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裡,對面的牆壁上掛着一臺電視,屏幕上正播送着火焰幫總部遭到屠殺的新聞。
新聞是錄製好的,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着,似乎就是爲了等張宇傑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
黑暗中,張宇傑的臉色凝重起來。眼睛逐漸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他發現這間屋子還稱得上是豪華,寬大的軟牀,紅色的地毯,各種電器也應有盡有,彷彿是個五星級酒店。
他緩緩地坐起來,身體四處散發着疼痛,低頭一看,才發現到處都纏着繃帶。這證明最起碼他的處境很安全,把他弄到這裡來的人是爲了救他。
似乎知道他已經醒來,門突然被推開,張宇傑冷靜地看過去。進來的那人在門口的牆壁上摸索了一下,屋子裡便亮如白晝,刺眼的燈光甚至使張宇傑不得已閉上了眼睛。
張宇傑感覺到,那人緩緩走到牀邊,身上似乎還帶着淡淡的香味。
他再次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清純美麗的女孩子,年齡約莫二十多歲,腦後一束青春陽光的馬尾,一身清爽幹練的打扮,臉上還掛着甜美的笑容,手上卻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是精美的四色小炒和一小碗米飯。
“餓了吧?”女孩將盤子放在旁邊的牀頭櫃上,將米飯遞給張宇傑。
“這是哪兒?”張宇傑沒有接,而是反問道。
“這裡很安全,是我的地盤。”女孩子笑着說道。
女孩子用了“地盤”二字,證明她是道上的人,而且地位不低。
張宇傑又問道:“幾天了?”
“一個星期。”女孩如實相告。
“我要走。”張宇傑心中有些焦急,他知道流氓兔一定要急死了。
“不妨吃完飯。”女孩再次將碗遞了過去。
張宇傑猶豫了一下,本想拒絕,可是肚子中“咕嚕咕嚕”的叫聲迫使他將碗接了過來,就着四碟小炒,一分鐘內就風捲殘雲吃了個乾乾淨淨。
“現在我能走了吧。”張宇傑將碗放在盤子上。
“你一出去就會被抓。”女孩說:“現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抓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