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五分鐘洗漱完畢,不然我就把湯都喝掉!”君夜寒看一眼小五身上的黑色內衣褲,眼底沉了沉,撂下一句話,轉身出來衛生間。
隨着門被關的好大一聲,小五瞬間靈魂歸位。第一件事不是洗臉刷牙,而是雙手捂住胸口,無數的草泥馬在胸中奔騰:我的衣服呢!!!一早上頭就迷糊着,居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只穿着內衣!!!
小五真的是要瘋了,轉身去將浴袍穿上身,這纔多少有了一點安全感。洗臉,刷牙,將頭髮在頭頂隨便挽起一個丸子。
出來衛生間,小五視而不見君夜寒瞟過來的眼神,過去就將牀頭櫃的醒酒湯端起來,大口大口的吃。許是餓的狠了,也許是琅軒的手藝真的好。一大碗湯都吃光了,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小五伸手一抹嘴,端着空碗就要給送出去。但是一起身,眼前黑了一下。忙穩了穩了步伐,伸手扶住頭。這酒的後勁怎麼這麼大啊。都這麼久了,居然還頭重腳輕根底淺。
君夜寒伸手將小五手上的碗拿過去,往一邊的小圓桌上一放,命令道:“回牀上躺着去!”
小五眩暈的很,也難得聽話的轉身爬牀上,整個人蜷縮在牀上,蓋着柔軟的蠶絲被,就把小臉露在被子外面。
君夜寒看着小五難受的小樣,恨恨一句:“一個女人居然能喝的爛醉如泥,你還知不知道淑女倆字怎麼寫!”
小五見今天的君夜寒就是和以往的不一樣,即使生氣即使嘲弄,出發點也都是心疼自己。她眼睛眨巴眨巴,故意搖搖頭,一臉茫然無辜,聲音阮濃:“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教過我。”
君夜寒氣的很,就沒見過敢和自己犟嘴,還一而再,再而三犟嘴的女人。
“你左臉怎麼會紅,是不是被人打了?”君夜寒生氣之餘還伸手摸摸小五的臉,沒好氣的問。
小五忙搖頭:“不,不是被打的,是昨天喝多了,撞路燈杆子上了。”
君夜寒臉色黑了一塊:“怎麼不撞死你,省的看見你就煩。”
小五撇撇嘴:“看見我就煩,還回來。我以爲你這次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呢。”
君夜寒眼底忽的騰起一抹光亮,斜睨小五一眼:“是不是以爲我不回來了,所以傷心欲絕,纔會借酒消愁?”
小五眉角劇烈抽搐幾下:“……君夜寒,你想多了。”
君夜寒眉角也劇烈抽搐幾下,暗恨,死女人就不能說是,讓自己高興高興!
小五以爲君夜寒要發火,結果他很快風平浪靜。心思一轉,抿了抿脣角:“好渴。”
“渴死算了!”君夜寒嘴上說着惡毒的話,卻起身走了。不大一會兒,君夜寒端着一杯水又進來。
小五看着這一幕,心一沉在沉。君夜寒變了,真的變了。和第一次被抓緊城堡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堂堂君主,高高在上,無數人伺候,此時此刻,卻在伺候着自己。他是爲了那一場遊戲的勝利故意如此,還是……
“不是渴了麼?還不接過去,等着我餵你啊!”君夜寒衝着發呆的小五不悅的喊一句。
小五忙伸手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光。可能是喝的急了,放下杯子的時候嗆的劇烈咳嗽着。
君夜寒黑着臉坐過來拍着小五的後背,一邊拍一邊寒聲道:“你是小孩子麼?喝個水也能嗆着。這麼笨,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出門不要說是我君夜寒的女人,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小五沒忍住就說了一句:“那你嫌我丟人,就放我走唄。”
“沒睡夠呢。”君夜寒隨口一句。
小五:“……”
這個混蛋就是這樣,總能把最無恥的話也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君夜寒見小五不咳嗽了,起身,雙手插進褲袋不耐煩的道:“告訴你,就給你一天時間休息。若是到晚上還給我裝死,我準不會這麼由着你。”
君夜寒撂下狠話就出去了。小五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晚上你就要用飽滿的精神和狀態等着他來睡你。如果不是你現在不舒服,現在也不會放過你,云云。
真新鮮,霸道無情的君夜寒居然也不隨心所欲,想睡就睡了。還顧念着自己不舒服,給一天的時間休息。
小五躺在牀上,眼望着天花板。君夜寒,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說你溫柔吧,你其實是世上最無情最冷血最殘忍的人。說你殘忍吧,你又有暖心的一面。只是你把這暖心藏的很嚴實,還故意用一層冰冷和彆扭包圍着。
但,即便是你變了,我的心也不會變!我不管你是用強硬壓迫我,還是用溫柔攻陷我,我都不會愛上你的。一個謀殺別人愛情的儈子手,是不配得到愛的,即使遊戲都不行。67.356
小五閉上眼睛,要好好睡一覺。在小五這兒,什麼天大的事,迷茫的事,一般睡一覺就好了。
廚房裡,琅軒在給君夜寒做早餐。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今天的君主心情特別不錯,都吃了一份煎蛋和奶油麪包還是不夠。鮮榨了果汁,又煎了幾片火腿,還做了一份蔬菜沙拉,再一次端到君主跟前。
“琅軒,今天手藝不錯。”君主難得誇讚琅軒也一句。
琅軒輕笑一聲:“君主,是您的心情好,所以胃口打開,纔會覺得屬下的手藝不錯。”
君夜寒喝一口果汁:“有麼?我今天的心情很好麼,我覺得和前幾天一樣。”
琅軒不吭聲了,心裡腹誹:開玩笑麼?君主今天的狀態怎麼會和之前幾天一樣!前幾天,回到城堡的君主就好像是坐在炸彈似得,動不動就被一點小事引爆炸彈,炸的周圍人粉身碎骨。就因爲城堡的中餐廚師包的餃子不好吃,就把人家的腿打斷了。就因爲一個公主穿了一條和小五一樣的白裙子,就讓那公主脫光了在城堡的跑一圈。就因爲君家一個族長對二爺的懲罰有微詞,就把那個族長手上的股份都收回,讓他們自生自滅自謀出路去。
這些,琅軒也就是腹誹一下,是打死都不會說出口的。
“查到昨天她都幹什麼了麼?爲什麼會在地下室爛醉如。”君夜寒忽的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