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瞭解他,他肯定以爲進來之後會面對一羣像小斌那樣凶神惡煞的人。可我想告訴他其實小斌平時也不是那個樣,就是不知道今天抽了什麼風而已。
可是當着韓越他們的面不好意思說,就講起了事情經過。
沈天揚平時如何欺負我,沈天揚平時如何小心眼,沈天揚如何爲人師表還大爆粗口,沈天揚如何扭住我胳膊按倒在地上。
我注意到韓越他們的臉色慢慢的都有些陰沉起來,還以爲他們都在爲我感到不平,越說越口若懸河起來。
後來他怎麼扭送我到保衛科,怎麼在校園中爭吵。這才說到張宇傑,“這位同學看不慣沈天揚,仗義挺身而出,給了他一些教訓,這才被小斌哥帶了過來。”
講完之後,我以爲韓越他們要鼓掌歡呼叫好,結果一個一個都陰沉着臉不說話。
“怎……怎麼了?”我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
“打成什麼樣了?”韓越輕聲問道。
“就打的爬不起來了唄,不過我估計是裝的。”我還在故意用着輕鬆的語調,希望這幫人能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來。
但是沒有,沒有人笑,一個個都黑着臉,彷彿包公附體。
“到底,怎麼了……”我有些發矇,意識到情況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輕鬆。
張宇傑也意識到了氣氛的詭異,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有人說話,死一般的沉寂。
我站起來,走到韓越身邊:“韓越哥,在這我跟你最熟,有什麼話就當着我面說!”
剛說完,離門最近的一個保安突然站起來,打開門出去了。
緊接着,第二個保安也站起來出去了。
第三個,第四個,人人都是不說話,站起來就往外走,看都不看我一眼,彷彿跟我素不相識似的。
“這怎麼回事……”
人還是不斷往外走着,完全沒有了先前歡愉的氣氛,不一會兒功夫,保衛科辦公室裡只剩下還在沙發上坐着的張宇傑,以及我和我面前的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