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姐說這話的意思,阿婆三妹的爲人十分不好?”影諾接着硃紅雨的話頭問道。
“諾諾捧哏的角色扮演的真好……”洛葉揉着影諾腦袋看向硃紅雨,“朱姐,繼續啊,有揍哏的了,你還不趕緊往下說。”
“有什麼好說的……”硃紅雨再撇撇嘴,“自己腦補一下就行了。”
“那可不行,爲人好的都差不多,凡事兒好商量,事事爲別人着想,可這爲人不好層次可就多了,怎麼腦補?”影諾戳一指頭洛葉,“做爲把我一個人扔下的的補償,把整件事兒原原委委的講給我聽,必須的!”
“嘖嘖……,我嫂子傲嬌了。”洛葉攤攤手看向硃紅雨,“既然開了頭,就說給我嫂子聽聽唄,正好牛的事情你就不用單獨講了,一舉兩得,對吧?”
硃紅雨就指指暖瓶:“幫我倒杯水。”
“不好!”洛葉搖搖頭,“你又不是沒長手。”
“我是長手了,可現在動嘴皮子的事兒要我做,那麼,動手的事兒當然就要你做了。”
“可這動嘴皮子的事兒是你挑起來的,做爲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把事情負責到底是應該的。”
影諾迅速坐正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倆人:“我說,就你們……一起帶兵,能服衆嗎?”
“當然!”
倆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不大信。”影諾就搖搖頭,“看你們倆在一起,沒大沒小的,習慣了好象很難改吧?”
洛葉笑着解釋:“你的擔心是不存在的,真到了公事兒上,我們倆可是釘是釘鉚是鉚。”
“是的,你要是見過我們選拔時的樣子。就不會這樣質疑我們了,私底下關係好,才能在公務上更好的合作嘛,要不,我幹嘛求爺爺告奶奶的讓她和我搭擋?”
影諾擺擺手:“好了好了,別扯遠了,先說阿婆三妹的事兒。”
硃紅雨就指指杯子。
影諾一頭黑線,敢情不幫她倒水,這位大小姐就不開尊口?
人啊,果然是近距離接觸容易形象坍塌。原本聽洛葉說到硃紅雨的時候,她可是把對方想像的英姿颯爽、成熟幹練,現在一看。這脾性也和她差不了多少嘛。
“她要不是這樣的性格,我也不會答應了做她的屬下。”洛葉笑着起身倒杯水遞給硃紅雨。
小啜一口後,硃紅雨重重放下杯子,影諾就條件反射的一哆嗦:“輕點兒,那……不是驚堂木。”
“好吧。一想到要說的事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茶几子沒事兒吧?”硃紅雨說着就低頭仔細研究那鋪着一張玻璃的簡陋茶几。
影諾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朱姐,覈實一下,您是洛洛之前說的那位朱少校嗎?她的形容和現在的您根本就是兩個人。”
“人性都有兩面性,剛纔不是說了嘛。公事的時候一個樣兒,現在咱們是私底下,難道還要我端着?”
洛葉點點頭:“噢。明白了,原來朱姐之前一直是端着的。”
“不是……”硃紅雨剛想解釋,瞄到洛葉和影諾眸中的笑意,立時明白過來,氣得一人拍一巴掌。“一起耍我,揍死你們!”
鬧騰一會兒。原本和硃紅雨有些生疏的影諾,自然而然的也和她親近起來,氣氛便鬱加融洽起來。
硃紅雨這纔開了腔:“我和洛洛把阿婆的女兒女婿放在坡子鎮就去了坡兒村辦事兒,事情辦完打算離開的時候,就和戰友的親人約好了,大後天一早去接他們回沙市,讓他們利用這二天多的時間,把東西好好收拾一下。
戰友的奶奶想留我們住下,我和洛洛就說了我們回秦山鎮還有事兒,戰友的奶奶一聽,就說她二妹是秦山鎮的,不過,上了年齡腿腳不好,倆人有三年沒見面了。
我和洛洛一問,事情實在是巧的不能再巧了,戰友奶奶的妹妹竟然就是阿婆,那麼,坡子鎮的自然就是她的三妹。
想到老太太這次離開,再回來還不定什麼時候,我和洛洛一商量,就問她願意不願意一起來秦山鎮待兩天,和妹妹團聚團聚。
老太太的兒子兒媳一聽,率先答應下來,說是老太太的東西,她們收拾一下就行。
所以,老太太就跟着我們上路了,第一站,自然是去坡子鎮她的三妹家,路上老太太就說,她三妹的性子有點兒冷,到時讓我們多擔待着點兒。
說實話,當時我們的理解就是,老太太三妹可能不太愛說話,可是到了才發現,我們錯了,大錯特錯了。
那哪是不愛說話,根本是特別愛說話嘛,還沒進門就聽到她的大嗓門了,只不過,是在訓斥阿婆的女兒女婿眼裡沒她這個三姨。
我當時就納悶了,我和洛洛走的時候,阿婆的女兒女婿一家就去了阿婆三妹家,怎麼我們辦完事兒回來了,那三妹還在罵?
進去了才知道,上午阿婆的女兒買了東西本來是打算去三姨家,結果不放心老公和兒子單獨去賣牛,就一起去了小集市。
事兒也巧,等了一上午,牛也沒賣出去,正打算離開時,就遇到了阿婆的小兒子,那小兒子熱情的打了招呼讓幾位去他家坐坐,本來就打算去他家的阿婆女兒一家,當即痛快的跟他回了家。
然後,阿婆女兒一家就牽着牛隨阿婆三妹的小兒子回了家,接下來,就是我們聽到的了,阿婆三妹聽了沒兩句就開始罵阿婆的女兒女婿。
那兩口子都是老實人,也不會還嘴,就那麼任由對方罵,就這功夫,我和洛洛帶着阿婆大姐,也就是我戰友的奶奶進去了。
在這兒我補充一句,那衚衕比較小,車開不進去,我們就把車停路邊了,從大門口是看不到的。
所以,阿婆三妹看到我們的第一反應,不是笑臉兒,是把臉拉的更長了,我戰友的奶奶和她打招呼她也愛搭不理的。
我戰友的奶奶一看她的架式,就轉身往外走,我和洛洛本來就是去接人的,當然也不會再留。
然後,阿婆的女兒女婿和外孫也往外走,然後,阿婆的三妹就惱了,說一堆窮親戚,去她家就是爲了沾便宜的,眼看着沾不着便宜了,就甩手走人了。
這樣的窮親戚她們家不稀罕,這次要是就這麼離開了,以後大家也就不用來往了等等,反正她跟了後面一直大聲的吆喝,大致就是這意思吧。
估計是因爲沒人理她,覺得罵的沒意思,就順手撿個石子扔牛屁股上了,牛原本走好好的,被她這一砸,當即驚了,撒腿就跑,阿婆的女婿沒防備,繮繩就從手裡脫了出去。
你說那牛也有意思,往前跑兩步,竟然猛回頭,衝着阿婆的三妹就跑過去了,阿婆三妹是小腳,當即嚇得扎煞着手,嗷嗷叫着左一步右一步的不知往哪走好了。
牛哪管她往哪走,一蹄子蹬她身上就衝了過去,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牛已經跑遠了。
阿婆的女兒女婿和外孫反應過來,便急急的去追牛,小腳老太便躺在地上喊她要死了。
我戰友的奶奶一看,便趕緊去扶她,沒想到好心沒好報,那三妹一把就把她推倒了,說要不是她來了,她不至於出那種事兒。
還罵我戰友的奶奶齊阿婆是掃把星,養個兒子有殘疾,兒子養個兒子又不精神,反正她是怎麼揭短怎麼來。
我和洛洛原本還想扶她來着,一看她那精神頭,哪還會管她,當即扶着氣得渾身發抖的齊阿婆上了車。
也不能把阿婆的女兒女婿都扔那兒,就想着開車去找他們,然後,阿婆的三妹看到車……”硃紅雨糾結的皺着眉頭,“我都不知道找什麼詞語形容,反正,原本躺在地上裝死的阿婆三妹,看到車子的剎那,眼珠子都綠了。
等我們找到阿婆女兒女婿一家,商量着找輛帶斗的車把牛拉回去時,阿婆三妹就追上來了。
二話不說,躺車軲轆底下就開始哭,說她被牛踢傷了,要是不陪她一千塊錢,她就不起來了。
這事兒怎麼說呢,我們還真不方便去扶她,你說萬一她生出點什麼事端來,牽涉到阿婆,我們也不好秉公處理。
權衡之下,就讓阿婆的女兒去找她三姨夫過來,結果,一直沒露面的三姨夫真來了,身後還跟着四個五大三粗的壯男。
當時一看那架式,我們還以爲戰爭要升級了,結果,人家三姨夫帶人來是擡老婆的。
把小腳老太從車底下托出來,擡着就走了,按說,事情到這兒,也就應該結束了。
可是那頭牛不知怎麼回事兒,又驚了,撒腿就跑,跑到四名壯男前面後,猛的回身,死死盯着小腳老太。
然後,小腳老太直挺挺的就嚇昏過去了,這一幕恰好被坡子鎮秦姓家族的族長看到了,當即拍板把牛買了回去。
然後,那頭牛被披紅掛綠的迎進了江家祠堂拜祖宗,我們回來這麼晚,就是因爲好奇這牛如何拜祖宗,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這事兒是真的。
說實話,如果工作允許,我倒是想把那頭牛買回去養着了,有事沒事的聊聊天,受人欺負了還有牛幫着出頭,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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