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j很老實的跟君桓說了:“我就知道金針渡穴是怎麼回事,可從沒有實際操作過。我甚至都不沒有金針。”
君桓立刻說道:“先生沒有金針,我君家有。先生沒有實際操作過,也沒有關係,大膽的扎就行,熟能生巧。”
k.j見君桓都這樣說了,那還不是大膽的扎?反正扎的又不是自己,扎偏了,扎重了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不僅折磨了君桓,還能得到一套金針。
君家真的是有好東西啊,這金針一整套九九八十一根,完全純金。或許這些針加一起沒有多沉,也沒有多少錢。但是這金針真正的價值是精細的做工和年代的久遠。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爲過。
君桓一次扎針要扎六十多針。k.j這每一針都不可避免的多扎幾下才能找到穴位。而且,下手沒輕沒重的,不小心扎到骨頭上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君桓到底是能忍常人不能忍,每次扎完針都是大汗淋漓,卻是吭都不吭一聲。
農曆十一月十五,又到了每月月中,大潮期的時候。前一天,君桓所有的驅邪流程也走完了,今天就是檢驗效果的時候了。
君桓很緊張,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出現萬蟲鑽心的痛苦。但是看看自己的身上,皮膚光潔,再也沒有扭曲難看的黑色凸起血管,他還是對自己充滿希望的。
這一晚,不僅是君桓緊張,就是k.j也是緊張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破這樣厲害的邪靈,也不知道《孫家古法》上記載的方法是不是真的管用。
一夜,很平靜的過去。
當天空露出魚肚白,太陽越出地平線,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照進君桓窗子的時候,君桓激動的熱淚盈眶。那種終於又活過來的心情,沒有瀕死過的人不會知道。二十多年,沒有一天不活在恐懼和不安中,如今,這個不安終於徹徹底底的解除了。
k.j過來看看君桓,君桓已經穿上一身新衣,精神十足。君桓滿面笑意的再一次躬身對k.j表示感謝。
k.j笑了笑:“我們是一個相互合作的關係,我救你,自然是有利可圖。現在,你也該告訴我,我的仇人是誰了吧。”
君桓點頭:“當然,這是我當初承諾你的。只是,你要有心裡準備。”
k.j皺眉:“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仇人是我身邊的人?”
君桓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會相信他是你的仇人。”
k.j被君桓的話弄得心提到嗓子眼:“我想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你但說無妨。”
君桓走到窗口,將窗子打開,讓陽光照進來,照到身上,非常舒服。他迎着陽光,說出一個名字:“君珖。”
k.j一下子懵了:“什麼?你的意思是君珖是殺害我母親和父親的人?”
君桓回身,似笑非笑的看着k.j:“不錯,就是君珖,你是不是很意外?”
k.j上前一步:“怎麼可能!君珖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沒有野心,也和我的父母無冤無仇……”
“君珖和我有仇,這就夠了。”
君桓打斷k.j的話,也上前一步說道:“當年,我毀了藍君,奪了他的孩子,他只是表現不在乎,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對我恨着。君珖得知我在用邪術害人性命,就想制止我,報復我。他遍尋這方面的能人,最後在香港找到你的父親。君珖要求你的父親害我,但是你的父親不同意害我,說會遭天譴的。然後君珖就殺了你的母親,又威脅你父親,不害我,就也殺了你。你父親被逼無奈,幫了君珖,在我功成的最後一刻,讓我反噬,受了二十幾年的罪。後來,君珖並沒有放了你父親,而是滅口。因爲君珖一輩子最愛惜名聲,不想落下爲了報復弟弟,威脅,殺人,使用邪術的名聲。”
“不是這樣的,曾經,我爸給我們說過,說那個大人物是找他看什麼龍穴。”k.j努力回憶着二十年前的事。
君桓笑了:“那只是君珖的藉口,君珖難道會一找你父親,就說讓他害人麼?”
k.j還是搖頭:“那你有什麼證據,說君珖就是我的仇人呢?如果,是你故意挑撥我和寒夜之間的關係呢?”
君桓搖頭:“我的確沒有證據,這些都是君珖親口根說我的。我當時也沒有想到錄音什麼的。”
k.j說道:“我知道殺我母親的人,大體的身高和體格,還有他胸口一塊銅錢樣子的傷疤。可惜君珖死了那麼多年,這一點早已經死無對證了。”
君桓聽到這兒,竟然笑了:“真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能知道這點就很好。君珖雖然死了快二十年了,但是他的屍體卻一直完好的保存着。你如果能有本事找到屍體,就能相信我的話了。”
k.j不解:“什麼意思?我找到君珖的屍體?”
君桓點頭:“君家的陵墓是一個被高人設計的機關冢。一般人是有進無出,更沒有人知道誰的墓穴具體在哪個位置。陵墓是建在一塊非常巨大的天然玄冰之上,所以,陵墓裡的屍身都是永久保存,不腐不爛的。君珖不是君家的君主,本來沒有資格進去陵墓。但是他的兒子被我冊封了儲君,我不得不加封他一個虛有的君主的名號。這樣,他死後就進去的陵墓。如今,他的屍體一定保存完好。你只要進入君家的陵墓,找到君珖的那一個墓穴,開館一看便知,我是不是在說謊。”
k.j見君桓說的淡定自若,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可是如果君珖真的是自己的仇人,那寒夜就也等於是自己的仇人。父債子償,父親死了,還有兒子。
但是……怎麼會是這樣,自己最後怎麼會和寒夜結仇?臭臭是自己喜歡的徒弟,小五是深愛着寒夜。
k.j突然想到什麼:“不對。你說的不對。十年前,殺害我父母的那個人還出現過,去找到我的伯伯。我伯伯匆忙將我送走。而那時候君珖都已經死了,十年後怎麼又可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