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橙橙身體恢復的不錯,而調皮的性子,也漸漸復甦。
林青對他的照顧一刻都不敢鬆弛,連吃喝都要親力親爲,儘量不讓旁人插手。
橙橙原本蒼白的小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可不,一大早吃完早餐,許久沒到院子裡玩耍的橙橙,獨自一人拿着模型飛機,蹦蹦跳跳。
坐在陽臺上,瞅着孩子的背影看,林青的臉上也慢慢漾開一抹粲然笑意。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一旁的沈玉荷對於林青所做的一切,全然都看在眼裡。
對於這個兒媳婦,恐怕是越看越順眼。
“不辛苦。”林青轉過臉,抿嘴淺笑,但水靈靈的雙眸裡,劃過一絲慍色。
“怎麼,不舒服?”見她狀態不是很好,沈玉荷連忙問道。
看着她擔心的模樣,林青晃了晃神。
隨即,柔聲道,“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淡淡的聲音,就像是要把內心所想給掩蓋過去。
話音剛落下,一雙鏗鏘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把她給緊緊圈抱住。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林青心裡一驚。
回過頭,恰好對上墨黑灼熱視線。
“你,回來了?”看清對方是慕離,林青的小臉暈開紅霞,說話間,還不往用手肘撞一下對方。
要知道,剛剛着實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數數手指頭,算下來,兩人已經有快一週的時間未見面了。
“恩。”慕離低沉的聲音中具滿磁性,不顧沈玉荷在眼前,伸手,輕輕揉了一下林青的秀髮,舉止投足間,全是寵溺。
“我去瞧瞧橙橙。”識大體的沈玉荷,含着笑意,示意下人,把她推到外面的院子裡去。
“……”林青全身僵硬,瞪了一眼身旁的大男人。
看吧,你乾的好事。
“想你。”慕離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擁着懷裡的小女人,斜靠在椅背上。
簡單明瞭,直白的兩個字,一下子擊中林青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
眼看老人跟孩子都在院子裡,林青連忙轉移了話題。
“累了吧,我上去放洗澡水給你。”等她話音剛落下,對視上他若有所思的視線,林青突然意識到什麼,兩頰騰的飛起紅暈。
“好。”慕離站起身子,很是爽快。
……
“近期,委屈你了。”走進浴室,從後面摟抱住背對着自己的林青。
林青頓了頓身形,“你,怎麼了?”
自從慕離回家後,很是反常,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還真是說不上。
“沒什麼。”慕離反手握住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擱在脣瓣邊,烙下悶熱吻痕。
“水放好了,趕緊洗澡,我下去看看孩子。”大白天的親暱,多多少少讓林青感到一絲不自然,但是想要轉身離開,卻又像是着了迷一樣,捨不得。
“一會就好。”慕離把下顎抵在她潔白無瑕的脖頸處,說話的語氣微微有些疲倦。
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慕離工作量增大,壓力也隨之加大重。
林青便杵在原地,動彈不得。
隨後,雙手輕輕攀上他的後背。
“近段,不要獨自出門。”許久,慕離才從嘴裡輕吐出幾個字眼。
一切看似風輕雲淡,但是背後暗涌的浪駭,卻讓人不得不提防。
“好。”感受到一股危險氣息,逐漸逼近,林青下意識的往慕離的懷中縮了縮。
她並非是怕他人對自己圖謀不軌,更多的恐怕是不希望自己成爲他的包袱。
見懷裡的小女人沒有吭聲,慕離伸手掰過她的身子,似是懲罰性的低頭,猛然親上嫣紅脣瓣,輾轉,反側。
大手也逐漸不安分起來,在他懷裡柔化成水的林青,配合的微微踮起腳尖。
不得不承認,她寵溺在這樣的溫柔當中。
兩人正吻的水火相容,一道稚嫩聲音,足以讓他們連忙彈開。
“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呢?”門縫處,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一臉淘氣的橙橙,正眨巴着烏溜溜的眼眸子,瞅着他們看。
“咳咳,沒什麼。”林青伸手推了推慕離,然後走出浴室,走到橙橙的面前,拿着柔和紙巾,輕輕的把孩子額頭上溢滿的涔涔汗水,如數擦拭乾淨。
“果真沒什麼?”唯恐天下不亂的慕離,脣瓣勾起一絲弧度,雙眸全部都是林青的身影。
一句話足以把林青給噎住,全身僵硬到不行。
倒是橙橙把尷尬氣氛給化解了,“我知道了,你們是在玩親親。”
聽聞孩子“早熟”的話音,林青的臉色瞬間跨掉,同時也不往狠瞪慕離。
“對啊,來,親一個。”無奈,林青只好蹲下身子,在橙橙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她可不希望,讓某人教壞小孩。
得到林青的親吻,橙橙才心滿意足的獨自去玩兒了。
看着孩子越來越黏自己,林青的心裡,涌過絲絲暖流。
“你瘦了。”換上居家服的慕離,整個人反而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氣息。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原本不想在他回家的時候,還提及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林青深知,自己做不到對一切看似漠不關心。
心知她內心所想,慕離也沒有什麼好隱瞞。
“快有苗頭了,不過單氏確狡猾。”慕離坐在柔軟大牀上,伸手示意她過來。
林青倒也沒有拒絕,走過去。
一個落空,被人打橫抱到牀上。
依偎在他結實胸膛前,手指輕輕在對方胸口,無規則的畫着小圈圈。
“不怕惹火上身?”慕離瞳孔緊縮,大手緊握小手,語氣混雜着不容拒絕的威力。
林青擡眸,看了他一眼,便笑臉盈盈。
“好了,得去換藥。”林青說的倒不是假話,要知道,近期沈玉荷的雙腳又不靈便起來。
林青便差人在國外,買回上好的活絡筋骨藥物,每天都會按時給她擦藥。
“不換。”慕離低沉的聲音,讓林青不滿的微擰眸頭,睨了他一眼。
還沒等她迴應過來,身子一重,就被男人給半壓住。
四目相對,溫情流淌。
屋內的氣氛燃燒到極致,被男人灼熱視線燙到全身染紅,林青噙着暖笑,別過
頭去。
任由他擺佈,等再次起牀,已經是中午。
……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竄入每一個角落。
坐在吧檯前的許苑一身潔白連衣裙,在燈光迷離下,好比一朵白蓮花。
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沒有把還未完全恢復的身體,給放在心上。
看着手腕處一道鮮嫩疤痕,粲然一笑中,夾帶着絲絲落寞。
“愛情?呵呵,不也一文不值。”呢喃一句,仰頭,便見了底。
年輕酒保見她盡是喝烈酒,不時把視線擱在她身上。
“怎麼,偷窺美女?”對於這一抹視線,許苑怎能無視。
手指夾着酒杯,輕輕搖晃,晶瑩剔透的小臉,在燈光閃爍下,愈發迷人。
身子裡流淌着魅色的她,自然知道,以什麼樣的姿勢,什麼樣的口吻,會把男人的心給穩穩抓住。
即使對方僅僅是個窮酒保。
被她這麼明着挑趣,年輕酒保羞紅了臉,連忙移開視線,不再多看她一眼。
而許苑嘴裡的笑聲,反而更大聲了。
“一個人?”溫厚的男音,從背後浮起。
許苑蹙了蹙柳眉,扭着水蛇腰,踉踉蹌蹌的就想要離開。
卻沒有想到,腰肢卻被人從後面給緊緊拽住。
“放手。”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許苑清冷的從嘴裡吐出厭煩的話語。
不過她越是不想來人靠近自己,對方越是跟她唱反調。
“你是賴皮蟲?還是哈巴狗?就那麼想要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依着喝高了酒,許苑也口無遮攔起來。
心想,得給你瞧瞧厲害才行。
不過巧遇到她的羅徵,卻沒有因爲這些冷諷的話,而拂袖離開。
“這般作踐自己,值得?”看着她瘦弱的身軀,羅徵說不出是關心,還是心疼,或者只是簡單的問候。
“呵呵,什麼是值得,什麼又是不值得?”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許苑仰起頭,扯開一抹笑靨。
羅徵眯了眯眼眸,並沒有接話,反而是一言不發的攔腰把她扛在肩膀上,任憑她耍性子的胡亂掙扎,拍打。
酒吧的音樂一刻都沒有消停,買醉尋歡的客人,都沒有因爲這小插曲,而動容。
許苑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大個人,竟然被人光明正大的劫走了。
坐在他炫色座駕內,惱羞成怒,緊繃着小臉,雙眸裡折射出清冽視線。
羅徵卻不使然,“耍酒瘋?也該耍夠了吧?”
對她一向的耐性,全被消磨盡。
不過冷淡的語氣中,卻混雜着恐怕連他都意識不到的溫柔。
“你混蛋!”許苑用盡全身起來,乘着對方晃神的時候,隨意抓起車廂內的雜誌,硬生生往對方身上砸去。
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看着張着小爪子的許苑,羅徵大手一扣,就把她給扣牢了。
“不要做無所謂的自我掩飾。”作爲律師的他,自然深知當事人的心理活動,不過直接的揭穿她,多少也有點無奈。
許苑緊咬下脣瓣,側過臉,瞅着車窗外看去,清明的雙瞳間,沒有半點焦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