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午聖的敘述,我突然覺得很無語。被廢了兩條腿,竟然還覺得很感動,這到底是在犯什麼精神病啊。
趙午聖似乎明白我在想什麼,一笑說:“如果你命懸一線,本來以爲死定的時候,突然告知你只需要廢掉一雙腿,還可以繼續活下去。想必你也會和他一樣的。”
我沉默着,試圖去幻想這樣的場景,但終究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無法感同身受。
這一會兒的功夫,張宇傑又將豬蹄啃完了,嚷嚷着要吃豬大腸。我呢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趙午聖和張宇傑一起道:“什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兩人都以爲我是在說他們,不由笑了起來。可我到底在說誰?自己也有點說不上來,單純的有感而發。
我連續翻了好幾個餐盒,才找出來豬大腸,由於是一塊一塊的,只能不停地喂張宇傑。後來我嫌煩了,直接讓他張開嘴,舉起餐盒順着他嘴巴倒下去。
我的手被弄得油乎乎的,本能反應就是在藥池裡搓搓手。張宇傑瞥了我一眼說:“噁心!”
我發出“嗤”的一聲笑:“比你還噁心啊?豬大腸可是裝大便的容器。”
趙午聖站在池子外輕輕笑着,溫柔地看着我們。他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平易近人的大哥。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宇傑就將趙午聖帶來的東西掃掉一大半,實在吃不動了,才說:“周明,你別光看着,也吃點啊。”
我:“……”
後來我皺着眉頭吃了點豬耳朵,覺得還不錯,胃口大開,又連續吃了點其他東西,不可免俗地也吃了幾塊豬大腸,頓時連着叫了幾聲好!
這幾樣豬雜碎做的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當真是好,連我這樣不太喜歡肉類的人都破天荒吃了好多。
後來才知道,趙午聖差人請了整個新香市最好的廚子專門來做這幾樣菜,就爲了犒勞一下受傷的張宇傑。
看着我吃了不少,張宇傑又急了:“你怎麼吃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