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爺臉上的神色終於好看了一點,哼,算她識相。
結果蘇顏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層,她覺得她跟風絕以後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單獨相處或者單獨出去玩。
所以她眨眨眼睛,“爲什麼要分開,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慕慕的身體情況不怎麼穩定,她是真的不放心,再說,她覺得她跟慕慕一起玩挺好的,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家男人有多不爽。
神慕笑着看絕爺再度黑了下去的臉,忍不住失笑了,他得多嫌棄她,多嫌她礙眼啊。
“別啊,我不想招絕爺的怨恨,我還要靠他罩着我呢。”她一邊笑着,然後走過去將自己的東西從風絕的手裡拿了過來,“我再不識相給你們點空間,我都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
末了,她仰着笑臉站在風絕面前,“絕爺,其實你可以當我不存在的,這樣我就不是電燈泡了。”
風絕面無表情,相當的冷豔,“我可以當你不存在,她不能。”
蘇顏哪有那麼厚臉皮,可以當第三個人不在跟他親熱,更重要的是,這女人在這裡,她大半的心思都不在他的身上了。
神慕,“……,好,我走。”
“慕慕,”蘇顏怔愣怔愣的,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人就已經走了,“你要去哪裡?”
“我對這裡很熟悉,嗯,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放心,有意外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她揚了揚手,“你們陪了我這麼久,這一站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神慕是在這幾個月裡已經深知了絕爺的個性,且她深深的覺得她再這麼不知好歹,他說不定會陰暗的做掉她。
不過,神慕跳上了計程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她只是不想刻意繞開羅馬,但是在這裡跟他們分開……似乎不大合適?
她當然不知道,絕爺就是真的的確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
安沫將飯菜準備好後,忐忑的等着他出來,她已經有整整四個月沒有見過他了,從上次在城堡的門口被他趕走,她就沒有見過他。
兩個月前去城堡找她,被剛好經過的墨白譏諷了一番,然後又被當着所有傭人的面扔出去了。
她花了兩個多月,纔打聽到他換了住的地方。
莊園守衛森嚴,她應聘廚師,經過層層關卡才進來的,只是需要廚師的是莊園的守衛,西澤爾的身邊沒有任何的人,包括廚師,傭人,連保鏢都是退到了莊園的最周邊,保證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但是她特意起得大早,將需要做的工作做好之後,就找到他住的地方,在廚房裡悄悄的準備好早餐,只想着給他一個驚喜。
她忐忑的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他對宮神慕的感情,應該不會有她剛死的時候那麼激烈了吧?
七點鐘,西澤爾準時從房間裡出來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安沫眼前一亮,他很少穿這種顏色,一般不是黑色也是深色。
一邊卷着袖子,一邊朝着廚房走了過來。
“西澤爾,”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遲遲的沒有看見她,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早上好。”
西澤爾聽到她的聲音,喝水的動作才頓住,將杯子放下,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一眼看到正忐忑不安的站着的安沫。
安沫見他面無表情,連忙道,“我給你做了早餐,過來吃吧。”
西澤爾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掠過,什麼都沒說,安沫緊張的跟在他的後面,卻見他目不斜視的往廚房走去,淡漠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把我的桌子收拾乾淨,然後馬上離開。”
安沫一下子僵在原地,她搓了搓手,還是追上他的背影,“我已經幫你做了早餐,是你喜歡的口味。”
西澤爾卻沒有再開口了,他從冰箱裡拿了些食材出來,然後熟練的擰開水龍頭,將切菜的刀具洗乾淨,切了點蔥,然後打了一個蛋,燒水,安沫就看在他專注的煮麪。
整個過程都是快速而熟練地,彷彿他已經做過無數遍了,他聽這裡的保鏢說過,他從搬到這裡開始,除了開始重病的那段時間,後來就都是一個人住了。
他煮了兩碗麪,都是挺簡單的,但是看上去很精緻,香味也好聞。
關了火,將鍋洗乾淨,他端着兩碗麪就走到了廚房。
安沫睜大了眼睛,心跳變得更快了,他煮了兩碗麪,還有一碗……是給她的嗎?
一想到這裡,脣上的笑容就不自覺的揚起。
西澤爾面無表情的從她的身邊走過,直到看到餐桌上還擺滿了東西,纔不悅的沉聲開口,“我說過了,把你的東西拿走。”
佔着他的位置了。
安沫一凜,當下也不敢耽擱,連忙走過去將她忙活了一大早的西式早餐拿走了。
西澤爾這纔將面放下,然後又起身衝了兩杯牛奶,這才坐了下來。
拿起筷子準備吃東西的時候,他纔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擡起頭,不悅的看着她,“我說了讓你走,你是聽不懂還是聾了?”
他沒有發脾氣,只是冷漠的趕她走,她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下來,他對所有人都幾乎是這樣的態度。
很少發火,但對誰都是這樣一副冷漠的態度。
安沫站着不動,她一向都是這樣倔強到執拗的性格,不撞南牆不回頭,她看着放在他對面的那碗麪,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煮兩碗?”
連牛奶都準備了兩杯,這裡除了他,就只有她了,不是嗎?
西澤爾淡淡的道,“慕慕陪我吃早飯。”
安沫一下整個人都怔住,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在餐桌前淡定的男人,不敢相信她剛纔聽到了什麼。
“西澤爾,你說誰陪你吃飯?”
好吧今天還沒見上,我有罪,但素眯明天一定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