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忽然想起什麼,她欠起身問道:“你真的要和大佬結婚嗎?”
“不結。”袁鴻寶肯定而快速的說道,她滿臉的不屑,並將化妝小鏡子,猛然甩進手提包。
“爲什麼?”林青莫名其妙的望着袁鴻寶,她覺得她現在就像一隻怪獸,突然之間,沒有預料的會做出什麼舉動。
“因爲,我不喜歡他也不愛他,所以不想結婚。”袁鴻寶好像背書一樣,也像是早已背好了臺詞,口齒清楚的說了出來。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住着,這不是給人家機會嗎?”林青更是不解,她更不能理解袁鴻寶的做法。
“我不給他機會,誰供我生活?你有一個軍長老公,當然吃喝不愁。”袁鴻寶沒好氣,並且輕輕的嘆一口氣。
“我不是也在工作嗎?又沒有讓人養着。”林青不滿她的說法,極力糾正。
“你這哪是工作?純屬消遣,我可要玩命的打工,養活自己。”袁鴻寶這句話,說到了正點兒上,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大力的支持你工作。”林青對袁鴻寶的表現很滿意,沒想到她越來越上道了。
袁鴻寶並不接林青的話,而是託着腮部靜靜的說:“我就想找一個,像慕離軍長這樣的人,有高官有厚碌,還有祖上留下的家產。這樣,纔算一個小女人的生活。”
“呸!說着說着,你怎麼拐到我老公身上啦?”林青並不以爲,袁鴻寶會真的有什麼想法,只當作她是在開玩笑,說說而已。
“那怎麼了?我這人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也就是這樣想想吧。”袁鴻寶滿臉的失落,她沉沉氣提提精神,無奈的甩一甩紅色長卷發。
“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什麼時候上班?”林青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不經意的說。
“現在就上班。”袁鴻寶說幹就幹,她轉身走出辦公室,然後走進了更衣室,換上保安制服。
林青望着袁鴻寶的背影,忽然情緒低落下來,她不知道心中有什麼想法,只是那種感覺怪怪的,也是不正常的。
她甩一甩頭,心想:自己真是太過敏感,一個沒心沒肺袁鴻寶,說一句話,也要在心裡想一想,真是太傻了。
她隨後笑自己太無聊,太經不住別人的說笑和玩笑。
林青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江濤在秘書檯打過來的:“林經理,吳月女士來了。”
“嗯!好!”林青剛剛上班,袁鴻寶和吳月齊齊的找到她,她們二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吳月閃身走進辦公室:“林大經理,最近還好嗎?”
林青擡頭間,卻不禁的愣了一下,吳月看上去好似哪裡有些不對勁:“你……你怎麼……”她不知道怎樣問她。
“我剛去國外整容,是不是感覺哪裡不對頭?”吳月自己倒是很爽快,她看出林青對自己的疑惑。
“嗯!現在整容很時髦嗎?還是你要進軍娛樂圈?”林青更是不理解。
“就爲了好看,不過,現在正是消腫時期,我人看起來很彆扭。”吳月毫不掩飾,她小心謹慎的坐下來,好像怕碰壞什麼東西。
“你也不會笑了嗎?怎麼整個臉死梆梆的。”林青不知道對着吳月說什麼好,她的那張臉僵得令人發寒。
“現在,不
能大笑,會繃壞傷口,所以我只能這樣了。”吳月擡起雙手撫一撫自己的臉。
人都不能正常的笑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樂趣。
“我還以爲,你整容是要進軍娛樂圈呢?那我可要好好勸勸你。”林青淡淡的一笑,似有說不盡的話。
“爲什麼?”吳月聽出來林青話中有話,也許還會有一段故事。
“我們現在就有一個,進軍娛樂圈的人,被折騰得半途回家的,平生生的增添了幾分煩惱,何苦呢?”林青說完,手中拿着筆,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
“林經理,你這是在說我吧。”袁鴻寶推門而入,她的大嗓門倒是把吳月嚇了一跳。
“說說你,又有什麼?你知道適可而止,回來就好。”林青對自己說出的話,向來不會後悔,她也是爲了朋友好。
袁鴻寶已經換上保安制服,紅色長卷發高高的束在腦後,竟然多了幾分幹練,比她穿着時裝時,讓人看得順眼。
她的腰間,仍然不忘掛着那根電棍。
當吳月看到她時,卻忍不住坐在椅中,身子向後仰去,她愣愣的望着袁鴻寶,半天說不出話來。
氣勢壓倒人,袁鴻寶已經在氣場上,佔了上風。
“準備好了嗎?”林青看看袁鴻寶,繼續說:“那就去上班吧,讓江濤領你過去。”
“好!”袁鴻寶斜一眼吳月,轉過身去,高高的昂起頭,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她是這裡的保安?”吳月等袁鴻寶走出了門,纔回過頭來問道。
“是!”林青點點頭,她拿起了桌上的報表。
“還是說正事吧!我侄女暢暢和江濤,已經見過面了,他們互相很滿意。”吳月說了半天閒話,這才走到正題上。
“這是好事。”林青擡起頭,望一眼吳月,她的臉上浮起了笑容,江濤終於不用單身了。
“暢暢想請你吃頓飯,謝謝你的撮合。”吳月說到侄女的事,已是眉飛色舞。
“不必客氣,還是等他們的事能定下來,再說吧。”林青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上好的事,兩家人都高興。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戴澤出現在門前,他的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營養品。
吳月看到他時,急忙站起來,向戴澤禮貌的點點頭,她的臉上卻微微的紅了。
林青早已看到吳月的變化,她卻暗暗的笑起來,這個吳月來公司,恐怕不只是爲了說她侄女的事吧。
戴澤看到辦公室有人,卻站在門邊怔了怔,便不以爲然的把東西放到一旁:“你們先聊,我去接待室等。”
“哎喲!這怎麼可以,一起聊吧,我們的話也沒有什麼可隱秘的。”吳月則搶着說起話來。
林青只是笑,她覺得現在辦公室的主人,應該是吳月。只見她急忙起身,搬過來另一把椅子,放在她的座位旁邊。
“你就過來一起坐吧。”林青擺一擺手,示意戴澤坐過來。
戴澤想了想,還是緩緩的走過來,坐在吳月身邊的椅子上,他彆扭的轉了轉身體,挪開椅子是不太禮貌了,他只能側一側身,儘量離她遠一些。
吳月不時的扭臉看向戴澤,卻又不敢直直的注視,而是半偷半瞄的瞟一眼,她的臉仍然紅紅的。
戴澤用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吳月的變化,他更加覺得尷尬:“袁鴻寶回來上班了?”他終於想起來,在大門前看到了袁鴻寶。
“是!她在家呆不住,覺得還是在這裡上班比較踏實。”林青如實的說,她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坐在戴澤和吳月的面前,自己好似也很多餘。
“戴總,能不能留下你的聯繫方式?”吳月提出了和袁鴻寶一樣的要求,她期盼的望着戴澤。
“林經理,我還有事出去一下。”戴澤即刻站起身,急忙向外走去。
吳月看到戴澤不理,也十分的尷尬,她的臉漲得更紅,竟也噘起了嘴巴,求救似的望着林青:“林大經理!”
林青這才掩住嘴笑一笑:“吳月,這也沒什麼,他不給你電話號碼也是正常的,因爲他感覺與你不熟。”
“哎!是人家看不上我吧。”吳月深深的嘆一口氣,滿臉的不高興。
“他有家有業的,你也有老公孩子,爲什麼要有這樣的想法?”林青不明白吳月是怎樣的情況。
“我可是單身,離婚多年了。”吳月終於說出實情,她不想在林青的面前,落下個不正經的罪名。
“可戴總不是單身,你選錯了對象。”林青恍然大悟,難怪吳月這樣的主動。
吳月已經無語可說,她這樣急於求成,未必是一件好事。可不管戴澤有家沒家,對她好像也沒什麼興趣。
“唉!”她嘆一口氣,站起身:“林青,我回去了。”她默默的走出門,身後留一片失望和失落。
“好吧!不要想太多。”林青送吳月出門,並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吳月臨走時,竟是可憐巴巴的望一眼林青,委曲中透出了不甘心。
……
到了農場紛爭定局的時候,於律師請沈玉荷一家,前去律師事務所。
當沈玉荷與慕離來到時,於律師已經在辦公室中等候多時,羅徵與黃和才早早的來到律師所。
等大家坐好,於律師緩緩的拿出,慕老先生的遺囑。
沈玉荷與慕離神態自若,靜靜的等候宣讀,而黃和才已是緊張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左顧右盼不時的向羅徵問一些問題,但羅徵毫不理會他。
他翻一翻白眼,斜了羅徵幾眼,並且沒好氣的轉過身去。
於律師輕咳了幾聲,他緩緩的念出了遺囑的內容。
原來,慕老先生在世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農場是一個心病,也是後人紛爭的焦點。
他雖然與黃鈴相好,爲她添置了農場的產業,但他也有顧慮,怕黃鈴守不住這份家產。
慕老先生在無意中,發現了黃鈴對他的不忠,也在無意中發現了,她豪賭的惡習,他十分的厭惡。但他並不聲張,卻在暗中將遺囑做了修改。
在他去世後,農場暫由黃鈴保管並行使專營權,賬面上放有一部分現金,供她生活所用,但全部由於律師保管,每月黃鈴可去律師所領取生活費,但生活費也是相當的豐厚。
如果她能安安份份的生活,那些錢足夠她後半生吃穿無憂,可黃鈴卻在慕老先生過世後,無比的放肆,不僅毫賭的惡習沒有改掉,反而包養起小白臉。
很快她在律師所,已經無錢可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