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合一起了,其實,這個月完結,推薦又安排的往後,本可以不更的,暖習慣了,又碼出來了..
“別患得患失,我真的沒事的,缺條胳膊少條腿的,我也能接受。”
葉墨的這句話,讓洛葉眼眶子紅了起來,這幾年,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她落淚了,可是聽到葉墨的這句話,她真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別哭,我真的沒事兒的,就是被人在身上穿了個窟窿,補上也就好了。”
這句話,是上一切他離開的時候,跟她說的,到現在,她還清楚的記着。
曾經,她那麼恨害他丟命的倆女人,來到這個時代後,她提前把那倆女人和他隔了開來,卻沒想到,還要是面對這樣的局面。
葉墨誤會了洛葉的情緒,笑着伸手撫住她臉頰:“傻瓜,人都要走這一步的,對我來說,能最後時刻看到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你知道嗎,我經常在夢裡夢到,你摔倒在我懷裡的那一幕,可惜,我太懦弱,眼睜睜的看着你成了夜軒的妻子。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出自己的心思,和他競爭到底,不過,現在有這樣的結局,我也很開心,總比老了以後,孤零零的死在牀上要好的多。”
“葉大哥……”
聽他這樣說,洛葉就更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洛洛,我最對不起的是盧音音,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她,勸她嫁一個真正愛她疼她的好男人。
和她在一起這些年,她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也想過全身心的愛她,可惜。感情是不會受人的控制的……”
洛葉趕緊打斷他:“葉大哥,你誤會了,你不會有事兒的,我完全能保證,你的生命肯定不會有事兒的,現在我就是對是否留下後遺症有點兒不確定,至於我剛纔情緒不好,也可以理解,誰能看着別人受傷了,還歡天喜地的。尤其你又傷的這麼厲害。對吧?”
“不會死啊?”葉墨的臉剎時紅到了脖了根。可見他有多害臊了,原本失血過多的情況下,都能讓血衝上來……
鳳天至帶着五名年輕女子跑過來,他站在門口衝洛葉喊:“洛政委。人我帶來了,這五個是技術比較好的,也都跟過大手術,工具她們都帶的齊全,還有什麼需要,你吩咐。”
自洛葉成爲女子特戰隊的高野,鳳天至在外人面前都是極尊敬她的,從不像以前一樣,直呼小葉兒。
“工具齊全。藥物齊全,別的就不用了,如果飛機到了,你指揮他們就近找個地方降落,手術完了才能想辦法把病人轉移上去。”
“好。我知道了。”
“洛政委,我叫喬紅,是醫療隊的隊長,您請吩咐。”消完毒走進來的幾名女子,站了齊齊的一排,爲首的女子向洛葉請示道。
“你做一助,找一個技術好一點兒的,做二助,其他人,機動。”
雖然有些訝異,喬紅還是應了一聲,安排她旁邊的女孩子叫劉衛紅的做二助,其他人留做機動人員。
……
鳳天至在外面候了有半個多小時,直升機就到了,他早就安排手下人員找好了降落地點,便開着車子帶領直升機飛過去。
“夜軒?”看到飛機上下來的人,鳳天至一臉的訝異,“你現在竟然能走的開?”
“我來都來了,你說我能不能走得開?”
“是你向夏副主席自薦的吧?”鳳天至不屑的撇撇嘴,“你這個小雞肚腸的男人,我老婆孩子都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太自做多情了,我是不放心葉墨的傷情,想親自過來接他還安全一些……”夜軒無語的瞄着他,“你以爲我是擔心你把葉兒搶走?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要是你有這個本事,現在葉兒的丈夫就不會是我了,我妹妹說的真對,你根本就是個自戀狂。”
“清竹肯定不會那麼說我,又是清荷那傢伙吧?”鳳天至笑着搖頭,“下次我見了鄭銘一定要讓他好好管教一下他媳婦兒。”
清荷的丈夫鄭銘和鳳天至曾是同學,倆人算不是特別要好的朋友,但關係尚可,加之這幾年屬上下級關係,來往的就多了一些。
“就算你是我妹夫的領導,也不能以權謀私,人家的家事兒,你這樣插手,可就不厚道了。”夜軒大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還有,你把我這個哥哥當死的嗎?”
“行嘛,雖然官越做越大,力氣倒是沒有越來越小。”鳳天至笑着把他的手扳開,“既然是你來了,我就放心了,葉兒說葉墨的傷不至於危及性命,但是如果拖的時間長了,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所以,就馬上手術了,你得多等一會兒,手術完了纔可以把病人移上飛機。”
“行,我就等一會兒……”夜軒重重嘆一聲,“來的這一路子,我萬分慶幸這次的演習,要不然,傷亡可就大了,咱們這一片的建築,大部分都毀了。”
“是啊。”說到這問題,鳳天至也斂了笑容,“餘震後,我就派人四處搜救,情況出乎意料的嚴重,我看啊,這次的災情和唐山那次不相上下啊,要不是葉兒堅持這次行動,又堅持完全真實演習,後果……”他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當着你的面兒,我也不說虛的,葉兒之前一直做惡夢,她糾結了很久,最終決定哪怕被所有人誤解,也要盡一下心意,她說,如果她什麼都沒做,結果證實夢是真的,她會一輩子活在罪惡的十字架下。
但是,她做了,對了,卻未必沒有人不說三道四,只不過,災情面前,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罷了,待上幾年,就不敢說了。”
“你放心吧。我永遠站在她那一邊,誰要是敢拿這件事兒質疑她,就是嫌自己的腦袋長的太牢固了。”鳳天至說着冷哼一聲,“我是有妻有子,可不代表我不喜歡小葉兒了!”
夜軒一頭黑線,大概,也就鳳天至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這樣的話吧?好在,他也習慣了,而且也知道鳳天至的脾氣,哪怕說的再不堪。他卻是有着他自己做人的底線。而且真說起來。他比很多嘴上說的好聽,大家眼中的正人君子,要更加的君子一些。
“你那邊的工作真的沒有問題?”鳳天至皺眉盯着夜軒,“我可不是擔心你。我是不希望你丟了管職,讓小葉兒臉上沒光。”
“齊斌盯着呢,有什麼事兒他就打我電話了。”夜軒說話間,電話響起來,是京城打來的,就衝鳳天至擺擺手,跑到一邊去接電話。
“小軒,你見到葉兒了?”
電話一通,老太爺的聲音就急急的傳來。事發的第一時間,洛葉和夜軒都給他們打了電話,隨後,倆人忙於工作,沒再給家裡消息。一家人從電話上和網絡上都發現了震情的嚴重,就替倆人擔心起來。
偏生的,再給洛葉和夜軒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在做手術關了機,一個在直升機上也關了機,聯繫不上他們,一大家子可急壞了。
老太爺就打了電話給夏副主席,得知情況後,總算是稍稍安了些心,估摸着夜軒應該到達洛葉所在的場地,老太爺的電話就又追了過來。
夜軒不用問也知道,其他人現在一定巴巴的圍在老太爺的身邊呢,就趕緊道:“太爺爺,我剛降落沒兩分鐘,葉兒正在給葉墨手術呢,一時半會兒得到概出不來,等她出來了,我讓她給您老打電話,好不好?”
“行,不是我老頭子不講道理,我聽不到她的聲音,就是不放心,你們倆啊,主意太正了,我信不過你們,還有啊,小南小北都在這兒等着呢,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太爺爺,您放心吧,對我們來說,家人是最最重要的,不可能不管不顧的去冒險的,再說了,我們倆的本事您老又不是不清楚,還有什麼是能攔得住我們的嗎,您說是不是?”
“行,我就信你一次。”老太爺嘆口氣,掛了電話,這個時候,他最不願意說的兩個字就是“再見”,人年紀越大,對有些事情的禁忌就越多,以前誰要是講究多了,他還笑話,現在他自己的講究是越來越多了。
首在旁邊的小南小北,抹抹臉上的淚花花,可憐巴巴的看着老太爺:“我爸爸肯定沒撒謊,是不是?”
“沒有,肯定沒有,你聽他的聲音就是了,要是你媽媽真有什麼事兒,你們以爲他能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琢磨了一會兒,小南搖搖頭:“他肯定做不到,如果媽媽真有什麼事兒,估計他也就不活了,所以,我們才更擔心,萬一成了沒爸沒媽的孩子,多可憐?”
“不準說這種話!”老太爺瞪着他,“你們永遠不會成爲沒爸沒媽的孩子的,別瞎擔心了,要說有一天你們成爲沒有老太爺爺的孩子,還八九不離十。”
“那個有一天,也是很遙遠的,老太爺爺是老神仙,我們纔不擔心這事兒呢。”小北一本正經的盯着老太爺,“媽媽說過,老太爺爺會一直陪着我們長大,等我們結了婚,生了孩子,做老老太爺爺呢。”
“你媽媽說的對,不過,那時候老太爺爺好像就成老禍害了,是不是?”
“纔不是,是老神仙!”
“好好好,老神仙……”老太爺好笑的揉揉小北腦袋,“不過,老神仙可以說個讓你放心的事兒,你爸爸媽媽肯定活的比老老太爺年紀還大,所以,你們那些擔心,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真的?”小北眼睛瞪的大大的,“老老太爺,您不是爲了逗我和哥哥開心,故意說好聽的唬弄我們吧?”
圍攏在一週的衆位長輩們,原本心裡緊張的要命,聽着一老兩小的對話,心情就一點點的放鬆下來,他們知道,老太爺說這些,其實也是在寬慰大家。
說來也是,以洛葉和夜軒的身手,想要他們有事兒。還真是不太容易,再說了,不是還有逗逗嘛,那可是個神之又神的傢伙。
這些年來,大家對於逗逗的神奇,以及洛葉總能逢凶化吉的本事,已經習已爲常了,要不是這次的大災難實在太超出預想,他們也不會就亂了手腳。
“老太爺爺,您說逗逗給我們找的那隻寵物貓。會不會也像逗逗一樣那麼可愛?”
孩子終歸是孩子。說着說着。關注點就轉移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上去了,兩小隻對毛茸茸的動物都特別喜歡,每次去溫老爺子那邊,都要天天和松球混在一起。要不是那傢伙留在那邊有利於身體健康,他們早就把它弄到京城來了。
聽洛葉說逗逗救了只大白貓給他們做寵物,可開心着呢,只不過剛纔因爲沒有洛葉和夜軒的消息,他們沒心思想大白貓的事兒,這會兒情緒緩過來,就又想起來了。
“這種事兒太爺爺可不敢說,像逗逗那麼神奇的鳥兒,老太爺爺我活這麼大年紀了。也才見了那麼一隻,要是撿起個動物都是那麼厲害的,這世界還不亂了套了?”
“嗯。”小南點點頭看向妹妹,“大概是那隻大白貓的魚都讓逗逗給偷吃了,不好意思才把它給救了的。”
衆人:“……”孩子的視角果然好獨特。他們爲什麼沒想到呢?不過一琢磨,就覺得這猜測還挺有可能的。
不說一家人的擔心和等待,現場,洛葉已經做完手術,葉墨還在昏迷中,被包的像只糉子一樣推出來,鳳天至派進去的那幾個護士,看向洛葉的眼神都是直冒星星的。
關於洛政委醫術高超的事兒,她們聽說過不是一次,不過,卻從來沒有親眼見證過,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從來沒有想到,有人的手速可以那麼快,而且,可以在手術裝備不是那麼精良的情況下,把手術做的那麼完美,整個過程,她們就像在看一場藝術表演,手指翻飛,美到極致。
還沒等她們回過神來,手術已經結束了!
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甚至,心裡暗自可惜,這麼牛氣的醫術,不做醫生,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再想一下,又覺得,做醫生救的人是有限的,做軍人,就像這次,救的人可能是一名醫生幾輩子都救不了的,尤其,這次的演習又是洛政委堅持的,那麼,洛政委這一次等於救了所有災區人民的生命。
在現場經歷了那一切的身爲護士她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樣的災難下,沒有準備下造成的傷害會有多麼可怕。
是以,跟在洛葉身後出來的她們,不自覺的,整個氣場都變了,那是一種自信又驕傲的美。
不經意間瞄到幾人的模樣兒,鳳天至嘴角勾了起來,果然,小葉兒在哪兒,都會影響到別人,她就是天生的王者!
尤其這次,她的堅持 ,挽救了幾個城市的人,她是不折不扣的軍中之王,要是真的有人敢中傷她,他就是豁上再從零開始,甚至搭上性命,也絕不放過對方!
這個世界上,最無私愛着她的,大概就是他了。
從結婚以後,他和王嫣處的非常好,兒女雙全以後,大家就更是覺得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而事實上,他也是真的幸福,只是,他的所謂的幸福,和別人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看着和夜軒緊緊擁在一起的她,他並不覺得刺眼,也不覺得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幸福,他就是最幸福的。
現在的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守在她的身邊,信守着曾經的承諾,卻又讓任何人都不能挑理兒。
當然,他也愛自己的妻子,可那是不一樣的。
洛葉,是他想要的靈魂伴侶。
王嫣,是他娶回家的妻子。
妻子,娶哪一個,處久了,都會有感情。
靈魂伴侶,卻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救的,珍貴到沒有任何東西能和它相比,包括愛情。
“發什麼愣呢?”
被洛葉一巴掌拍在肩膀上,鳳天至回過神來,衝她笑笑:“夜軒呢?”
洛葉一臉無語的撫撫額,往天空指了指:。
“噢噢,其實我看見了,就是腦子裡一下子沒回過神來。”鳳天至坦然的看着她。“剛纔我是在想,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夜軒。”
洛葉搖搖頭,轉身往帳篷走去,懶得搭理他。
“我說的是真的。”鳳天至追是她的腳步,“你看,夜軒無論多愛你,都不能和我比。因爲他把你娶回了家。和你生兒育女。所以,無論怎麼愛你,都是應該的。
而我呢,就不一樣了。還有啊,你看我娶了妻子,葉墨也娶了妻子,可是,大家都知道,葉墨娶盧音音,是因爲對方長的像你,把對方當成了你的替代。
可我呢,大家都知道。我娶的就是我中意的女人,我待她好,待她的家人好,待我們的孩子也好,所以。沒人說我是被你害了的男人,對不對?”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洛葉停下腳步,無奈的看着他,“好幾年不聽你說這樣的瘋話了,冷不丁的聽到,我萬分不適應,您老人家這到底是犯的什麼抽?”
“我的意思?”鳳天至挑挑眉毛,“這樣的大災難,讓我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常,世事的無常,就想要把 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
要讓你明白,我對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別以爲我是那種嘴上說着愛一個人到永遠,卻轉身就能和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男人。”
“懶得和你說。”
“別呀……”鳳天至一把拉住她,“讓我說完嘛,萬一把我震沒了,我話都沒說完,多遺撼?”
“去去去,別說些有的沒的。”洛葉白他一眼,加快步子進了帳篷,喬紅和另一名護士李如月在收拾東西,跟進來的鳳天至就不好再說什麼,猶豫一下,退了出去。
喬紅和李如月對洛葉的崇拜簡直無法言語形容,見到她進來,就緊張的手腳都不利索了,原本乾的好好的,這會兒卻是不是打翻了這個,就是踢倒了那個。
開始洛葉以爲是有小余震,趕緊警惕了起來,隨後看出倆人有點兒微微發抖的手和腳,無奈的笑了起來:“我又不是老虎,你們怕什麼呢?”
“不怕,是太興奮,然後就緊張了。”喬紅趕緊站的筆直,“洛政委,您隊伍裡招收醫務兵的時候,可不可以考慮我們?”
“你不怕傷了鳳師的心啊?”洛葉好笑的搖頭,“他可是很器重你們的。”
“鳳師不會傷心的,他說了,只要是能幫到洛政委的事兒,他都全力支持。”
“行,他既然這樣說了,我那邊缺人的時候,就調你們過去。”洛葉對膽大心細的喬紅也十分欣賞,就痛快的答應了她。
收拾完臨時手術室,洛葉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想想暫時沒什麼事兒,就又給遠在京城的家人打了一通電話。
繼而,返回了指揮所。
她記得很清楚,夜裡十二點左右的時候,還有一次較大的餘震,所以,她必須和硃紅雨守在指揮所盯緊了。
有了萬全的準備,接下來的一切,都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半個月後,兩支演習隊伍結束演習,返回了駐地,另一批官兵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休息了一天,洛葉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望葉墨。
因爲身體底子強,葉墨恢復的非常好,已經可以下牀緩慢的行走,醫生已經幫他做過全面的檢查,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所以,見到洛葉後,葉墨是既感覺,又不好意思。
洛葉知道他的心情,就好笑的看着他:“葉大哥,你這是打算以後不再見我了?”
“不是……”葉墨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了些有的沒的,我這老臉,是真的不知道放哪兒好了。”
“纔多大年紀啊,還老臉呢,對了,嫂子呢?”病房裡只有葉墨自己,洛葉纔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