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笑道:“如此看來,這個蠍子人還蠻不錯的啊。”
陳雲超“唔”了一聲,不太情願地說道:“是還不錯啦……他這人雖然外表看上去不太好接近,但如果和他熟悉了就會發現,他對人還蠻體貼的,而且性格也很細膩。”
“超叔,您是不是對他比你厲害這件事仍舊懷恨在心啊?”
“哪有!”陳雲超面色大窘:“他什麼時候比我厲害了?我們之間是平手!”
“好,好,是平手,是平手!”周明不計劃和陳雲超爭論這個問題,又說道:“超叔,您快講後面的事情,我迫不及待地要聽了。”
“這位客官,聽故事不用給錢的啊?我可是出來擺攤的哎!”陳雲超一把奪過周明手中的墨鏡,重新戴了起來,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江湖老騙子。
“多大點事。”周明往屁股口袋一摸,空蕩蕩的比臉還乾淨,纔想起剛纔把錢全扔給那個大排檔的老王了,不由訕訕道:“先欠着,改天再給你。”
“哎呦,惡狼幫武堂堂主出門在外身無分文啊,這可是件稀罕事……”陳雲超幸災樂禍地揶揄着,又說道:“我現在酒癮犯了,不喝一點就講不下去,你看着辦吧。”
這個事放在平時的話還是個事?他隨隨便便就能把全市最好的酒搬過來給陳雲超享用,但對此刻的周明來說卻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了,他不想給任何人打電話求助,又拿不出一分買酒的錢,只好紅着臉說道:“超叔,先欠着,改天一定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啊。”陳雲超意味深長地說道:“男人說話要算數,記着,你欠我頓酒!”
周明猛地想起還不知能不能過了今晚,但也只能點點頭,心想,如果真的死了,超叔也不能怪他背信棄義了。陳雲超打量着周明的神色,突然道:“明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周明連連搖頭:“我能有什麼事啊,超叔您別打岔,趕緊往下講。蠍子後來怎樣了?他是不是組織裡的人?”這話題果然轉移的不錯,陳雲超訝異地看着周明:“呀,你怎麼猜到的?”周明哭笑不得道:“這似乎不用猜吧?蠍子既是犯了重罪的死刑犯,卻又遲遲沒有行刑,反而還能在監獄中享受那麼多特權,和你之前對組織的描述一模一樣嘛。”
陳雲超點點頭,讚許地看着周明:“不錯不錯,能看透這一層,孺子可教!可惜當時我對組織一丁點也不瞭解,也不知蠍子究竟是什麼人物。我昏過去三天,他便在牀邊陪了三天。我便問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他說:‘也沒什麼,就是勸你不要在監獄裡太過囂張。’我一聽便沒好氣地說:‘哥們進來之前就是黑社會,一身的流氓氣改不了。’蠍子又說:‘你做你的監獄老大,幹嘛又來找我的事?’我大驚,說道:‘我什麼時候找你的事了?不是你放出話來要收拾我嗎?’蠍子也疑道:‘不是你跟他們說監獄裡有你陳雲超就沒我蠍子嗎?’我‘呸’了一聲說:‘老子從沒說過這種話!’他聽完愣住,終於明白是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