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媽媽的一切都以他爲中心,他到京城上大學的時候,媽媽是準備和他一起去的。?
可就在臨行前的兩天,媽媽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問她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工作,那是媽媽最好的朋友,怕媽媽離婚後胡思亂想,纔想着把那個機會介紹給媽媽。?
媽媽當時是拒絕的,可他聽到了沙市兩個字,鬼使神差的就極力慫恿着媽媽去應聘了。?
媽媽未隨爸爸調到島城前,是某國企的總經理,有人脈有關係有經驗的她,自然很順利的就應聘成功了。?
其實,讓媽媽來沙市倒也不是有什麼計戈,他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情緒支配着他,就那麼竄掇着媽媽來了。?
可是,怎麼突然的,媽媽就這樣離開他了?他奮鬥的動力就是有朝一日,成爲掌權者,讓媽媽爲他驕傲!可現在,就剩他一個人的成功,還有什麼意義??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象媽媽一樣愛他,爸爸和鳳雨寧雖未結婚,可那個女人已然懷了爸爸的孩子,以後,爸爸註定不再屬於他。?
至於爺爺,從來就沒把他當回事兒,爺爺喜歡的是大伯的兒子,那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
再一次掀開牀單,看着媽媽被整容後仍是可怖的面容,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起來,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牟禍。?
是誰做的,他也能猜到個一二,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唯獨這事兒,絕不可以!?
“小興“”王豔麗瑟縮着扯扯楊興袖子:“姐姐走的這樣突然,要不要請姐父來看最後一眼?”?
“要!當然要!”楊興咬牙切齒的道,回頭看向王豔麗的眼神冰冷:“跟我說實話,我媽媽在這邊工作,有沒有人和她過不去?”?
“過不去?”王豔麗努力回想半天,搖搖頭:“好象沒有,老闆基本不在這邊,沙市的業務都是姐姐說了算,沒人敢和姐姐做對!”?
“小矛盾也沒有?想清楚了再回答。”楊興再重複一遍。?
王豔麗看向沉默的老公:“其敏,有嗎?”?
苗其敏琢磨了半天,看向楊興:“有一個人,老闆的兒子,他曾公然質疑過姐姐用人唯親。”?
“他叫什麼名字?”楊興眸色血紅。?
苗其敏答道:“武澤天。”?
“武澤天?”楊興重複一遍。?
苗其敏點頭:“是的,就在今天,他把我和豔麗都炒掉了,老闆帶着他來公司和所有人見面後,他單獨和姐姐談過話,雖沒有明說”但影射我和豔麗來公司是姐姐走了後門。”?
楊興冷哼一聲:“凡是和媽媽有過結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楊先生,“”守在門口的警察過來,禮貌的道:“武先生過來了,他想見見楊先生。”?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楊興嘀咕着大步往外走。?
“你想幹嘛?”王豔麗戳着老公小聲問道。?
苗其敏面部有些猙獰:“借勢,借勢你懂嗎?他炒了咱們,咱們也不能讓他好過了,楊家的勢力現在不借,以後想借也借不到了。”?
王豔麗擔心的道:“萬一查出來,會不會出事兒?”?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他怎麼杳?以前的事兒,死無對證,明白嗎?”苗其敏說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就覺得背上有陣陣冷風吹過,嚇得趕緊拉着老婆往外走。?
“你,就是我媽媽所在公司老闆的兒子?”楊興冷冷的打量着站他對面的武澤天,一臉的戾氣。?
“是。”武澤天只當他是剛沒了母親心情不好,也沒在意,禮貌的躬躬身:“王總的事情,您請節哀,有需要公司出面的事情,儘管開口。”?
“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事兒,你還是少做。”楊興幻亨”一聲,看向警察:“我懷疑他和我媽媽的死有關係,原因是,在此之前,他和我媽媽有過爭執,這事兒,他公司的兩位員工可以作證!”?
“你,“…”武澤天就覺得一股子火直冒頭頂,他何時受過這種氣,怒目瞪着楊興,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楊先生最好想好了再說,我念在你母親剛剛去世,不願與你一般見識。?
可是你若再胡攪蠻纏,我也不會就此姑息,說出的話要有憑有據,“…”說着恰好看到苗其敏和王豔麗出來,脣角勾起譏諷的笑意:“原來你說的那兩名員工是他們,對於兩名剛剛違紀被炒的員工所說的話,你認爲可以當真嗎??
關於他們夫妻做了什麼事兒,證人很多,警察隨時可以去調查,而且,他們最後的結果是不是在牢獄裡渡過,都是未知,相信誰,你最好權衡一下。”?
楊興眯眯眼睛:“就算他們說的有所偏頗,你質疑我母親用人爲親是真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武澤天“哼”一聲:“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的操心了,你請便。”說着看向警察:“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請說,他們的私事兒,我就不摻合了。”?
“武先生,麻煩您跟我去作一個筆錄,這是例行程序。”一名警察道。?
衆人正開心的吃着火鍋,武澤天氣哼哼的來了,洛葉衝大家使個眼神,徑直起身拉着他往外走:“事情怎麼樣了?”?
“別提了,“”武澤天把整件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洛葉擰眉聽完,求證道:“你是說,女人的兒子名叫楊興?”?
武澤天點頭:“是,二十多歲,長的倒是不錯,就是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子陰冷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不到,死的人竟然是她。”洛葉眼睛眯起來:“這事兒,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武澤天以爲洛葉說的是牟禍,解釋道:“牟禍怎麼看都不象是巧合,據目擊者說,大貨當時突然瘋了般撞向君威,車子停下後就迅速逃了,而離奇的是,他在市效自殺了,當然,是不是真的自殺我不知道,只是聽警察這樣說的。”?
洛葉拍拍他:“老武,別生氣了,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洗洗手,過來吃飯,老爺子老太太們都挺高興,這事兒就別提了”?
沙市的醫院,普一科萬病房內,喬小婉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蘇莎無奈的勸她:小婉,吃點東西,你這樣不吃不喝的,身子都熬垮了。”?
喬小婉猛的坐了起來,認真的看着蘇莎:“莎莎妖,你說,我還有活着的必要嗎?”?
“小婉,你可不能做傻事兒。”蘇莎趕緊勸:“這是意外,這種藥讓誰吃了也沒個好形象,大家都理解的。”?
“莎莎姨,你跟我說實話,如果這藥是被洛葉吃了,在舞臺上出現這一系列情況,夜家還會接受這樣的女人嗎?”?
“會!”蘇莎神色認真:“就算這事兒是出在洛葉身上,夜家仍會認了她做夜家的媳婦兒,這不是人力所爲,沒什麼好怪罪的,夜家向來就不是不講理的人家。”?
“噢。”喬小婉躺下去繼續盯着天花板發呆。?
兩人間,這類對話已經進行了好多次,蘇莎一臉頭疼的看着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丫頭思想這麼偏激呢?要麼不說話,要麼就鑽着牛角尖沒完沒了,“?
“小婉!小婉!“”伴隨着聲聲呼喊,戀清華衝了進來,身後跟着高壯的喬愛民。?
“媽媽,“…”喬小婉喚一聲,抱着戀清華就哭起來,戀清華心疼女兒,一時也哭的泣不成聲。?
喬愛民歉意的看向蘇莎:“小蘇,麻煩你了。”?
蘇莎笑着擺擺手:“應該的,小婉是我看着和大的,出了這種事兒,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我可憐的女兒,你怎麼就遭這麼大的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媽媽說說“”,戀清華說着看向蘇莎,一臉的埋怨:“蘇莎,我把女兒放心的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待她的,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真是白做了。”?
“清華,我“”蘇莎噎在那兒不知怎麼說,大家的懷疑和猜測她當然知道,說實話,她對洛葉和白燕都不算十分了解,自是不敢妄下定論。?
她現在的感覺亦是十分複雜,既害怕猜測被證實,又期待着被證實,“?
“媽媽,這事兒絕對是洛葉做的,我敢肯定“…”喬小婉晃着戀清華的胳膊嗚咽:“媽媽和爸爸一定要爲我做主,在所有人面前這麼丟臉,以後我還怎麼見人?”?
喬愛民喝斥道:“小婉,沒有證據的事情不可以亂說,調查的司志還沒下定論,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喬小婉縮在戀清華里,委屈的辯解:“媽,你看爸爸,又開始教訓人,一直在場的就那麼幾個人,林團長和莎莎妖不能害我?白燕害我也沒有動機?那你說,不是她是誰?難不成是我自己給自己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