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出乎我意料的是,市一中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然而,平靜的外表下,似乎隱藏着一絲火藥味,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猶如波瀾不驚的海面,下面遊移的卻是無數巨大的暗涌。
畢竟我和高小山,順子,劉星都在一個班裡,所以氣氛就變得格外詭異。同學們似乎都感覺到了這個氣氛迥異,課間的時候,甚至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因爲劉星就在我的鄰桌,所以我上課的始終是不自覺的瞟他一眼。他頭上依然包着一塊紗布,每天認真聽講,拿着筆記本看着老師寫寫畫畫,讓我產生幻覺,以爲前些天他被打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不過劉星從來沒有和我的眼神接觸過,就是說,他從來沒有往我這邊扭過來一次,一次都沒有,冷漠的面頰多少讓我醒悟過來那件事確實發生過。
順子則每天趴在課桌上就是睡覺,怎麼睡也睡不醒的樣子。只有在課間的時候睜開惺忪的雙眼,接收下一些花癡女生遞過來的零食,根本沒有其他的事做。
除了班主任對他特別諂媚外,其他老師好像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尤其順子所處的位置,正好在全班的正中心——這本來是班主任安排的最好位置。
所以說,只要講課的老師看着臺下,就必然會看到順子正在非常沒有禮貌的睡覺,哪怕是想刻意將眼神避開都不行——你見過哪個老師斜着眼上課的。
在市一中,老師們本來並不會刻意強調紀律。因爲所有的同學都在拼命學習,即便有個別搗亂的,那種學生批評了也沒用。所以正好落個輕鬆自在,只要講好自己的課就好了。
但是,老師們一擡頭,就能看到順子睡覺,再一擡頭,還是看到他在睡覺。順子就像一根針,就這麼紮在所有老師的心臟裡。
即便所有的老師都是溫順的貓咪,也有不悅的時候對吧。所以,有一次某位老師便說:“最中間的那位同學,請來講臺上回答下這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