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寧聽虛竹道長這樣說差點笑出了聲音,她就知道虛竹道長是一個非常玲瓏的人。
知道自己不待見司馬宣,就給了這樣一個回答,她要帶肯定帶二哥進去,而司馬宣肯定也不願意當一個伺候人的奴才跟進去的。
“我不用人伺候,如此便我和二哥進去就好。”秦長寧對虛竹道長說道,“道長請。”
“郡主怎麼能不需要人伺候呢!”一直坐在那裡沒說話的司馬宣忽然站了起來,“小的來伺候郡主!”
說完大搖大擺的跟在秦長寧身後。
虛竹道長詫異的看了司馬宣一眼,司馬宣挑眉,“怎麼?道長剛剛不是說郡主還可以帶一個伺候的人進去的嗎?”
虛竹道長看了秦長寧一眼,見她點頭,只好道,“各位施主請。”
秦長寧擡步跟上,她從來沒有想過司馬宣會不進去,她就想看看這個司馬宣是不是在那些錦林衛面前也是如此能屈能伸,果然,他真的那麼能屈能伸,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算當一個奴才他也在所不惜。
三人剛進了道觀,聞訊二來的司馬睿淵目光鎖定秦長寧,沉聲問道,“寧兒怎麼過來了?”
秦浩謙摸了摸鼻子,六王舅這忽視的真是到位啊!連問都不願意問他們一聲了。可是就算這樣,您至少可以問,寧兒,你們怎麼過來了?
司馬宣行禮,“六王叔。”
司馬睿淵看了他一眼,點了頭,又看向秦長寧,“寧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秦長寧雖然知道了眼前這個司馬睿淵並不是自己認爲的那個司馬睿淵,也知道自己認識的那個他現在也過得很好,只是看到司馬睿淵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秦長寧福身行禮,“太子遇刺中毒,毒性太深,我來請太虛真人。”
司馬睿淵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去請太虛真人,我先回去看看。”說完這纔看了一直被忽視的秦浩謙一眼,“保護好你妹妹。”
秦浩謙鄭重點頭,“王舅,您放心,就算我受傷,我也不會讓我妹妹受一點傷的。”
司馬睿淵點頭,看了秦長寧一眼,給虛竹道長到了別,帶着自己的侍衛快步離開。
虛竹道長把秦長寧引到上次那個大廣場,對秦長寧恭敬道,“師……女施主,還是隻有您一個人能上去,太虛師叔交代過,只有您才能解開結界,我們在這兒等您。”
“寧兒……”秦浩謙擔憂上前一步。
司馬宣也忍不住皺了眉頭,忽然他靈機一動,上前,“我是郡主的貼身侍從,必須跟在郡主身邊。”
“隨便你,只要你進的去。”虛竹道長對司馬宣的態度冷硬,對於說青城觀壞話和不信青城觀的人,他是不會有好態度的。
秦長寧不理會司馬宣,擡步踏上階梯,階梯還是來自雲層,踏上來就給人一種同樣天堂的階梯一樣。
司馬宣趕緊跟着秦長寧上了階梯,可是才走了幾步,他就發現已經看不到秦長寧的身影了。他加快步伐,卻發現只有無窮無盡的階梯,而他看不到秦長寧的身影。
秦浩謙站在廣場上看着在那兩層階梯上一直上上下下跑個不停的司馬宣,眼角抽搐了幾下,“他那是在做什麼?”
虛竹道長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淡漠道,“本道說過,結界只有長寧郡主能打開。”
秦浩謙頓悟,司馬宣這是被困住了啊!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慶幸自己一直都相信自己妹妹的實力,沒有像司馬宣那樣莽撞。
秦長寧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就在她筋疲力竭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擡頭,就看到太虛真人站在她面前,面色柔和的看着她,“師妹又遇到什麼難事了?”
太虛真人的聲音很好聽,好像他這一句話就消除了秦長寧爬山的疲勞。
秦長寧擡頭認真的看着太虛真人,嚴肅道,“太子殿下被人陷害,中毒很深,而且此毒長寧查不出來是何毒,加之太子殿下還受蠱毒禍害,長寧無解,只能求師兄相助。”
太虛真人一笑,伸手扶着秦長寧,“你爲何要幫太子?”
秦長寧皺眉,“我並非是幫太子,我是在幫我自己,師兄知道我的事情,應該知道,我不會再讓那個人的任何一個陰謀得逞的!”
太虛真人深深地看着她,半晌才點頭,“那如此,我便隨你走一趟。”
秦長寧眼睛一亮,剛想道謝,太虛真人就擡手打斷了她,笑着說道,“我這可不是白幫的,師妹,記得你欠師兄一個人情了。”
秦長寧心中疑惑,卻也點頭,“寧兒記住了。”
太虛真人伸手抓住她,輕輕一帶,秦長寧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太虛真人笑了笑,“那以後要是有什麼事請你幫忙,你可不能推卸啊!”
秦長寧笑笑,“好!”師兄能力那麼強,能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啊!反正自己答應了也不會掉一塊肉,先答應了也無妨。
太虛真人像是看穿了秦長寧心中的想法一般,笑了笑,“那你可要記住了答應過師兄的。”
秦長寧點頭,眨眼間秦長寧已經落在了廣場上,虛竹道長看到太虛真人,眼睛一亮,立刻跑上去在地上跪下,“恭迎太虛師叔出山。”
看到太虛真人的容貌虛竹道長忍不住唏噓了一把,想當年他還是一個孩童的時候入青城觀太虛師叔就是這個樣子了,如今百年過去了,太虛師叔居然還沒有變。
秦浩謙也看呆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如謫仙般的人。
太虛真人看了虛竹道長一眼,蹙眉,冷淡道,“穩重點!”
別就跟一個沒見過我的人似得!
虛竹道長忽然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中,師叔居然還這樣和他說話,真的一點都不生分!真好!
忽然想到什麼,虛竹道長指着被困在階梯上的司馬宣,訕訕道,“師叔,那是三皇子,闖進了您的結界,被困住了,弟子嘗試過解開您的結界,可是奈何修爲尚且不夠……”
“誰叫你平時貪玩?”太虛真人嗔了虛竹道長一眼,長袖一揮,階梯雲層散去,司馬宣也挺住腳步回過頭。
秦浩謙卻已經被雷的無法言喻了,想想,任誰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說一個白髮老者貪玩的場景,也會被嚇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