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點頭:“嗯,師傅一說還真的是這樣,不然我還以爲他們是一個陣法呢。”
“你先自己玩去,我好好研究一下這古卷,說不定以後能用到這陣法也不定。”孫逸塵說着,捧着竹簡認真的看起來。
臭臭沒意思,又不好去爹地跟前膩歪他,就只好坐在座位上看窗外飄過的雲彩發呆,然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飛機落到君家城堡,寒夜剛要去抱睡着的兒子下飛機,臭臭就一激靈坐直身子,眨巴着眼睛四處看看。
寒夜順勢將雙手插進口袋:“走了,跟上。”
臭臭伸手捂着嘴,打一個哈氣,趕緊邁着小短腿跟上爹地的步子,生怕被落下了。
這一次寒夜來沒有提前通知君夜戰,所以君夜戰忽然見到這三人的時候很是意外。
寒夜跟君夜戰說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君夜戰立刻安排龍衛的人幫忙調查是怎麼回事。三人在城堡的餐廳吃了飯,帶上一些必要的裝備就往乾宮走去。到乾宮又到地宮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
這地宮周圍到處都是看不見的機關,三人自然是小心翼翼。到了那門前,左右仔細檢查,沒有一點異常。寒夜打開石門,三個人魚貫而行的進去,裡面也是依稀往常,沒有一點異樣。
當時就是他們三人親眼看着君桓從這兒進去水晶棺被帶進地宮的。可是如今這兒沒有一點異常,又怎麼能證明他是出來了,還是死裡面了?亦或是,這地宮還有別的出口,被君桓找到了?
三個人分開尋找着蛛絲馬跡,寒夜和臭臭都是失望的很,而孫逸塵卻是站在那一堵牆前,手託着下巴發呆。
寒夜和臭臭過去看看,那石壁上畫着一個仕女圖。女人對着一個石桌上的殘局在苦思冥想破解之道。上一次寒夜和臭臭來的時候都看見這個畫了,當初覺得就是裝飾,也沒有怎麼在意。
“你看這個很久,是發現什麼端倪麼?”寒夜問孫逸塵。
孫逸塵眉頭皺的很深:“我以前記過這個棋局,還想着出去的時候,讓你看看是不是能破解呢。結果出去了以後這事就忘腦後了。但是現在看,這棋局怎麼和我那時候看的不太一樣了。”
寒夜被孫逸塵這樣一說,凝目去看向牆壁的畫,不解的道:“這是石壁刻畫,已經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歲月,這棋局該是死的纔對,怎麼可能會有變化?”
孫逸塵點頭:“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是我明明記得,上次比這次少一顆黑子的,多三顆白子。但是具體的位置,我有些記得不大清楚了。”
臭臭說一句:“師傅,如果你真的拿捏不準,那就伸手去動動那些棋子,看看是活的還是死的,不就真相大白了?”
孫逸塵看着臭臭:“那萬一觸動了機關,下一秒萬箭齊發該怎麼辦?”
臭臭忙搖頭:“那還是不要動了。”
孫逸塵好笑:“你倒是怕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臭臭說着往孫逸塵的身上爬:“師傅,我站你肩膀上,仔細看看那棋子是刻上去的,還是浮動的。”
孫逸塵照做,拎起臭臭讓他站在自己的肩膀上。臭臭這才能看到那棋盤下面的幾個棋子。他從揹包裡拿出照明燈,照着那棋子,又歪了小頭仔細看棋子和石壁之間有沒有縫隙。
突然臭臭興奮起來:“師傅,爹地,棋子還真不是刻上去的,是後安上去的!”
孫逸塵將臭臭從肩膀上弄下來說道:“那看來,這個棋盤還真是一個機關。”
兩人這邊忙活的時候,寒夜就在那邊專注的盯着棋局看,看了一會兒,寒夜突然伸手指着棋盤說道:“孫逸塵,你上次看見的三個白子,是不是在這個位置,成倒三角狀。”
孫逸塵驚的瞪大眼睛:“對對對,你也記得了?”
寒夜搖頭:“我不是上次記住了棋盤棋子的位置,我是根據這殘局的情況推算演變而成。”
孫逸塵着急道:“我也不會下圍棋,也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推算演變。你就說,如果你是下棋的話,你下一步會把白子落在哪兒?”
寒夜思索了一下,說道:“黑子白子膠着而戰,之前是白子站上風,但是黑子出了一招後,殺了白子三元大將,現在就出現在平局。如果我是白子,我會把棋子放在這個位置。讓黑子白高興一場,直接斷他去路。”
孫逸塵見寒夜說的頭頭是道,猶豫一下問道:“寒夜,那你敢不敢在這個位置落下一顆白子?”
寒夜知道孫逸塵的擔心,更知道一子錯,滿盤皆輸的道理。萬一棋子落錯了位置,引發了機關,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孫逸塵,你認爲這個棋子落對了,就有可能是真正進入地宮的通道麼?”寒夜謹慎的問一句。
孫逸塵實話實說:“我當初被君桓一關進這兒的時候,就看出了這地宮的外室是用八卦的陣法修建的。我們進來的門是生門,這個相對着的就是死門。死門進去,就該是有去無回的君家冢地宮吧。但是陣法奧妙變化,有時候生就死,死就是生,也是循環交替的。所以,你若是有把握落下的棋子是正確的,我們很可能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去地宮。”
孫逸塵如此一說,寒夜更加猶豫了。不進去地宮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若是錯了,就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寒夜看向臭臭,臭臭仰頭看着他:“爹地,我相信你。但是你別想將我趕出去。”
寒夜的確是想讓臭臭先出去的,但是臭臭提前把話封死了。寒夜又看向孫逸塵,孫逸塵道:“我反正是孤身寡人,我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