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手機有短信提示,打開一看,是轉賬信息。整整十萬塊。小五很高興,原來是《鬼夫》出版的書上架了,所以,稿費也轉了過來。
小五立刻關了電腦,收拾出門。去銀行就將沉甸甸的十萬塊都取了出來。懷裡抱着錢,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付博去韓國整容的費用。如果不夠,自己再攢三個月的工資,再湊十萬。
小五正打算着以後的事,懷裡猛地一空。她瞪大眼睛看着空空的懷抱,又看着那個逃竄的摩托車,楞了三秒才後知後覺的一邊追一邊大喊大:“搶……搶劫拉!”
可是那人騎着摩托車,小五即使反應過來去追,又怎麼能追的上呢?
十萬塊呢,自己第一本書的出版稿費,自己要去給付博治臉的錢。小五追不上,怎麼都追不上,眼見着那摩托車消失在車流中,她蹲在地上雙手掩面,委屈的哭起來。
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怎麼就沒有藏好錢被搶了呢?自己真的是太沒有用了,太笨了。
“一個大姑娘蹲在大馬路上哭,丟不丟人。”身邊,響起一個嘲弄的聲音。
小五擡頭一看,是君夜戰,而君夜戰一手拎着一個被揍夠嗆的男人,一手拎着一個藍色的袋子。
“我的錢!”小五一把從君夜戰的手裡搶過藍色的袋子,十萬塊整整齊齊的躺在地面。小五激動的心情一時間無法形容,根本就沒有想到,被搶的錢這麼快就能回來。
“你一出銀行就被這小子盯上了,還蠢得都沒有發現,也是沒誰了。”君夜戰說着將手上的男子往前一推:“給這位小姐道歉,請求寬恕。”
那男子立刻跪地上就抱住了小五的腿,聲淚俱下:“這位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搶你的錢,我有罪……請小姐寬宏大量就原諒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家裡揭不開鍋了也不會鋌而走險啊……”
那男子哭的特別難聽,還抱着小五的腿直晃,氣的小五義正言辭的道:“家裡就是再困難,你有手有腳,好好幹活也不至於大白天的搶劫吧。我要給你送到派出所,讓警察好好管教你!”
男人一聽小五要送自己去派出所,嚇壞了。忙伸手左右開工打自己的臉:“我錯了,我有罪,我懲罰我自己。小姐,只要你不給我送派出所,就是讓我做什麼都行。”
君夜戰見小五一臉嚴肅不鬆口,就上去一腳踢到男人的屁股上:“我們都那麼忙,誰有時間送你去派出所。滾回去面壁思過,改過自新。若是再讓我知道你還搶錢,不好好過日子,準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男人藉着君夜戰這一覺就勢滾出去老遠,點頭哈腰的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滾回去,滾了。”
小五看着撒腿就跑的搶劫犯,還氣的很:“君夜戰,你怎麼就放走了他!他一看就是一個慣犯,自由之後一定還會繼續作案的。”
君夜戰好笑:“你是火眼晶晶麼?一眼就看出人家是慣犯。再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一人家是初犯,你給人家送進監獄,毀是就是一輩子。”
小五想想,君夜戰說的也有道理,就不管那逃跑的搶劫犯了,而是很小聲的跟君夜戰說了一句:“那個……謝謝你啊。”
君夜戰故意湊近了腦袋,歪着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小五一火,伸手拎起君夜戰的耳朵,衝着他的耳朵眼就大喊一聲:“我說謝謝你,這下聽見了麼!”
君夜戰伸手捂着耳朵跳出去好遠:“金毛獅王啊!完了完了,我聾了。”
“聾了也是活該。”小五橫君夜戰一眼,將錢塞衣服裡,抱着就走。
君夜戰一步擋住小五的去路:“哎我說,你這不是卸磨殺驢麼。我幫你追回來錢累的不像樣,你卻說我活該直接就走。你說,世上的人若都你這樣,雷鋒寒不寒心啊。”
小五煩不勝煩:“雷鋒寒不寒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從來都是做完好事轉身就走了,沒你這麼多廢話,使勁邀功的。”
君夜戰伸手撓撓鼻子:“……雷鋒也要系統升級啊。”
小五狠狠白君夜戰一眼,繼續走,君夜戰看着小五那小樣,忍不住笑笑,又兩步跟上去。
小五挑眉:“雷鋒,你還跟着我幹什麼?難道讓我請你吃飯啊。吃了飯可就不是好人好事行爲了。”
君夜戰也翻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白眼:“我二爺差你那頓飯,上車,你去哪兒我送你去。”
“不用。”小五想也不想的拒絕。
“那你半路再遇見劫匪,我可沒力氣替你追了。”君夜戰威嚇的道。
小五還真的被君夜戰嚇唬住了,思前想後,默默的點頭,跟君夜戰上車了。君夜戰開車,小五坐副駕駛。君夜戰似乎心情不錯,開着車還哼着當下流行的曲兒。
小五斜睨君夜戰一眼:“你和君主真的是兄弟?”67.356
君夜戰歪頭看小五:“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問問。”
“沒什麼意思,你會這樣問?”
小五抿了抿脣:“好吧,我就是好奇,如果你們兩個真是兄弟,怎麼一個不愛說話,一個卻是話嘮。一個整天沉着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得,一個就滿臉壞笑,無賴又無恥。一個是君家正版行貨,一個就好像君家盜版充話費送的似得。”
君夜戰聽到後面那句,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的要過去了似得:“哈哈,你厲害,敢這麼說君家人的,你還是頭一個。這要是被我父親聽見了,估計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掐死你。”
小五也是憋不住想笑:“我就一個比喻。看你一身煙火氣,很親民,不像是牛逼不行的君家人,自以爲出身了得,看人都不用眼睛,用鼻孔。所以,才那麼一說。”
君夜戰努力憋住笑,難得正經的說道:“我沒覺得出生在君家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相反,我不喜歡從小到大被人供着,更不喜歡被一堆規矩束縛着。所以,我父親死後,母親回了孃家,我就自由自在的四處走。君家的味道淡的差不多了。”
小五聽君夜戰這麼說,好像第一次才認識他一樣:“君夜戰,想不到你是一個敢質疑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