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裡禎想要聖夜王帶病退敵,但是玄風國的士兵直接揮軍而來,直襲子幽國的主城萬里城,自然,要不是樗裡巖幽放行玄風國的士兵是不可能那麼快就到達萬里城城門外。
敵方都逼城了,情勢迫在眉睫,禮淳也因此被召回了萬里城,幾乎是繞着原路逮機會溜進了被大軍包圍的萬里城,直奔皇宮。
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到齊了,上上下下怕是缺的除了樗裡巖幽就是目前還被關在大典國地牢的禮晴蕾了。
大家相互探討着事情的解決之策,因爲帶兵的是玄風國的二皇子,據說那傢伙的功夫不在聖夜王之下,況且聖夜王手上的大軍並不是全部駐紮在萬里城,想要調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這萬一玄風國的二皇子二話不說攻進來,可就麻煩了。
玄風國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要樗裡禎對圍逼公主府的事情有個交代,道個歉,面子上好過了,這事也就算了,可是死要面子的樗裡禎硬是不肯低下頭道歉,心中氣惱着容懷皇夫還在公主府。
或許此刻樗裡禎真正擔心的不是玄風國的大軍,而是擔心聖夜王會不會趁着這個機會起兵謀反,內憂外患啊。
“太女先帶兵去城門口和玄風國的大軍周旋拖些時候,聖夜王立刻調動兵馬救援。”在沉思幾分之後樗裡禎開口發命令。
樗裡茴陽和禮苛應了聲立馬過去準備。
看着兩人離殿,樗裡禎把目光落在了禮淳身上,時隔六年倒也沒怎麼變,依舊是那種淺笑張揚的笑意,懶懶靠在柱子上一臉的事不關己。
“銀霜郡主傷勢如何了?要不要讓太醫診治一下?”樗裡禎一臉關切的問道。
禮淳站直身子輕輕行了個禮答道:“多謝陛下關心,傷勢已無大礙。”
“沒事就好,但是你貴爲子幽國的郡主身子最重要,還是讓太醫看看。”說着揮手招來一個太醫。
“那就多謝陛下了。”禮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合着這個女人是以爲自己故意以受傷爲由不進宮,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弄個欺君抗旨的罪名。
禮淳跟着太醫走到大殿後方的屋子中,樗裡禎也跟了過來。
太醫把了脈後眉頭皺了下,開口說道:“銀霜郡主可否讓微臣查看下傷勢。”
禮淳伸手拉起身上的衣服給她看了腰上的傷口,因爲傷口結的痂在陸續脫落,斑駁的樣子很是嚇人,傷口的範圍跟拳頭一樣大小,前後都有,顯然是被貫穿了腰。
太醫和樗裡禎均是一愣,沒料到禮淳受了這麼重的傷。
“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自己本是學醫的,陛下也不需要讓太醫給我診治,眼下這個情況,陛下還是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禮淳整理好衣服,嘴角盈着淺淺笑意看着樗裡禎說。
樗裡禎臉色很不好,淡淡應了聲,就轉身回了大殿,禮淳就借勢在後邊休息了一會,直到暗中跟着的秋不溫來到禮淳身邊在一臉嚴肅的在她耳邊輕聲了一句,聞言,禮淳臉色大變,眸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不一定會得逞吧?”
“屬下認爲這件事情還是謹慎點,萬一銀垏王夫真的被逮住,到時候情
況就麻煩了。”秋不溫說道。
就在剛纔樗裡禎離開後,她就下令讓人去聖夜王府把銀垏王夫帶過來,趁着大敵當前,聖夜王又去調兵的時候她找銀垏王夫做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想必她是覺得讓她忌諱的禮淳如今大傷在身,現在又在宮中,控制了禮淳控制了銀垏王夫還怕聖夜王不忌諱。
今天大殿上禮淳沒有看到月衣郡主,像她‘重病纏身’沒半點用處的人樗裡禎是不會理會,至少現在不會把她當成目標,現在樗裡禎的目標是禮淳。
但是往往最容易忽略人的纔是可怕,就算身不在宮中月衣郡主也照樣可以打探到宮中發生的一切。
禮淳的行動已經完全受限制,就連暗中跟着保護她的侍衛都被宮中的侍衛給限制了行動。
禮淳有些不樂意的到大殿,問樗裡禎這算什麼意思,明知故問。
“陛下,銀霜想離宮協助聖夜王一同抗敵,但是宮中侍衛不讓我出去,說是陛下的命令,不知這是怎麼了?”
“現在大敵當前,你身上又有傷還是不要不要離宮,萬一地方的人潛入城中傷着了可就不好了?”果真是個很恰當的理由,多麼爲人着想,體恤的女皇啊。
“現在在城門口守着的是太女殿下,陛下是對太女殿下能力的懷疑還是不相信銀霜的能力,就算銀霜現在身上有着傷那些小角色也絕不是銀霜的對手,這樣巴巴等待的滋味不好受,還請陛下讓銀霜離宮,銀霜多謝陛下的好意了。”禮淳柔柔的說道,態度極好。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按理說樗裡禎應該鬆口,蛋疼的她居然堅持讓禮淳待在宮中,氣的禮淳就差沒過去一腳踹翻她。
既然樗裡禎如此堅持不讓自己出宮,禮淳也不再廢話,轉身就離開大殿,那些侍衛明着暗着監視着。
最後禮淳實在坐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闖了出去,因爲樗裡禎的命令是把銀霜郡主的行動限制,並沒有要把她怎麼樣,見到禮淳硬闖離宮侍衛們也不敢來真的,要是傷着了可就麻煩了,也就在侍衛們小心翼翼的阻攔下禮淳成功離開皇宮,當然後邊跟了小尾巴。
禮淳也懶得去理會,找聖夜王,援兵很快就到了,據說樗裡茴陽跟玄風國的二皇子動了一次手,打的不分上下。
“樗裡禎似乎想抓爹爹,剛纔還限制我的行動。”禮淳湊近禮苛身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呢喃了一句。
禮苛臉色一變,隨即恢復之前的冰冷,說:“你身上有傷就不要亂跑。”言下之意是詢問禮淳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你不用擔心。”禮淳笑着說道。“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先看看情況,分店那邊似乎有人找你。”禮苛忽然想到什麼說。
分店?是西月蒴還是安欽月?禮淳點點頭動身前往‘時光小築’的分店。
一進門就被掌櫃的領進一間密室,而後邊跟着的侍衛被擋了下來。
密室中西月蒴和安欽月都在。
“在找我嗎?”禮淳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直接開口問道。
“現在玄風國的人都來逼城
了,你們要不要行動?這個機會多好啊。”安欽月嘿嘿笑着問道。
西月蒴也接話道:“一百萬大軍隨時準備着,只要你一聲令下。”
禮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興致勃勃的兩人,沒好氣的說:“我說你們在高興什麼?”
“沒在高興啊,只是爲朋友兩肋插刀僅此而已,更何況你還是我弟妹呢,是吧。”安欽月一臉曖昧的瞅着禮淳,禮淳一個白眼回了過去。
明明這麼嚴肅的事情被她們弄成似乎玩遊戲一樣,尼瑪就不能不要嬉皮笑臉的嘛。
禮淳說道:“暫時看情況,雖然現在玄風國逼城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就算奪位成功了還得跟玄風國折騰,更何況沒有想過要在這個時候動手並沒有調動兵馬。”
聖夜王駐紮在萬里城的兵馬確實不多,多的是聖夜王暗中培養的暗衛,要是樗裡禎想趁這個時候動手倒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至少還可以撐到援兵來的時候,怎樣禮淳都不擔心,因爲那個位置勢在必得,現在不動手就當是打發慈悲讓樗裡禎多坐幾天那個位置罷了。
“殿下,聖夜王府和月衣郡府着火了,出現好多黑衣人。”西月蒴的暗衛猛地冒出來彙報着。
禮淳臉色一變,立馬起身拋出密室,在街頭猶豫了下還是奔向月衣郡主,自個爹爹會武功,王府上也守衛森嚴,以禮苛的性格不會不防,倒是月衣郡府,月衣郡主不會武功,還有銀若星。
據點的侍衛得到消息後也紛紛出動。
“蘿兒。”延清,宿不邑和小奶牛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看來他們也是得到兩府失火的消息了。
潛入萬里城的時候,禮淳隻身一人進入皇宮,其他的人就在外頭閒逛等着禮淳。
“他們幾個呢?”禮淳不禁問道。
“去風府了,那邊似乎也有點狀況。”延清答道。
禮淳眉頭一挑說:“你們兩個去月衣郡府確保姐姐和星兒的安全,把她們接到據點,我去聖夜王府看看,秋不溫你跑去跟我娘說一聲,開始動手。”說完急匆匆的要跑向聖夜王府被宿不邑一把拉住。
“我跟着你你身上有傷。”
“傷尼妹,痂都落了,一個疤都沒有了,別給我磨嘰了,快點!”禮淳挑眉很是不耐煩,語氣命令道。
“我跟着娘,我不會讓她受傷的。”小奶牛很自覺的跟在了禮淳身邊,一臉堅定的說道。
宿不邑也不再說什麼,大家兵分幾路開始行動。
對於奪位的計劃不管是禮淳還是禮苛都是自管自的行動着,行動完就相互說一聲,並沒有實際的制定什麼方案,可以說是隨意發揮。
聖夜王府從門口到院子屍體橫豎無數,沖天火光燒的通紅,逃命出來的下人,還有在大火中打的不分上下的侍衛和黑衣人。
“大當家.”夏左的身影忽的出現在身後,禮淳看着他很是欣喜,但是現在不是重逢的時候。
“黑衣人全部殺了。”
“屬下遵命。”有着殺手前科的夏左對殺人的並不陌生,反而是順手的很,幾乎是一招一個,這些年他在蠱月族武藝精湛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