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歪頭,安月楠不跪,讓她跪明沁沁的女兒,跪一個小丫頭,她死都不跪。
“呵呵,不跪是不是?”
安月楠不哼聲,可是,聽着明曉殊的聲音,她卻有些微的緊張了,這臭丫頭片子,難道還真的能玩出什麼花樣不成?
明曉殊也不急,眼睛還是緊盯着安月楠,那目光讓安月楠渾身的不自在,卻聽見明曉殊又道:“旺叔,花狼今天有沒有進餐呢?”
“小姐,還沒有,一早就開始忙,所以,還沒有騰出時間來餵它。”
“它平時都是吃肉的吧?”
“是的,小姐。”旺叔何等聰明,明曉殊一問,他就明白明曉殊要幹嗎了,一旁,柯以威和蘇明山卻是誰也不說話,果然都是在給明曉殊一個展現她自己的機會。
明明不想當盛世的主人,但是現在,規矩在此,她想要擺脫都不可能了,便,走一步是一步吧,早晚,她也會學着蘇明山那般把扳指送出去的,不是說很多人都想得到這扳指嗎?
“嗯,這樣剛剛好,咱們就一起出去吧,去看看花狼,那傢伙我只是站在窗前看到過呢,還有,帶上二夫人和安曉語。”
這話一說完,安月楠就變了臉色,“你……你要幹嗎?”
回手,又一巴掌打在了安月楠的臉上,“你說呢?”
“不要……不要呀……”
但是,架着她的打手現在只聽明曉殊的,客廳裡的沙發上,兩個男人依舊坐着,但是脣角都溢出了笑容,眼看着明曉殊走出了大廳,蘇明山衝着柯以威笑道:“她爲她媽媽,終於可以狠一些了,這孩子,有時候,真的心太軟,這是她的軟肋,也是上位者的大忌,以威,以後你要多關心她,也多提典她,這樣,盛世纔有希望。”
聽着蘇明山的話,柯以威皺了皺眉頭,這話怎麼好象是在安排後事一樣,“蘇先生,有你在,曉殊不會吃虧的。”
“呵呵,你這是在笑話我是不是?今天我就差點丟了我這女兒和自己的命呀,所以,把她交給你我才能放心,走吧,看那丫頭到底能不能讓安月楠說出當年沁沁的死因。”沁沁兩個字出口,此刻,也不會太感傷了,他和沁沁有如此女兒,蘇明山是真的欣慰了。
從明曉殊失蹤,柯以威慢慢的查到了是盛世的大小姐所爲,那時他就在猜測着明曉殊與盛世這個家族的關係,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身份居然如此顯赫,她居然是盛世的主人蘇明山的女兒,這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認識明曉殊純屬意外,卻不想,居然讓他撿到了一個寶貝,可是,在得知蘇明山把扳指傳給明曉殊的時候,他又不開心了,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在遊艇上明曉殊的手指上就套了那枚扳指。
別墅的園子裡,一個角落的一個鐵筒子裡,花狼,也就是一隻漂亮而高壯的狼狗此時正在籠子裡轉着圈圈,它餓了,“來人,開鎖。”
“哐啷”,立刻有人走上前去也打開了鐵籠子上的那道大鎖。
明曉殊親自走到安曉語的身前,手指輕輕落在她的下巴上,隨即一擡,讓安曉語只能被迫的仰望着她,“看在你曾經給我那一半劑量的解藥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很痛苦,只要你被咬死了,我就讓人把你拖出來,儘可能的給你留個全屍。”
“你……你不能……”安月楠慌了,真的不信明曉殊會這麼狠,好象比蘇明山還狠。
“她的下場都在你的手上,你可以選擇跪或不跪,但是不聽話的後果就是把她丟進去,來呀,開門。”
打手走了過去,花狼立刻竄了過來,張開的嘴中長長的舌頭露了出來,還有,一排尖利的牙齒,彷彿,要將人的身體撕爛一樣。
安曉語開始簌簌發抖了,眼睛驚恐着看着花狼,“媽,不要。”
“刷”,安月楠終於跪下了。
那一聲悶響,讓明曉殊打心底裡笑了起來,這第一個回合的仗,她贏了,其實,真要是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安曉語被丟進鐵籠子再被花狼給吃了,她還真做不到,她不敢看的,但是現在,免了,不用她費事了。
不過,沒把安曉語扔進去,她卻也沒嫌着,“旺叔,後院裡不是養了幾隻雞嗎,去抓過來一隻給我。”
“是,小姐。”
於是,不過一分鐘的功夫,一隻活着的雞就遞給了明曉殊,命令手下打開了鐵籠子的投食物的小窗口,隨手便把那隻活雞給扔了進去,花狼彷彿知道她的心一樣,要多快就有多快,飛一樣的衝上去,不過是須臾間,那隻雞雞身上的皮毛就四散飄飛着,再過一會兒,就只剩一副骨架被拋了出來,花狼的嘴角還沾着血,但是明顯的它還是餓着的。
明曉殊拍拍手,看向安曉語和安月楠,剛剛兩個人都是被迫的看向鐵籠子,也目睹了那隻雞隻剩下骨頭的命運的全過程。
“二夫人,其實,我也沒那麼狠心的,只要你說出當年我媽媽到底是誰派了人去追殺的,我就饒你和安曉語不死。”微微笑着,但是現在,她的笑卻只讓安月楠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人在明曉殊的手上,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的,她怕了。
可是怕歸怕,心底裡卻迅速的涌起了一抹算計,眸光掃過正與柯以威一起走出來的蘇明山,曾經,她是那麼的愛着那個男人,但是現在,除了恨就只有恨了,二十幾年的夫妻陌路,從他知道他誤會了沁沁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守起了活寡,他再也沒有碰過她,雖然,這幾年她早就不再清心寡慾,也有小白`臉滿足她的需求和渴望,但是,那是不同的,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要自己丈夫的愛的,她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過一分。
明沁沁,她恨明沁沁。
安月楠把頭垂得低低的,彷彿很恭順也很害怕的樣子,然後,顫着聲音回道:“我知道。”
“說,是誰?”明曉殊的心底裡泛起
激動,終於要知道真相了,媽媽,她一定要給媽媽討回公道的。
“是他,就是他。”被柯以威打了麻醉槍的她的身體還是軟軟的,但是,卻不影響她的手軟綿綿的指向蘇明山,這個屎盆子她就是要扣在蘇明山的頭上,因爲,當事的人與殺人的人都已死,死無對證,懷疑她證明不了什麼,所以,這麼多年蘇明山纔不敢把她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是爸爸殺了媽媽?”
“是的。”
“呵呵,這個,我聽曉語也是這樣說的,我看到了那張照片,那個殺了媽媽的人的確從前是爸爸的心腹。”她說着,淡笑的轉首,“爸爸,你說是不是?”
蘇明山一怔,“曉殊,你真的以爲你媽媽的死是爸爸一手造成的嗎?”
“怎麼,不是嗎?”黑眸一閃,媽媽不能白死,她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把那個惡人揪出來。
“是。”蘇明山不明所以的掃嚮明曉殊,但是,卻是坦然承認了曾經殺死沁沁的那個殺手是他的心腹,這個,他無可改變。
安月楠的眉頭一鬆,心底也略略輕鬆了些,眼看着籠子裡的花狼,“你既然知道,又爲何要來問我?”
卻在這時,明曉殊微微一笑,沉聲道:“這世上的事,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爲真呢,更何況,那只是一張照片,而且,還是一張半側臉的照片,爸爸,你來看看,也再確定一下,這真的是你的人嗎?”說着,便從身上拿出了那張安曉語給她的照片遞向蘇明山。
蘇明山伸手接過,人是真的,絕對錯不了,“曉殊,你……”
“爸爸,我請人查過了,他的脖子後邊有一個黑色的痦子,很小,小米粒大小,但是,那黑色卻是很顯眼的,你看這人,他身上有嗎?如果我沒眼花的話,絕對沒有,呵呵,你猜,他是誰?”
雲淡風輕的說過,一時間周遭的人全都看向她,眼裡都是複雜的意味,旺叔眉頭緊鎖,卻是安月楠一愣,隨即喃喃自語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難道,他沒死?”
“哈哈,對頭,那人的確沒死,安月楠,你招了吧,我媽媽根本就是你殺的。”
安月楠頓時大賅,“撲通”跪倒在地,“不是我……不是我……”
“誰也沒說是你,你自己嚇自己,呵呵,果然,是心虛呀。”
“你……”吃驚的跪坐在地上,看着明曉殊如同見到魔鬼一樣,“你騙我的,是不是?”
“哈哈,安月楠,你今天終於聰明瞭一回,反應也快了一回,是的,那人其實是真的死了,而且,他脖子上也真的沒有什麼痦子,剛剛我所說的每一句不過都是我杜撰的罷了,我想要知道的,就是我媽媽是誰殺的,殺人滅口,那個罪魅禍首根本就是你了。”這一刻的明曉殊是無比冷靜的,蘇明山把面前的這母女兩個交給她的時候,她心裡最想的就是確定兇手,此刻,什麼都已經瞭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