,說道:“我去找我爸,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這樁案子定爲普通的校園鬥毆,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也不要閒着,想辦法跟十二生肖求情,哪怕是哭,是跪,求他們饒過你這一次!”
我看着小宇認真的模樣,沉重地點了點頭。
半個多消失以前,我還在心裡下定決心,要和十二生肖抗爭到底;現在卻要向他們低頭求饒,希望他們能把我像個屁一樣放了!
生活是多麼的諷刺!
生活是多麼的像一個笑話!
上天一定在某一個角落窺伺着我,看我像狗一樣的活着,好看我的笑話!
我一拳砸在沙發的靠背上,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聲。
“不要着急。”小宇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一起度過了很多次的難關,這一次,一定也可以。”
“小宇哥。”
“嗯。”
“幫我去跟葉梟拿過來我的手機,我親自給龍哥打電話。”吼完之後,我鎮靜下來。
是的,我認輸了,我承認了失敗。
我無法想象自己如果在獄中度過三年,父母將會用怎樣的模樣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