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你爲國家付出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真正爲國家着想的同志,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一號看向洛葉的目光很是慈祥,“特意跑過來一趟,是不是有些委屈?”
洛葉趕緊起身,一臉鄭重:“報告首長,不委屈!”
“坐下坐下......”一號笑呵呵的擺手,“小洛,看來還是在生我這個老頭子的氣啊,要不然哪會這
麼客氣?”
“不是......”洛葉不好意思的笑笑,“見了您這麼大的首長,緊張。”
“小洛也會緊張?”一號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成心逗我這個老頭子吧?”
“沒有。”洛葉一本正經的解釋,“這要擱古代,您可就是皇帝,就我這級別,要不是破例,哪有機會見到?”
“小洛......”一號斂了笑意,“在我這個位置,的確會有些不得已,但,我絕對不會讓一心爲國的同志寒了心,這點兒,我可以保證。”
“我知道,要不然,我就不會巴巴的過來了。”洛葉也不再刻意爲止,“首長,謝謝您爲我們想的那麼周到。”
是的,她已經明白一號爲什麼把她和鳳天至晾在外面,爲什麼用那樣的方式,纔可以見到他。
正如鳳天至所說,若他們不自己打上門來,恐怕互第二天早上也見不到一號。
夜、溫、洛幾家的姻親,讓部分領導人始終惴惴,而夜軒與洛葉的優秀一方面讓他們覺得的欣賞,另一方面又會有些擔心。
軍政齊頭並進,深厚的背景,強大的經濟實力,睿智冷靜的頭腦,超絕的身手......,這樣的兩個人,難免會讓某些保守派覺得恐懼。
甚至有人曾在公衆場合公然的表示,任何時候,我國都不可能被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家族掌控,這話,無非就是在影射夜溫兩家。
人嘛,不管到了什麼層次,總有那種杞人憂天的,在他的腦海裡,就是這麼根深蒂固的認爲的,道理擺的再明白,都沒有用。
一次次針對夜家溫家的陰謀,都在未曾實施時破產。這讓某些人就更加的杞人憂天。而這個時候,洛葉和鳳天至魯莽的行爲,恰好可以舒緩一下某些人的神經。
原來,她終歸也不過是一個意氣用事的小女子,並不象外界傳言的那麼可怕。人,只要有弱點,就一切都好說!
鳳家絕對不可能真正的和夜家溫家結成聯盟,那麼,對他們而言,洛葉和鳳天至走的越近,他們就越放心。
想想一號和鳳天對那會的對話,稍稍一聯想,洛葉就猜到了這些。
當然,細細一分析,那些人也會明白這當中包含的意思,但,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弄清楚的,在他們眼裡,洛葉就是個黃毛丫頭,很多成績的取得,或者帶有一定的投機色彩,當今天的一切展現出來後,就會更加的肯定他們的猜測。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會條件反射的懷疑別人也做不到,尤其是自視甚高的人,更是會犯這個錯誤,所以,經了今天的事情,他們短時間內,絕不會把洛葉和夜軒放在同一個層次上。
正如洛葉所想,這個利益團體,只要不摸清楚了,她就要學會偶爾的藏拙,夜軒已經夠耀眼了,要是再加上一個她,還讓那些人怎麼睡覺?
見洛葉這麼快就悟到了自己的用意,一號臉上綻出欣慰的笑意:“夜軒那小子有福氣,夜家和溫家有福啊。”說着神色一正,“小洛,關晶在良友消費的款項,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話題轉換的如此突兀,洛葉就是微微一愣,隨之道:“首長的意思呢?”
一號笑着擺擺手:“你看着辦吧,我就是隨便問問,既然來了京城,總要回婆家看一看再回去,對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洛葉趕緊起身:“謝謝首長關心。”
鳳天至眉頭挑起來:“攆我們走?”
“怎麼,你還想賴在這兒?”一號瞪他一眼,“就這時間,是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哎,那老關啊......”
嘆息的語氣中透着一股子無奈。洛葉就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一號和關從軍的關係不錯?想想也是,要不然關從軍說來告狀就來告狀?說見就能見到?
要知道,想見一號,常常都是一週前預約的。
至於她和鳳天至能見到一號,十有八九也是沾了關從軍的光,要不然,單憑夏司令電話聯繫,一號的大秘也不可能這麼快給安排好了。
而且,自打倆人見到喬大秘,對方就是一副子無奈的表情,顯然,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做的,或者說,因爲她們和關從軍,還真就耽誤了一號不少的事兒。
難怪關從軍成了活靶子,就他這不是一般道道兒的背景,加上那一點就燃的臭脾氣,還有那極端護短的性子,不拿他當活靶子還真對不起他。
想明白這些,洛葉對關從軍的觀感也就沒那麼差了,相反,還覺得他有些可憐。
其實,這就是一個不懂政治,不懂經濟,只想着練兵打仗的大老粗,可是有些人,偏偏就逼着他去做一些他不擅長的事兒,結果,可不就杯具了他自己也杯具了別人麼?
“關從軍怎麼個態度?”走到門口,鳳天至又拉着洛葉返了回來。
“他的態度你們應該知道,但結果......”一號無奈的笑笑,“我當然不能滿足他,但,他要想開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話擺明了告訴倆人,他們和關從軍的樑子,暫時是解不開了。巴巴的跑這麼遠來一趟,卻沒得到想要的,能高興嗎?
剩下的,鳳天至也不能再問下去,畢竟一號的身份擺在那兒,有些事兒,他不能做出一個明確偏袒哪一方的表現。
就象今天,他肯見他們,那就是因爲,之前他已經見過了關從軍,若是不見他們,則是表明了向着關從軍的態度。
不過,他們這一趟來,也算是值了。
洛葉的股份問題,相信以後是不會再有人拿出來說事兒了,一號雖然沒明着表態,但他肯定會讓這件事兒變成合理合法,否則,他今天的接見還有什麼意義?
再者,雖然還不能完全明白,一號對關從軍的寬容是爲什麼,但,肯定了一點,一號已經清楚某部分人在針對溫、夜兩大家,他上次出席洛葉和夜軒的婚禮,或者就是這個佔了主導因素。
那個時候,洛葉以爲他是因爲於老爺子杭老爺子等人的聯合打壓才那樣做的,現在看來,他是一直就知道,某一部分人,一直在杞人憂天。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讓這部分杞人憂天的人,膽大妄爲的做出無法收拾的局面。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一號的擁躉者佔了絕對的主導地位,否則,就算是一號想做,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就象今天這個事兒,他要是沒佔有絕對的主導權,洛葉和鳳天至所做的後續解釋就有夠他忙的,笑話,你再能耐,怎麼可以在大內橫衝直撞使用武力?
以前,領導人們或者很忌諱六大家,雖然他們從不爭最高位,但每家都在經濟政治領域涉足,而且影響力還不是一般的深。
但,隨着楊、於、杭幾家的覆滅,鳳家的敗落,只剩下溫夜兩家在支撐的時候,某些方面的弊端已經出來了,若是逼得溫夜兩家也離開,那絕對不是件好事兒。
在這方面,一號的眼光可謂高瞻遠囑。
看他在他們面前笑眯眯一副子好說話的樣子,要是真信了,他們纔是傻子呢,能做到這個位置,呵呵......,好說話,誰信?誰信誰倒黴!
所以,見好就收,鳳天至也不再糾纏,和洛葉一起告辭離開。
一號的大秘喬宗忻送倆人一直到大門口,路上,把一號不方便說的有些話,又隱隱的透了透,眼看着快到大門口,喬宗忻看向洛葉:“洛中校,麻煩你件事兒行嗎?”
“請講。”雖是有些疑惑,洛葉還是痛快的應下來。
“不知道戀戀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我,我是她的二堂哥,能不能麻煩你勸戀戀抽時間回趟家?前幾天我們過去吃飯,老爺子老太太都悶悶不樂的,一問,說是一個多月沒見到戀戀了,想她。
老爺子老太太就這麼一個孫女兒,又不是從小在身前長大的,受了那麼些苦,這感情,就.......”喬宗忻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是我們幾個和戀戀不熟,也不好意思麻煩您。”
“行,這事我一定告訴她。”洛葉眉頭微微皺皺,“她最近沒和家裡鬧的不愉快吧?”以她對洛戀的瞭解,若不是有她不樂意的因素,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回去看老爺子老太太。
記得前段時間她可是說過,能擁有爸爸和爺爺奶奶的愛,她很珍惜,會抽更多的精力陪他們,這怎麼才這麼短的時間,就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