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她沒有動彈,倆人的行爲,讓人好生覺得曖昧。
秋嬋擡手看了看時間,輕輕地在他耳邊說:“回去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好半天,他放開她,脣角勾起一抹苦笑,答非所問:“爲什麼不選擇推開我了?”
她也笑靨如花,“因爲我知道,你會主動放開我。”
就比如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也不想逃避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會有明確的選擇,所以她不逃避,等待他選擇後,他們依然是最要好的朋友。
“如果沒有我母親,你的賭注就輸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抱着你,從這兒跳下去,你信嗎?”
她盯着他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信!”
“……”他眉稍擰了擰,臉上的笑容變得明顯很多。
她給了他一雙堅定的眼神,推着他轉身離開,“既然那麼想我跟你一起死,那就等我,等我等到死的那一天,嗯?”
他沒有拒絕她,倆人漫步到公路邊,正要上車之際,秋嬋卻停下腳步,看着杭郝哲上車。
她對徐安說:“速度送你家少爺去酒店換禮服。”
徐安也上了車,詫異的看着秋嬋,“葉小姐,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杭郝哲心知肚明,“她害怕引來不必要的誤會,開車吧!我相信我能在禮堂上看到她的身影。”
秋嬋笑起來,“新婚快樂!”
他在車內凝着她,眸光中滿是深情,“當然,要是新娘換做是你,我會更快樂!”
她笑而不語,不予理會他的話,讓徐安開了車。
車子啓動時,那男人又忍不住探出頭來對她說:“禮堂下要是沒有看見你!我會當場逃婚的。”
“放心吧!我會衷心的去祝福你們。”
車子越來越快了,她的話他聽了一半,秋嬋定在原地,目送着他們遠去。
不知道心裡那是什麼滋味,感覺有些無法適應,她低垂下眸,走到路邊攔車,片刻時間,一輛豪華越野停在了她面前。
她埋頭拉開車門,才發現自己弄錯了,擡頭準備跟人道歉,卻看到一張黑得比陳年棺材還可怕的臉。
秋嬋一怔,愣愣地看着車內的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她呆住,他打開車門下車來,繞到她身邊,雙手抱胸斜靠在車身上,上下打量着她,抿着薄脣,目光裡明顯有藐視的意思。
秋嬋鎮定了下情緒,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我是不是該替語廷感謝你,要你請自來請杭郝哲!”
她倏地停住腳步,背對着他,心底莫名的極爲難受。
他走上前來,站在她身旁俯視她,聲音帶着憤怒,“或者……我可以理解你們這是……偷、情!”
她猛然擡起頭來對視上他的眼睛,咬牙切齒,“沈君臨,你說話要有真憑實據!”
他輕蔑地盯着她發怒的小臉,揚起手中的手機,“這就是證據,葉秋嬋,才從我的牀上下來多久,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跟別人勾搭上了?”
他逼近她,她後退靠在車身上,無路可退。
他伸手將她圍住,咬着牙問:“可否告訴我,我跟他之間,誰牀上的功夫更好,誰……讓你更瘋狂?”
她不怒反笑,笑得風華絕代,“這還用說嗎?就你那點伎倆,怎麼能跟他堂堂星晨國際的總裁比,要真比的話,你可是差遠了!”
她的話音一落,他眸光一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氣得俊臉扭曲,“葉秋嬋,你在說一遍試試?”
她仰着頭,盯着他,不甘示弱,“沈君臨,你能厚顏無恥到跟蹤我,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怎麼?不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他氣得骨子裡都在沸騰,狠狠的掐得她喘不過氣來,“你怎麼就變得如此淫)(蕩?信不信我真會掐死你。”
她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說話都變得吞吞吐吐,“來吧!你……你最好……現在就掐死我,否……否則,更令你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面呢?”
看着她漲紅了的臉,看着她喘口氣都快提不上來的樣子,他心口一怔,彷彿有利器劃過。
倏地,他鬆了手,後退兩步,她難受的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吵架的。”他低沉着聲音說:“對不起,我沒想到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我會這麼不受控制的發怒。”
她喘過氣來了,抱膝蹲坐在地上,心裡麻木得沒有任何知覺。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隨即也蹲下,伸手去整理她鬢角幾根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
她沒有動,眼淚無聲的滴落在泥土上,染溼了泥土。
“秋嬋,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剛纔就是太沖動了!”
她還是不予理他,他企圖去抱她,卻被她用力拐開。
“你不是連證據都拍下來了嗎?怎麼?還不相信?”
“擁抱算不了什麼!”
“是不是要讓你親自抓姦在牀,你才相信?”
“……”他眸光又暗了幾分,盯着她,蘊含着深深的怒意。
秋嬋擦乾眼淚,站起身來,對他義正言辭,“沈君臨,沒本事接受事實,就別出來丟人現眼,就你這樣,就算捧一百顆心來面對我,我也不可能對你回心轉意的。”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他一記乾淨利落的背影。
原本,他真想放手的,可是……心還是會爲她而跳動,爲她而痛。
他不想一錯在錯了,更不想一等在等下去了,更何況,他手上還有她一張王牌。
“我有豆豆的消息了!”
在她攔下出租車要離開時,他還是忍不住說了。
她動作一頓,轉身看着他,“你說什麼?”
他就知道,這張王牌鐵定管用。
他走過來,凝着她說:“我有豆豆的消息了,跟不跟我走。”
“此話當真?”
“我以我的名義發誓,絕無半字虛言!”
“她在哪兒?”她突然激動的抓着他問:“告訴我,豆豆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