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喪志失雄心,
引火上身怨不得。
最是皇家人無情,
二郎警告李沉霄。
其實,李迅毅以前沒有那麼胖,當初他的的身材也是穿衣顯瘦,脫下有肉,畢竟是有皇家血統的人。那時的他風度翩翩,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挑,能迷倒數千少女。在高堂之上,敢於和太子一較高下,但是,他舉報太子反叛一事,觸犯老皇帝逆鱗,所以被禁足了兩年。
時間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它足以泯滅一個人當初的雄心,也最容易讓一個人墮落。當然,從他的相貌變化來看,恩,時間確實也是把殺豬刀。當年,李擎蒼雖遠在潮州,但是爲了徹底讓他毫無翻身之地,所以,在被關禁閉期間,李擎蒼託手下向李迅毅獻上了各色美人與美酒,時間一長,李迅毅便成了如今的模樣,以前的豪情壯志消失殆盡,也變得不愛動腦子。
因爲他得出了個結論:有人養着,不愁吃不愁穿,爲何非要去做管天下這種累死人的活呢!從此,李肥豬迅毅誕生。
聽到屬下的彙報後,李擎蒼還不滿足,於是在李迅毅快被放出來時,他故意向皇帝獻上了自己特意培養的美人兒,又讓她找機會去誘/惑李迅毅,李迅毅果然上鉤 ,在一次偶然機會下,把持不住,與她春風一度,只是那美人卻扒走了他四王爺的玉佩。
李迅毅這枚棋子,李擎蒼本來沒有打算那麼快就用,只是很多時候,都無法預料下一步會怎麼樣,不,應該說是在楚鳳鳳出現之後,自己原本布好的棋局便被打亂了,出現了不定數,一切也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握,李擎蒼知道自己應該斬斷這擾人的情絲,隨她楚鳳鳳怎麼被李迅毅折騰,然而,看到她真的受到委屈時,李擎蒼原來的想法卻都被他棄之腦後,棋局可以再布,可是她卻只有一個。
離開四王爺府上,青雀便點火,燒了四王爺府,偌大的王爺府足足燒了兩天兩夜,才燒了個乾淨,無一人生還。如李擎蒼所料,老皇帝知道後,大怒下令徹查是何人如此大膽,只是在晚上時,當年的美人,如今的玉妃則在服侍皇帝更衣時,不經意間,一塊兒晶瑩剔透的玉佩掉在地上,老皇帝只是掃了一眼,但是看清上面的字時,猛然抓起玉妃的手臂,冷然問道:“老四的玉佩怎麼在你這裡!”
玉妃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跪下:“皇上,臣妾是被逼的,四王爺說,說,,,”
“他說什麼!”
“他說他以後會成爲天子,若是臣妾不從,他就不會饒了臣妾。”
“哼,逆子啊!”老皇帝憤怒的踹了玉妃一腳,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來人,將她關在天牢,聽後發落!”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
第二日,早朝期間,因爲老四那件事屬於家醜不宜外揚,所以老皇帝只是宣佈不在追查,有大臣站出來詢問,老皇帝只是冷笑的說了聲,死有餘辜!引得大臣紛紛面面相覷,不敢出一言。可是李沉霄知道誰放的火,而且這是除去李擎蒼大好機會,怎能輕易放過!於是,清了清嗓子,站出來道:“父皇,四哥無故被害,傳出去有損皇家顏面,還請父皇……”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朕說了,不查不查!你沒聽見嗎!退朝!”
李沉霄差異皇帝的反應,轉頭便看見李擎蒼那可恨的臉,哼,算你走運!
天牢內。
被卸去華麗妝飾的玉妃一身白衣,淡然坐在角落,絕美的臉上未見一絲害怕,與她平日在宮裡絲毫不一樣。忽然傳來稀稀落落開鎖的聲音,擡頭看見來人,漂亮的雙眸滿含驚喜:“王爺來了嗎?”
青雀看着她,對着她的驚喜視若無睹,“王爺,只是讓我傳達,你死後,不必擔心你弟弟的生活,王爺會安排好的。”
玉妃眼中漸漸失了光彩,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怎麼忘了,我已經沒價值了,他,他怎麼可能會來!”一會兒,她擡首,取下/身上唯一的玉鐲,“麻煩交給他,好嗎?”
青雀猶豫片刻,伸手接下,轉身離開,身後漸漸響起令人心碎的歌聲。
王爺,自您把我從青樓救下那刻,玉兒的命就是您的,您把我送給皇上,玉兒不怨,只是,王爺,您以後會記得玉兒嗎?那個一直小心翼翼仰望你的玉兒,唯你是從的玉兒。
當青雀把玉鐲交給李擎蒼時,李擎蒼看都不看一眼,便吩咐道:“扔了吧!”
“王爺,這可是玉姑娘珍貴之物啊!”
“於我來說,二鳳一人就夠了。”
青雀毫無防備又被秀了一臉恩愛,默默把玉佩收了起來,唉,算了,自己辛苦點兒把它埋在玉姑娘墓裡吧!
李沉霄回到自己府中,越想越不甘心,爲何父王對此事如此反感,待宮中線人傳來消息,李沉霄雙眼一眯,狠狠拍了座椅扶手一掌,哼,李擎蒼,你果真布了出好局啊!忽然,李沉霄感到腹部傳來劇痛,緊鎖眉頭,用右手死死按着,然而痛感卻未減輕絲毫,蒼白臉上頓時佈滿細細的汗珠,旁邊的冷易看到六王爺的異樣,連忙問道:
“王爺,您怎麼了?哪裡不適?”
李沉霄擡頭看了他一眼,緊抓/住他的手腕,吃力的說道:“叫,叫,徐,嘶~徐之雅過來!”
“是,王爺撐住。”
片刻後,一位身着淡黃色羅裙的蒙面女子走了進來,淡淡掃了一眼座上的李沉霄,“你中毒了!”清冷的嗓音如初融的溪水般,不暖,不冷。
“爲我醫治,否則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你師兄的下落。”李沉霄忍着劇痛威脅道。
女子擡頭冷冷直視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如箭,須臾,緩緩走了過去,伸出玉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少時,站起身來,開口道:“我會讓小童將解藥送來,一日兩服即可。”便如清風一般離去,李沉霄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徐之雅剛剛觸碰的地方,想要保護那馬上消散的餘溫。
回到自己藥廬,徐之雅摘下自己臉上的面紗,看着鏡中自己那張可怖的臉,脣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師兄,你說我要是找到你後,該如何報答你呢!
晚上,楚鳳鳳渾渾噩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醒了?”低沉嗓音從牀邊傳來,本來還處於昏沉狀態的楚二鳳立馬清醒,然後又很快的轉變了畫面,滿含委屈撲向牀邊銀:“嗚嗚,二郎,倫家受委屈了,粉委屈的說,嚶嚶嚶~”
李擎蒼則冷淡把她推開,“好好說話!”
“喔”楚二鳳立馬慫了。看着她正常了,李擎蒼從懷裡拿出一封明顯被人翻了無數次的信紙,“能給我解釋下,本王外出將近兩個月,爲何只收了一封你的信!”
“(⊙o⊙)…這個這個,二郎,你不知道啊,我可忙啊!”
“忙着睡覺,忙着吃飯?!”
“¬_¬”楚二鳳不好意思看李二郎,嚶嚶嚶,二郎,你說的好有道理,倫家竟無言以對!
李擎蒼看着她心虛的模樣,嘆了口氣,將信展開,“還有你能解釋下你寫的字嗎!”
“O_O我,我字寫得本來就不好啊!”楚二鳳理直氣壯,毫不羞愧。
“不好?”李擎蒼挑眉,“練吧,每天臨摹一百遍。”
“二郎,你來真的啊!”
“本王不說假話,討價還價再加五十遍!”李擎蒼堵住了楚二鳳接下來要說的話。
小情侶之間矛盾解決了,李擎蒼看了眼牀/上牀/上不忿的楚二鳳,乾咳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可以抱抱了”楚二鳳看着李二郎手做拳頭狀放在脣邊,耳尖泛紅。本來還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立馬嬉皮笑臉:“哎哎,二郎你剛說了什麼啊,我沒聽見,還有你臉紅了,哈哈。啊”楚二鳳還沒笑夠,就被李擎蒼擁在懷裡。頓時,楚二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抱歉,本,我回來晚了。”李擎蒼也不知爲何,到了嘴邊卻硬生生改成我。
“恩,你終於回來了。”楚二鳳回抱着李擎蒼,話到了最後,卻多了幾分哽咽。
窗外夜風徐徐,房內燭光點點,一片溫暖。
第二日,清晨,李沉霄剛醒,便聽到冷易來報,說李擎蒼在大廳等着,正在牀/上伸懶腰的李沉霄頓住了,回頭問他:“你說誰來了?!”聲音分貝提高了八度。
冷易也覺得李擎蒼這貨腦子不對勁兒,有誰上趕着大白天見仇家的,“回王爺,二王爺來了,現下正在大廳等着呢。”
李沉霄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霧草,這傢伙吃錯藥了吧,想歸想,倒是比較麻利的穿起衣服來,邊穿邊問一旁伺候的冷易,“冷易,你說本王下什麼毒好呢?鉤吻,一日醉還是鶴頂紅?”
冷易一頭黑線“王爺,任性不好!”
李沉霄撇了撇嘴,怎麼這麼務實,一點幽默細胞都米有,本王也是開玩笑啊。
事實證明,伺候王爺的都不是一般人。
趕到大廳後,見到人,李沉霄覺得真晦氣,這一天的美好全被糟蹋了,似是知道李沉霄心裡所想的,李擎蒼看着他,冷然道:“其實,看見你,我覺得我今天一天都會沒好心情。”
聽到李擎蒼所言,李沉霄兩眼都要瞪出來,霧草,深呼吸,再呼吸,李沉霄忍下來了,露出微笑,問道:“那二哥今日來我府所爲何事?”
“提醒你兩件事:第一件,昨日中毒是我的人做的;第二件,”李擎蒼踱步到李沉霄面前,冷聲道:“給我聽好了,你要再打葉筱的主意,本王絕不手軟!”
冷冷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離開,身後的青雀衝李沉霄做了個揖,緊跟自家王爺步伐,快到門邊了,李擎蒼再一次開口:“六弟,沒事少笑,不然,真的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
李沉霄聽到他提的兩件事,臉色鐵青,又聽到他最後一句,心中納悶兒,看了眼冷易,冷易搖了搖頭,恩,打死都不能說,誰知,管家笑着跑過來,“王爺,王爺我知道他最後是什麼意思!”
“何意?”
“噁心到家了!”管家一臉求打賞的樣子,冷易搖了搖頭,作死你!
李沉霄深呼吸,再呼吸,真他麼忍不了啊,衝管家一聲怒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