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夏麗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穿上了大衣,手裡拿着的是今天下午在這裡給秦南宇織的毛衣。
毛衣的顏色和樣式,都很是扎眼。
顧青青一看,心裡暗暗罵道:“賤人!就知道用這些東西籠絡人!哼!”
然後夏麗就要和秦南宇離開的時候,突然,顧青青給站了起來,然後叫住了夏麗。
“夏麗啊!我看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了?看着怪好看的!趕完了我也給我家永進織上一件!”
夏麗還以爲,顧青青說的是真的。
也以爲她已經放下了秦南宇。
畢竟,現在她不是都有新的男朋友了嗎?
於是,夏麗便把手裡的毛衣,遞給了顧青青,讓她拿着看看。
顧青青笑着接過了毛衣,然後嘴角一扯,手裡來回翻動着看了起來。
現在的毛衣上面,還插着織衣服的針。
所以如果用力很大的話,是很容易就鬆散的。
到時候就不好再織回去了。
而顧青青,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她翻了翻之後,手裡悄悄的拽住了裡面的線頭,然後手上一閃,毛衣便從手裡掉了下去。
“哎呀!”
顧青青叫了一聲,手裡的毛衣就直接鬆散了起來,上面的針也都掉在了地上。
本來夏麗已經差不多織好了半個截,被顧青青這麼‘手一鬆’,弄得就剩下了領子了。
頓時,夏麗急的眼睛都紅了。
本來顧青青還假裝彎腰去撿毛衣,結果夏麗上前便一把把毛衣搶了過來。
然後一臉氣憤的看着顧青青,顯然是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此刻,顧青青一臉的無辜,嘴裡還說着氣死人的話。
“哎呀,這毛衣織的也太不結實了,這要是真穿在人的身上,嘖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間裸奔了!”
“你!!!”夏麗氣的渾身發抖。
秦南宇拉了拉夏麗的胳膊,然後緩緩說道:“沒關係,阿麗,大不了之後你再重新給我織一件,就算裸奔,我也只喜歡你織的!”
秦南宇這麼說完,就朝着夏麗挑了挑眉,笑着。
夏麗頓時臉龐一紅,然後低聲說道:“誰說是給你織的了!”
夏麗嘴上雖然是不承認,但是,臉上的表情,卻羞澀的讓人立馬便明白,這件就是給秦南宇專門織的。
這回輪到顧青青不高興了,不過她也不敢顯示的太過於明顯。
畢竟,此刻她身後,還坐着自己的男朋友。
顧嚴軍看着這一幕,頭感覺到都疼了起來,於是直接朝着秦南宇說道:“趕快把她給我送回去!對了,夏麗晚上還沒吃飯,你們記得找個地方,把飯吃了!”
秦南宇笑着便答應了下來。
然後拉着夏麗,便離開了屋子裡。
等到人走了之後,顧青青有些失落的坐在了沙發上。
王永進眼神一閃,便笑着朝顧青青問道:“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顧青青臉色一僵,然後神情不自然的搖了搖頭。
爲了轉移王永進的視線,顧青青便擡頭問起了連翹。
“哥,連……嫂子哪去了?”
她們再客廳這麼久了,都還沒見連翹呢。
這個點兒了,應該在家呢吧!
這個時候,顧嚴軍說道:“你嫂子生病了,還在屋子裡躺着呢!”
顧嚴軍本以爲,顧青青聽到連翹生病,應該也會進去看看,慰問一下。
結果,顧青青卻梗着脖子沒好氣的說道:“這是真病還是假病啊!該不會是看見我來了,這才躲進了裡面!誰家嫂子看到小姑子帶着男朋友回來,不得做個飯菜歡迎一下,她倒是好,一句病了,就把我們冷在這裡……”
王永進這個時候,連忙拉住了顧青青的手,說道:“青青,別這麼說話,你嫂子怎麼可能是假病了呢!”
一邊說着,他的眼睛還一邊朝着臥室門口看去。
可惜看了半天,都看不到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景。
反而顧嚴軍的眸子裡,則像是被粹了冰一樣,冷冷的看向了顧青青。
聽聽她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拎不清的妹妹!
顧嚴軍正要出聲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門口,傳來了一陣虛弱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連翹便圍着披肩,站在了臥室門口。
臉上還是有些微微的發白,雖然神情看上去精神了一些,但是從她有些發顫的雙腿上,顧嚴軍便知道,她還沒有徹底的恢復好。
顧嚴軍這個時候,連忙上前扶住了連翹,然後沉聲說道:“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嗎?快些進去!好好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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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生個病,都能被人說是假的,我擔心,要是我還不出來,待會兒還不知道是不是會說我什麼別的!”
連翹一邊說着,一邊嘴角冷冷的笑着,顯然剛纔在客廳的那些衝突,連翹都聽在耳朵裡。
看着這個小姑子,連翹實在是心寒。
儘管她今天帶了男朋友回來,但是連翹依然對她提不起來熱情。
聽聽她剛纔說的話,如果她真的把她當做嫂子看待,又怎麼會說得出來那些話呢?
而此刻,王永進看着倚在門框上的連翹。
那較弱的模樣,頓時讓他眼神都發亮了起來。
之前他就聽顧青青說,她的這個嫂子,長得也還不錯,也很會賺錢。
今天他這麼一見,便頓時明白了顧青青的那點兒小心眼。
這何止是長得還不錯!
簡直是太美了。
此刻,看着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長裙,上面披着一塊樣式精巧的淡紫色披肩。
那長長的秀髮,披在肩膀上,明明臉色有些微微蒼白,但是偏偏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可能是王永進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火熱,連翹頓時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像是有人在窺視着她一般。
她頓時轉過了頭,看向了王永進。
王永進的眼神便一下子撞在了連翹的眼裡。
頓時斂起了眸子,臉上也憋得通紅。
而這個時候,顧嚴軍卻沒有察覺到這些,還在因爲連翹剛纔的那番話,而生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