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午聖的語氣裡透露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似乎十分不滿意我的左搖右擺。
“我知道。”即便隔着手機,可我的神情仍舊顯得恭謹起來:“我一日也沒有忘記過老土是因何而離去的。只是,小麥真的很無辜。趙大哥,您手眼通天,想必也對小麥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哼。”趙午聖那邊輕輕哼着,又說:“無辜?嘿嘿,我當然知道,小麥是他們故意安排來釣我上鉤的誘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中了招被他們擒去,那樣的話,這個無辜的人可是立下不小的汗馬功勞吧?再者說,小麥充當這一角色,也是他自願的吧?”
我一時語塞,知道趙午聖確實所言不錯,小麥爲了讓父親的生意能夠起死回生,所以纔來擔當這一“誘餌”的角色。
我沉默了一會兒,趙午聖才緩緩說:“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已經夠多。若不是看你曾經是老土的好兄弟的份上,早就將電話掛了。”
“我知道了。”仍舊抱着一絲希望說:“趙大哥,我能……我能過去你那邊嗎?”
“不可以。”趙午聖的語氣十分冰冷,有一種無容置疑的堅定。
“別……別傷害小麥。”我想起那個站在小白樓二層揪着爬山虎發黃葉子的小麥,身影是那樣的孤單。
“你有完沒完。”趙午聖突然將電話掛了,徒留那空蕩蕩的“嘟嘟”聲音。
我許久沒有反應過來,手機擱在耳朵邊上忘記拿下來,直到胳膊出現痠麻的情況,才無力的垂下。
我拼命的想做好每一件事,可是每一件事都無法如意。
我孤單的站在冷風不停穿過的樓梯拐角之間,緩緩地蹲下,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四肢出現一種軟綿綿的無力感。
我突然想起順子初來乍到的時候,和劉星他們發起了衝突。我站在他們兩列人的中間,妄圖使他們能夠言歸於好。
生命彷彿輪迴一般,閉上眼睛,我又感覺到了那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