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則是那個‘忍辱負重’,‘迫於無奈’的人!
而現在顧嚴軍的這番話,赤裸裸的揭露了他的真面目。
他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
“哼,你知道什麼!你們這些當官的,就只知道這麼命令我們,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待在這裡,要怎麼出去!哈哈……”
“你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嗎?嗯?!”
“東窗事發?哦,不不不!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想必你現在還在指望着你的手下派兵來救你吧!實話不怕告訴你,我現在只要一出去,告訴那幫人,你現在被我鎖在這裡,你說他們會怎麼做?呵呵,反正到時候,你的手下來了,我只要把他們推到前面,說是他們闖進了警局,然後殺了你,我就可以全身而退!”
顧嚴軍眯了眯眼,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內心竟然如此的陰狠。
真是小看了他!
顧嚴軍隱忍着怒氣,沉聲問道:“我妻子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笑了笑,輕飄飄的說道:“當然是送給你的死對頭了!正好和昨天的那個女孩兒,做個伴兒!”
‘咚!’
顧嚴軍的拳頭,頓時朝着欄杆上重重的砸了一拳。
一時間,整個倉庫裡都彷彿被震了震。
男人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朝着身後跑去。
結果看到顧嚴軍根本沒有打破那些鐵欄杆,這才鬆了口氣,臉上恢復了得意的神情。
“哼,別白費力氣了,這裡的欄杆可是和監獄裡用的材質一樣,你想要逃出來,簡直是妄想!”
顧嚴軍的臉色越發的沉了起來,手上的青筋也都跳了出來,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被顧嚴軍那懾人的視線看得有些心驚膽戰,小心的朝着庫房外面就退了出去。
而此刻的連翹,還未走到庫房的門口,便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本以爲是顧嚴軍,結果一擡頭卻看到了那個王局長。
他在看到連翹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瞬間的驚訝。
顯然沒有想到,連翹會在藥效下堅持這麼久都沒有暈過去。
這時候,他臉上掛起了笑容,和善的朝着連翹問道:“夫人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連翹斂了斂眸子,緩緩說道:“哦,我剛好想起了件事情,想要和顧嚴軍說一說!”
“哦?是嗎?不過,顧軍長現在估計挺忙的,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待會兒等顧軍長忙完我在帶你過來,如何?”
他嘴裡一邊用問話的口吻說着,一邊手上卻抓住連翹的胳膊,就要把連翹朝着外面帶去。
連翹心裡一急。
反手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整個人靠在牆上,冷聲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拉我!”
連翹這些年來,本來就樣就了一身獨有的氣勢。
此刻這樣發作起來,倒也唬的眼前的男人愣了下。
而連翹就是需要這樣的一個時機。
他乘着男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上一用力,推着發軟的身體,就踉蹌的朝着庫房跑了進去。
結果,卻一眼看見了被鎖在鐵欄杆後面的顧嚴軍。
連翹腿上,瞬間一軟,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身後的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給震住了。
於是,他上前兩步,就要朝着連翹打過去。
“你敢!!!”頓時,顧嚴軍的一陣怒吼,從旁邊喊了出來。
那聲音裡面的怒氣,彷彿化作了一柄柄利劍一般,朝着男人的身上就紮了過去。
嚇得他頓時額頭冒出了冷汗。
連翹感覺自己現在腦子裡已經越來越有些暈眩了,就連看欄杆後的顧嚴軍,都彷彿看到了重影。
“嚴軍……你怎麼變成兩個了?……哦,對,我要告訴你的是,這裡不安全……快走……”
連翹嘴裡嘟囔着這些話,意識卻漸漸渙散了起來。
顧嚴軍狠狠的吸了兩口氣,朝着連翹旁邊的男人一字一句說道:“你最好祈禱我死,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顧嚴軍,彷彿變回了連翹不在的那個時候的樣子。
身上有着濃濃的戾氣。
就連眼神裡都帶着嗜血的光芒。
男人狠狠的抖了抖,身子像是被浸泡在冰水裡一樣,他哆嗦着嘴,立馬抓住已經暈倒在地上的連翹,在顧嚴軍的眼皮下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
雖然他身上被嚇得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尤其是在他那雙殺死人的眼神下,他就更沒有多少膽子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帶着連翹出去,否則,這個‘謊言’就會被拆穿。
畢竟他之前給連翹下過藥,這個一檢查就能檢查出來。
而就在連翹被帶出去之後,沒過多久,便有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帶着欣喜般迅速的朝着庫房圍了過來。
等到他們進了庫房之後,便看到了一個人影,低着頭,坐在鐵欄杆後面的箱子上。
進來爲首的男人,臉上有着一道橫貫的刀疤,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不過,他進來的時候,卻格外的小心翼翼,不,應該說是格外的膽戰心驚。
別人可能不知道顧嚴軍的可怕之處,那是因爲他們從未做過他的敵人。
如今,他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
可是,他依舊是怕。
這種怕,恐怕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裡。
而此刻,他帶着手下進入了倉庫,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個顧嚴軍。
說不清楚此刻他的心情。
就像這一切都是假的,裡面的顧嚴軍是假的,自己帶着人追殺了這麼久,也都是假的。
真正的顧嚴軍,反而依然在A市裡叱吒風雲。
這麼一想,他就有些猶豫不定了起來。
一個小姑娘,就能引來這麼一尊大神?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於是,身邊的手下在問,“老大,裡面的就是那個顧軍長嗎?”
他都不敢斬釘截鐵的告訴他,‘是!’
“給我擡起頭!快!”他一定要確定一下,否則就這麼打死了他,他還是不會相信,自己就這麼快的報了仇!
然而,鐵欄杆裡的身影卻動也沒動,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彷彿沒有了任何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