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陸陸續續有學生吃喝完畢,跟我和張宇傑二人打過招呼之後,紛紛回宿舍休息去了。走廊的學生越來越少,逐漸沒了人。
我跟張宇傑又寒暄了一陣,互相開着玩笑,說沒準第二天早晨醒來,十二生肖帶着人拿着機關槍在下面等着咱倆,非掃成蜂窩不可。
談的興起,反而一點緊張感也沒有了。我們二人又約好早晨一起去教室,省的被十二生肖的人偷襲,這才分開,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
我推開自己宿舍的門,黃飛他們精神亢奮,竟然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還在興致勃勃地談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看來第一次打架對他們來說印象難以磨滅。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吃剩下的垃圾。我記得小超市剛開的時候,曾經任命過一個衛生委員來着,便說道:“小眼鏡,你身爲咱超市的衛生委員,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啊?”
小眼鏡十分不情願地坐起來,提拉上拖鞋,抹黑拿了笤帚,一點一點掃着散落於地上的各種食品包裝袋。
聽到我說話,一直頭朝裡睡着的錢快來一下子坐起來,夜色之中竟也能看到他滿面的委屈和淚痕,只聽他帶着哭腔說:“周明,我做了這麼久的總經理,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吧,你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把我辭了,而且一分錢工資也沒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宿舍裡安靜下來,這種高層之間的對話,量他們也沒有膽子插嘴。
“你以後還跟我頂嘴不了?”我得趁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老闆。
“不頂嘴了。”錢快來的語氣裡諸多無奈和委屈。
“咱們這麼多東西,本來就來之不義。聽好了,是不義之財的那個義。散出去給同學們吃點有什麼不好的?又沒有傷到咱們自己的筋骨!”現在沒了外人,給錢快來講講道理也可以。
“嗯。”錢快來輕輕應着,不過我聽得出來他心裡根本就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