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知道,如果這裡面還有地下室的話,那很有可能,便是危機四伏。
而且,他需要儘快救出,又不能讓人察覺。
否則,在宴會廳中的連翹,也會有危險。
顧嚴軍冷冷的看着門口,朝着身後擺了擺手。
兩個手下便先立馬進入了書房。
進去之後,書房裡空無一人。
此刻外面的月光灑了進來,足可以讓顧嚴軍看清楚裡面的擺設。
他來回掃視了幾眼,便發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屋子裡擺放的古蹟較多,但是卻在靠近陽臺的地方,掛着一幅長條的古蹟。
上面畫着的是山水畫,在月光下顧嚴軍也能清晰的看出,是明代的一幅名作,價值千金。
讓他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在於,在畫作的右下角,有些泥土黏在裝裱畫作的框子上。
整個屋子裡,都不曾看到一絲泥土的痕跡,爲什麼偏偏只有這幅畫有?
顧嚴軍眯着眼,上前輕輕的揭起了這幅畫,因爲畫作很大,所以在手感上,略微有些沉重。
等到揭起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原來這幅畫後面,竟然就是一個通道!
此刻通道里幽深黑暗,像是一張猛獸的大口一樣,出現在了顧嚴軍的眼前。
旁邊的手下一看,頓時猛吸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這個老狐狸,竟然把通道安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但是,他們也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因爲顧嚴軍細心的發現了畫框上的泥土,他們就算是翻遍了,把低下掘出三尺,也絕對想不到,原來自己和密道,只有一畫之隔……
最重要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用這樣史上最貴的‘門’去掩飾,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顧嚴軍擡起畫卷之後,便擡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手下連忙跟了上去。
顧嚴軍一邊在密道里前行,一邊想着他所走的方向。
等到走到一處門口,顧嚴軍閉着眼回想了一下,心中大感震驚。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他現在所到的位置,正是剛纔他進如書房之前,走廊盡頭的那面白牆!
那面白牆上,裝飾了一副畫作,兩邊則是兩個房間。
現在想想,原來,那面白牆之後,竟然就是這條密道盡頭的房間。
這樣的心思,這樣的密道,果然只有梅亭君可以想的出來!
此刻,顧嚴軍貼近門口,卻沒有聽到裡面任何的聲音,於是,他直接朝着手下,擺了一個手勢,便衝了進去。
一進門,密室裡面的人便贏面撲了上來,手裡拿着一把槍,朝着顧嚴軍就舉了起來,顧嚴軍冷哼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把他手裡的槍奪走,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用槍死死的抵住他的腦門。
而此刻,裡面傳來了一道聲音:“石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顧嚴軍收了收自己的胳膊,瞬間被他所勒住的石頭,便差點兒翻了個白眼,暈倒過去。
但是顧嚴軍卻立馬鬆了鬆手,貼在他的耳邊冷聲說道:“回答他!”
這個叫石頭的人,渾身顫抖,感覺到太陽穴上那冰冷的槍口之後,他立馬大聲說道:“沒事!老子都快睡着了!不小心踢翻了東西!”
這個時候,裡面才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接着,便聽到,幾人在打牌的聲音。
顧嚴軍朝着身後,擺了擺手,兩個手下便貼着牆,朝着裡面慢慢走去。
他們不能讓裡面的人,傳出一聲的槍聲,否則就代表着他們這次計劃的失敗。
而此刻,顧嚴軍卻聞到了一陣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他眉間漸漸浮上一片冷意,直接把手裡的男人打暈,朝着裡面緩緩走去……
——
“那就不用了,梅老想必也要忙了,我只是比較好奇而已,我和梅朵小姐關係並不是很好!”
連翹直接坦然的說着自己和梅朵關係並不是很好。
也婉言謝絕了和梅亭君一起去看梅朵的建議。
她要是真去了,那才見鬼了!
梅朵根本現在就不在梅家,想必梅亭君是忍夠了。
想要騙自己和他離開宴會廳,這樣想怎麼修理自己,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連翹可沒有那麼傻。
衆人一聽連翹的話,便覺得這個女孩還真是膽大,連不熟都說的這般的理直氣壯。
而梅亭君,則是笑了笑,眼神卻掃了掃連翹的四周。
連翹一看,心中大叫,不好!
梅亭君此刻想着顧嚴軍爲何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說話。
這麼一想,他好像漏掉了什麼。
接着,他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而看連翹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虛假,反而有些發狠了起來。
然後他直接朝着連翹問道:“怎麼就看到連小姐一個人?顧師長哪去了?”
連翹一聽,心裡頓時繃的緊緊的,她就知道,梅亭君還是懷疑起了她。
連翹強裝笑容,淺笑着說道:“剛纔他說出去走走,想必,可能是迷路了……我還正準備找人去找找他!總不能眼真真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這裡被人欺負,卻不出面來管管吧!”
連翹這麼一說,就是直接把自己和顧嚴軍,放在了光明正大的一面上。
還讓梅亭君派人出去找找。
其次,便是在說,這裡一直有人在欺負她。
至於說的是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在這裡一直和連翹說話的,就是梅亭君。
可是梅亭君卻沒有那麼好糊弄。
他現在心裡越發的覺得,顧嚴軍可能是在梅家正在做着什麼。
但是卻沒有把顧嚴軍和管家聯繫在一起。
在他看來,這次宴會只是他零時起意,想要以宴會的形式和顧嚴軍達成某種合作。
不過,顧嚴軍這麼久一直不出現,還是讓他有所心悸。
於是,他朝着旁邊的手下便說道:“去!帶着連小姐,一去去找一下顧先生!如果沒找見……”梅亭君眼神一冷,接着說道:“你們也就不必回來了!”
頓時,連翹的臉都有些發白了起來。
梅亭君的這一手,可真是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