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晚上那羣上門討債者的慫恿者黃和才。
慕離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看到他滿臉是血,渾身是傷,叫他也不醒,應該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慕離雖然不會見死不救,但是也不會讓黃和才進門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很快幾名衛兵坐着一輛車趕來。
“軍長大人,有什麼吩咐。”爲首的跟他敬了個一軍禮。
“把這人擡上車,送到軍區醫院去搶救。”慕離沉聲吩咐。
“好的,軍長大人。”幾名衛兵將黃和才擡上車。
“此事要保密,安排在保密病房,除了必須的醫生護士,任何人不得靠近。”
“遵命!”
回到臥室,慕離沒有開燈,怕驚動了林青。
藉着手機微弱的燈光,他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上牀,輕輕地貼着林青躺下。
“怎麼纔回來?”終究還是把她給吵醒了。
“廖夫人病了,不肯去醫院,也不肯看醫生,好歹江醫生把她哄住了。”慕離怕她擔心,大體說了下晚上的情況。
她沒睡在等他,慕離雖然心疼她熬夜,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她若是睡得熟,慕離那麼小心不會吵醒她的。
“哦,那就好,趕緊睡吧,很晚了。”說着林青像個小貓兒一樣蜷縮在慕離的懷裡,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就響起了細微的鼾聲。
慕離在黑暗中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摟着她馨香的身體也很快進入夢鄉。
一整天的喧囂和疲憊終於塵埃落定,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無邊的夜色裡。
第二天,慕離起牀後,匆匆吃了點早餐,推說去看廖夫人,就出門了。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他給馬超打電話,讓他送林青去公司上班。
到了醫院,在病房門口,看守黃和才的衛兵告訴他,人已經醒了,但是狀態卻非常不好,拒絕配合醫生治療,要求見軍長大人。
慕離走進病房,果然黃和才立刻對他說道:“軍長大人,你要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讓我救你,爲什麼不接受治療?”慕離沉聲問道。
“他們治了我的傷,卻救不了我的命,好了出去還是一樣被打殘。”黃和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只有你能救我的命。”
“還是爲賭債?”慕離不悅的蹙眉。
“我保證下次就算是餓死也不敢再賭了,他們根本就是給我下套,玩我。”黃和才一副見着棺材才明白的模樣,讓慕離恨得牙根癢癢。
“我跟你什麼關係?昨兒晚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慕離面色一沉,冷聲哼道。
“怎麼說,我姐夫也是你……”
“閉嘴,再說直接把你丟出去喂狗!”不等他說完,慕離厲聲喝止。
“好我不說,那你救救我!”黃和才繼續求饒。
看他可憐的樣子,慕離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你先養傷,在這兒絕對安全。”
“他們要是找來……”黃和才很是不安的問道。
“這兒是部隊,你覺得幾個討債的賭徒能進來?”慕離臉上露出不屑。
黃和才眸光閃過
一絲複雜的情緒,躲閃着慕離的眸光:“不能。”
“那不就結了!”慕離雖然如是說卻敏感的捕捉到了他那抹異樣的表情。
從黃和才病房出來,慕離在其中一個衛兵耳邊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從醫院裡出來,慕離又趕到廖司令家裡,江醫生告訴他,廖夫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而且廖思思也聯繫上了廖司令,很快他就會趕回來。
慕離去看望了一下廖夫人,果然她的氣色好多了。
臉色又是那種常年不曬太陽的蒼白,而不是昨晚那種不正常的紅色。
這才放心了,從廖夫人房間裡出來,讓江醫生等廖司令回來再走。
而後又告訴廖思思讓廚房做頓好的給江醫生好好補補,昨晚熬夜都熬出熊貓眼了。
廖思思告訴他,廚房已經在準備飯菜,都是些拿手菜。
廖夫人病情穩定,她們姐倆臉上也有了笑容。
廖家沒有什麼了,慕離便告辭離開了。
部隊裡還有那個重大的案子等着他,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所有的事情都擠在一處了。
就說那醫院,楊帆小龍現在又是黃和才,總是離不開的地。
想到黃和才他就生氣,當初老爺子一時風流債,給他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不管吧,又被他像狗皮膏藥一樣貼着,噁心人。
管吧,那樣的人就是無底洞,慾求不滿,根本填不上。
農場事件好不容易消停了,這又捲土重來,慕離感覺心情莫名的沉重。
只怕不是欠了賭債那麼簡單,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當成一枚對付他的棋子。
想到這裡,慕離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清冷,想牽制他?做夢!
到了部隊大院,他走進辦公樓,按下電梯。
門打開走進去,正要按下關閉鍵,卻不想一個人閃了進來。
“軍長大人,好巧,我們竟然有緣再次在電梯裡相遇。”閃進眸中的是楊帆那張倩麗青春得意的臉。
慕離不由眉心一跳,竟然碰到她!本來就夠鬧心的。
他面沉如水,只是略微點下頭,再沒有其他的迴應。
“軍長大人,你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嗎?”楊帆看似很關切的問道,眸中卻帶着一絲調侃之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慕離在看手機,裝作沒有聽到,沒搭理她。
“軍長大人,您用手機玩遊戲嗎?”楊帆見慕離不迴應,感覺受到冷落,心裡莫名的委屈,同時也很是不甘。
天知道爲了在樓梯上或者電梯裡邂逅軍長大人,她要多走做多少路。
慕離忽然走樓梯,忽然乘電梯的,邂逅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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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湊近慕離的身邊,探頭想要看他在玩什麼。
慕離卻及時用手擋住她:“管你什麼事!”
隨後,他身體向電梯角落縮了縮。
這樣的保持距離對楊帆來說就是一種挑釁,是鄙視。
從小被像小公主一般寵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受的了這個。
慕離越是冷落她,她反而越想接近他,越能看到他的好,被不自覺的吸引着,卻又潛意識的抗拒着,很矛盾的心理。
楊帆偏要向他身邊靠靠,非要挨
着他。
慕離厭惡的皺起眉頭,“請保持距離,這是起碼的禮貌和公德。”
這樣赤裸裸的警告,讓楊帆臉上很是過不起,虧是在電梯裡,沒有第三個人。
但是也讓她有了大膽反駁的理由,“軍長大人,你就這麼討厭我麼!”
“討厭?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怎麼會討厭!”慕離不由嗤笑,再次站在離楊帆最遠的位置。
“你,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我一個女孩!”楊帆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淚水涌出。
“別哭,我怎麼着你了?”慕離一看楊帆哭了,厲聲警告他。
他這樣一說,楊帆哭的厲害了。
恰好此時,電梯到站,慕離逃也似的離開了。
而身後的楊帆卻在衆目睽睽下,就那麼淚流滿面的走出來。
兩人的情形,讓準備乘坐電梯的那些官兵們都疑惑,這是鬧的哪一齣?
楊帆被軍長大人教訓了,還是被軍長大人欺負了?
於是關於他們兩個人的流言,四處亂飛,兩人關係曖昧,在電梯裡一個逃開一個哭着出來就是最好的證據。
當然更多的是關於楊帆的,什麼白旋風啊,什麼出去辦案卻在總統套房裡休息等等。市長大人的千金就是與衆不同,不但把軍區大院攪和的天翻地覆,而且還把軍長大人拖下水了。
大家都把楊帆當成一個跋扈驕縱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家大小姐。
更多的是對軍長大人的同情,一世英名毀在她的手裡。
慕離處理完公事,正準備去特戰科看看案子進行的怎麼樣了。
小龍去走進來,“軍長大人,小龍病假結束,回來上班。”
“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再說快結婚了,正好喜事辦完回來上班也不遲。”慕離望着他有些意外。
“我想回來上班,在醫院躺那麼多天,都快發黴了。”小龍撓頭抱歉的笑笑:“只是我還沒有恢復記憶,軍長大人會嫌棄我麼?”
“當然不會,我相信有些東西會在潛意識裡的。”慕離對他信任的點點頭,“跟我一起去特戰科走走。”
“遵命,軍長大人。”小龍開心的應道。
兩人來到特戰科,根據特戰科長彙總的案情,一起討論最佳的破案方案。
這起案子雖然大,但是卻也有明顯的破綻,那就是歹徒比較囂張。
每次作案後都會在帶走一位姑娘,找個地方玩夠了,再丟出來。
因此他們決定從這裡做突破口,派一位漂亮的女戰友去做誘餌。
跟着他們去老巢,到時候根據她身上的定位系統,將那夥歹徒一網打盡。
特戰科除了文員,就只有楊帆一個女戰友,她肯定不行。
卻不說沒有足夠的心理素質應對突發事件,單是她在部隊裡那些表現就不適合。
楊帆卻不知道從哪兒得知這個消息,特戰科要在其他可是選撥漂亮的女戰友,幫助破案。
她風風火火的衝進特戰科長的辦公室,責問爲什麼放着她這個漂亮的特戰科員不用,卻要去別的科室借人,這不是明擺着把她不放在眼裡嗎?
若是她不在特戰科也就罷了,既然在,又參與了這個案子,就不能被無視,她必須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