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唐安寧並沒有覺得剛剛唐婉柔哪裡喧賓奪主了,所以眼裡帶着一點疑惑看向秦長寧。
秦長寧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在椅子上坐下,並不打算多說,她只是想給唐安寧一個提醒,並不想給唐安寧一個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唐婉柔的感覺。
“這個要妹妹自己去發現,如果一個人真的對你好,並不會時時刻刻的想讓你知道她對你好的。”秦長寧坐下,剛要喝桌上的茶,唐安寧趕緊叫人換了新茶,給秦長寧解釋到道,“這茶都放在這兒好久了,肯定冷了不好喝了,姐姐稍等一下。”
“沒事。”
“姐姐,不如我們現在談手一局吧?”唐安寧興致沖沖的看着秦長寧,其實在秦長寧剛剛踏入寧春居的那一刻,她就想拉着秦長寧下棋了。
一想到秦長寧昨日那麼那精彩的棋局,她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跳動。
這時候丫鬟換了新茶來,秦長寧端着喝了一口,“那當然。”
一盞茶的時間,唐安寧目瞪口呆的看着棋盤上的棋,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就這樣輸了?她才放了幾顆棋子,就這樣輸了?
秦長寧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眼裡帶着淡淡地笑意,她的棋藝是師父教出來的,師父的棋藝當今天下稱第二,可能沒有誰敢稱第一,而,現在的安寧,棋藝還太稚嫩了。
“再來。”唐安寧不信邪的拿起黑棋落子。
她這種手下敗將,的確不敢霸佔着白棋不放。
秦長寧到是無所謂,只是因爲前世她喜愛黑色的棋子,所以每次和他下棋的時候就會選擇黑子,只是現在她沒有那麼執着了。在唐安寧落下一子之後她面色淡然的放下又一顆棋子。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唐安寧也又輸了。
唐安寧一臉沮喪,擡頭看着明明贏了自己還一臉淡然的秦長寧,“郡主,難道你就不可以讓我兩步嗎?”
秦長寧聽到這兩個字,臉色一沉,她上一世就認爲所有人都應該理所當然的對她好,所有人都必須把自己放在第一,可是就是這種自以爲是,把她逼上了絕路!
“唐安寧如果你有實力,你需要我來讓你嗎?”秦長寧冰冷的看着唐安寧,還沒有等唐安寧回答,秦長寧又接着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十三歲了,你應該學會成長了,你以爲你每次讓你大姐姐幫助你做其他的事情,就是對你好了嗎?真正對你好的人,不會代替你去學習那些東西,讓你徒有其表,你知道當一個人頂着另一個人的才華被別人成爲才女,最後被揭穿之後會有多痛苦嗎?”
唐安寧沒想到自己才說了一句話,秦長寧就一大堆話等着她,她抿了抿嘴,“我也不是不學,只是既然大姐姐……”
“什麼都是大姐姐!”秦長寧冰冷的看着唐安寧聲音,聲音裡面帶着前所未有的震懾力,“唐安寧,唐婉柔如果想和你一起學她肯定會說,妹妹姐姐可以和你一起在這裡聽課嗎?而不是說,妹妹你要出去玩趁早出去吧,可千萬別被母親發現了,這樣我們姐妹二人都死定了這樣的話!”
“郡主,您怎麼知道?”唐安寧震驚的看着秦長寧,這些事情只有她和大姐兩個人知道的,長寧郡主怎麼知道的?
“你也知道,我知道很多事情。”秦長性淡淡的回答,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看唐安寧的樣子,嘆了口氣,“安寧,我是爲了你好,你想成爲雲京的才女,並不是讓你大姐幫你學習,那樣誰纔是真正的才女?還有,我希望你在幫你大姐說話的時候,想一想她每次幫你之後你得到了什麼,她又得到了什麼?”
“每次你被母親抓住出去玩,總會被罵一頓,而她幫你留在學堂學習,然後替你求情,卻會留下一個慈姐的名聲,又會讓人覺得將軍府的大小姐雖然是庶出,但是自身的努力卻也是別人看得到的,不知不覺間,你這個嫡出的小姐就會被世人所看不起的。”
她相信唐安寧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只需要提出一些,剩下的她自己就可以想到。
“如果妹妹覺在家裡跟先生和繡娘學習很無趣的話,可以在元宵之前來我們晉王府,到時候我會幫你的,妹妹既然想和我學習棋藝,其他的一定也會很有興趣的不是嗎?”
唐安寧看着秦長寧,想反駁她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反駁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她的確沒有辦法反駁。
將軍府書房中。
秦浩謙一臉忐忑的跪在書房中央,擡頭看着身材魁梧但是長相卻很是英俊的大將軍唐樾,恭敬地說道,“請將軍收下秦浩謙爲徒,秦浩謙以後定然把師父當成父親來孝順,更會和師父一樣學得一身本領,保家衛國!”
唐樾雙手背在身後,深深地看着秦浩謙,眉頭微蹙,“你拜我爲師這件事,你父母可知道?”
秦浩謙點,“浩謙是通過父王和母妃的同意才鄭重的上門拜師的,請唐將軍首選浩謙爲徒。”
“收下你爲徒,你以後可就是唐家軍的一員了。”唐樾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浩謙,聲音冷漠,“在唐家軍中沒有什麼世子,只有軍令,你可都明白?”
“是!”秦浩謙點頭,擡頭鄭重的和唐將軍對視,“浩謙明白,浩謙並不想當什麼世子,只想當一命保家衛國的戰士!但是在我擁有保家衛國的本領前,請將軍收下秦浩謙爲徒!”
唐樾挑眉,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有點愣頭愣腦的,在這書房裡面每說一句話都沒有離開過要他收他爲徒的話。
這時候書房門被打開,唐安宇走了進來,他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給唐將軍行禮之後,才說道,“父親,請您收下懿熙吧,孩兒相信他保家衛國的心,也請父親相信孩兒的眼光一次。”
唐樾看到自己從來不肯爲別人求情的大兒子都出來求情了,爽朗的笑出聲,“爲父說過,不收他爲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