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裡巖幽幽幽看着禮淳,一臉的嚴肅,繼而一展笑意懶懶的側躺下身子,戲虐道:“那是長久之事,暫且不說,眼下那個風無儀可是風晴郡主喜歡好久的男人,她懇求母皇已經好幾次了,次次都被推了回來,如今風無儀嫁給了你,你覺得你還能高枕無憂?”
禮淳默然,不可否認風無儀這件事情上禮晴蕾一定還會找她的茬,看着樗裡巖幽一臉的幸災樂禍,眉頭輕挑:“這都是你乾的好事吧?”
“是我乾的好事。”樗裡巖幽大方承認了:“左相是我的人,把她的兒子嫁給你那是最好的選擇。”
禮淳嘴角狠狠一抽,心中莫名的惱怒,但是轉眼一想還是消氣了,畢竟那不是針對自己,自己只是在錯的時間一命嗚呼借屍還魂了。
“我知道現在四殿下暗裡地動靜比較大,但是我真心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禮淳長嘆了口氣無奈道。
禮家的使命她怎麼會不知道,作爲開國元老禮家,高封王位,手掌子幽國大半兵權,爲的就是保家衛國,效忠女皇陛下,而作爲下一任皇位繼承人的樗裡巖幽,自然是禮家擁護的目標。
如果聖夜王心中王位的繼承人選真的是本尊,那麼本尊跟樗裡巖幽站成一線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或許這也是樗裡巖幽這般縱容本尊無理的重點。
“月衣,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用做,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其實……我也無心皇位,但是就算我放棄這個皇位,也不見得有些人會放過我。”
樗裡巖幽一臉的悲傷,生在皇家不
是她願意,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做個普通百姓跟自己的夫妾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如今她步步爲營只是爲了自保以及保護自己所愛之人,她只能拉攏勢力,強大自己的力量,她沒的選擇。
身不由己,沒的選擇,難道只能聽天由命嗎?
禮淳渾身說不出的無力,自己滾下山坡魂穿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是命中註定的事情?
“郡主。”看着禮淳失神的盯着空氣,臉色發白悲傷,柳荋竹擔憂的伸手握住她那雙冰涼的小手。
禮淳回神過來,收起情緒尷尬的扯了下嘴角:“我沒事。”
隨即擡眼看着樗裡巖幽道:“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太女殿下如果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回去了,至於一些事情……我會考慮看看,但願太女殿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樗裡巖幽只是苦澀的一笑:“好好照顧自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留點心眼。”
“多謝關心。”
帶着柳荋竹離開紅館,禮淳憂心忡忡,漫無目的的走進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暗巷,銀髮藍眸走在大街上太顯眼,她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
“柳荋竹,樗裡巖幽是不是知道柳月山莊跟聖夜王的關係?”想起剛纔樗裡巖幽若有似無的看了他一眼,禮淳有些疑惑。
樗裡巖幽此刻是太女,到底能不能順利登上皇位那還是個未知數,如今女皇陛下正值盛年,等到退位之時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在這期間樗裡巖幽能夠抗住那些明爭暗鬥安然的等到女皇陛下退位那幾乎是很渺茫的事情。
就算她現在跟樗裡巖幽站成一線,到時候萬一樗裡巖幽被四殿下扳下臺她還不是一樣吃不了兜着走。
“聖夜王跟家母是舊識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聖夜王把友人的兒子下嫁給月衣郡主,可見她對月衣郡主有點私心,當然很多人都認爲聖夜王的用意是爲了重振郡主的信心,這十年聖夜王對郡主不聞不問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至於那層關係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安靜的緊跟在身後的柳荋竹開口回答着,或許,太女殿下要表達的也只是聖夜王對月衣郡主有那麼點點私心而已,就算有心人想調查其中有任何貓膩那也是大海撈針般困難。
“你說,照着今天樗裡巖幽的意思,我似乎沒的選擇了。”
“妾身以爲,跟太女殿下合作對郡主只有利,四殿下跟風晴郡主手下都有歸順的大臣,如果郡主跟太女殿下合作,至少歸順太女殿下的那些大臣會對郡主客客氣氣,要知道郡主現在可是隻身一人,孤軍奮戰着。”柳荋竹扭了下腰上前幾步跟禮淳並排而走,湊到禮淳的耳邊輕聲道:“聖夜王心中王位的繼承人選確實是郡主。”
雖然心中已經確定本尊是聖夜王心中王位的繼承人選,但是如此肯定的從柳荋竹口中說出禮淳還是楞了下,下一秒面色不善的開口:“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柳荋竹趕忙後退幾步,回到原來的位置,嘻嘻一笑:“妾身所表達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郡主,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府用膳吧。”
禮淳哼哼一聲不再說什麼,出了暗巷坐上馬車回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