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臺上的教授,氣的臉都有些紅了,朝着林淺笑說道:“既然你歷史學的這麼好,那好,你不必上我的課了,現在就出去!”
林淺笑咬着脣,有些不敢相信,臺上的教授要把她趕出去。
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連翹,有些微微皺起了眉。
連翹知道林淺笑的意思,而且,她本身就是一個直率的性格。
對於教授額問題,她只是闡述了心中的觀點而已。
但卻沒想到,教授的反應會這麼大。
連翹這個時候,直接站了起來,緩緩說道:“老師,既然您覺得她對國家造成了危害,但爲何現在還有人塑碑來記錄她的功德呢?說明她還是有可取之處,歷史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嗎?相信您比我們更深知這個道理。“
教授氣的渾身都在哆嗦,大家驚訝的看着連翹,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不愛說話的女孩兒,說起話來,竟然這樣的犀利。
連翹還沒說完,於是繼續說道:“還有,老師,我旁邊的這位女同學,她之前經常在國外待着,所以說話很直,對於這個問題,她只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並不是有意要針對誰。也希望老師可以理解!”
連翹剛說完,中間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連翹二話不說,就拉着林淺笑離開了教室。
林淺笑呆呆的被連翹抓着胳膊,帶離了教室。
等出去了,這才反應過來,“連翹,爲什麼我們要出來?”
說着的時候,還有些憤憤不平。
連翹無奈的看着她,說道:“剛纔,我們已經明顯得罪了教授,估計,留下來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所以還是出來的好!”
林淺笑一想,也點了點頭。
轉瞬,就把這件不開心的事忘掉了。
連翹本以爲,這也是件小事。
但是沒想到,之後校園裡就開始傳了起來。
設計學院的一對姐妹花,舌戰歷史學教授,氣的教授狂跳腳!
等等一系列的傳聞。
導致,連翹和林淺笑,剛進入學校沒一段時間,就成爲了衆人所知的人物。
……
連翹聽到之後,也很是無語。
倒是林淺笑很是開心,尤其是聽到姐妹花這樣的話,對於她這樣一個沒有兄弟姐妹的女孩兒來說,最是新奇的了。
而自從上次連翹幫過林淺笑之後,林淺笑就一直粘着連翹,當起了連翹的跟屁蟲,只要連翹去哪裡,林淺笑就跟到哪裡。
所以,在學校裡,只要你能看到連翹的地方,那麼另一個美女,也就能找到了。
而且,這段日子以來,連翹總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書。
上面有寫詩詞的,也有長篇大幅的,總之是花樣百變。
但是,連翹統統都沒有理會。
一有時間,就去了圖書館看書,更多的時間,則是在紙上寫寫畫畫。
畢竟學的是設計專業,肯定要經常面臨設計方面的功課。
連翹和林淺笑的教導老師,也是格外的巧。
就是當初負責招生的那位長相斯文的老師。
那位老師,一見到連翹和林淺笑,就笑着說道:“沒想到,我這屆的兩個學生,還成了學校的明星,估計,下一屆,招上來的新生,我們這個專業的人數,能稍微多些!”
面對這樣的打趣,連翹感覺格外的無語。
這位老師,年紀看起來不是很大,二十幾左右,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專業設立的時間較晚,而且人數也少,這纔會有這麼年輕的老師來教她們。
不過,這對於連翹來說,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學到一些知識,充實自己就可以了。
——
週四晚上的時候。
宿舍的人,這才全部都來齊了。
之前負氣離開的琳琳,也回來繼續住着。
這個時候,基本所有的宿舍都已經安排好了人。
恐怕她是找了半天,都沒有人能和她換牀鋪,這才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只見她一進門,就開始踢踢摔摔,一看就是對某人,有着很大的意見。
連翹就當做沒有這號人,理都沒理她,繼續看自己的書。
自從連翹開始學起這個設計,在看關於設計方面的書,便徹底沉迷了進去。
她沒有想到,設計的這個世界裡,有太多自己之前不瞭解的東西。
她之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她只是想在母親來這裡的時候,和母親王玉蘭一起開一家服裝店。
到時候,自己負責設計,母親負責做衣服。
這樣,憑藉後世,自己對服裝的瞭解,肯定會很不錯。
但是,現在一入了這行,連翹就明白了,沒有之前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單純是做衣服,裡面就有很多的知識,是連翹之前沒見過的。
她正在如癡如醉的看着上面的東西,突然間,咔的一聲,連翹被瞬間驚醒了過來。
只見她窗口,放着的一盆百合花,直接連盆子,和花,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連花朵,都徹底折斷了。
連翹立馬把書放下,站了起來。
那邊打着電話的林淺笑臉上的笑容也都變淡,直接和那邊說了句:“好了,之後我再打給你。”
便直接掛了電話。
看向那個罪魁禍首。
原來剛纔是王琳琳去揪窗簾的時候,看到窗臺放着花,但是依然照樣弄着窗簾,於是就直接把花,掃了下來。
然而,那個做錯了事的人,反而一臉的淡定,也沒有想要道歉的樣子。
看着上鋪正在收拾被褥的琳琳。
第一個生氣的,竟然是林淺笑。
她最看不慣這種人,明的暗的,總是喜歡擺你一道。
林淺笑直接朝着琳琳喊道:“你眼睛是看不見嗎?摔碎了別人的東西,你不懂得道歉的嗎?”
王琳琳看了眼地上的百合花,這才說道:“哦,你說這盆不知道什麼雜草的東西嗎?”
說完還鄙視的看了眼連翹,明顯就是知道,這盆花是連翹的。
林淺笑一看她這個樣子,就要上去和她說清楚。
結果,連翹用手拉住了林淺笑,看着上鋪的王琳琳,扯了扯嘴角,說道:“沒有人教給你,做錯事,要道歉嗎?”
王琳琳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連翹,笑着說道:“那種也叫花兒嗎?我那是除草!”
連翹眸色一冷,看着這種人,就是缺教訓,連翹也不和她廢話了,直接就要上去,教一教她,什麼叫道歉。
這個時候,旁邊一直默默不作聲的女孩兒,突然間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管這花是什麼樣的,至少你弄爛了,總是要說句對不起的!”
連翹這才靜了一下,轉頭看了眼之前她一直都沒怎麼注意的女孩兒。
之前,連翹也只記得,她好像說自己叫劉園,別的就都沒說了。
連翹仔細這麼一打量,發現她已經把她那搭在右側的辮子,扎到了後腦勺上,變得正常順眼了許多。
身上穿着洗的發白的半袖,一件改過之後的褲子,就那麼靜靜的坐在對面的上鋪。
對着囂張的王琳琳,很是平靜的說出了剛纔那番話。
王琳琳臉上有些悻悻,但是嘴上依然咬着脣,沒有說一句話。
連翹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把自己地上的碎掉的花盆,還有裡面殘留的土,一股腦,直接就扔在了王琳琳的牀上,然後拍了拍手,笑着說道:”這樣,就不用你道歉了!你要是再敢鬧騰,二打一,你可以試試!“
連翹說完,旁邊的林淺笑也直接把自己纖細的胳膊伸出來,朝着王琳琳比劃了幾下。
這一幕,倒是把連翹給逗笑了。
牀上的王琳琳,看着牀單上的破碎的花盆,以及那些泥土,啊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氣的她眼睛通紅。
但是,半天卻沒有什麼動作。
連翹就靜靜的看着她,她若是真的敢下來,那麼連翹也不介意,和她玩玩。
前世,自己被人欺負的時候,沒少被人打過,也沒少打過人。
連翹不是溫室裡的花朵。
如果非要用一種花來形容連翹的話,那就是開在山間的連翹花,黃色的小花瓣,迎風而長。
最後,王琳琳也沒敢下來,只是默默的把牀上的土還有碎片收攏起來,放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
第二天,滿心怨氣的王琳琳,下牀的時候,明明已經看到了連翹的腳,在梯子旁邊放着,於是,踩得時候,還偏偏踩到她的腳上。
頓時,疼的連翹,頓時驚醒了起來。
王琳琳還沒得意一會兒,便被連翹掀翻在地上。
她自己也沒想到連翹會這麼大反應,一下子就能把她掀翻在地。
她還委屈了,嘴裡喊着:“你咋睡覺非要把腳放在梯子邊!”
宿舍的其他人,也都被她吵醒了。
連翹被踩得臉色發白,然後聽到這這些話,頓時,就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頭朝那邊睡,然後讓你踩臉嗎?”
本來宿舍的牀,本來就不是很大。
而那個梯子,是牀上立着的,和牀邊挨着。
一般人睡覺,腳當然會在那裡放着。
王琳琳揉着屁股的手,感覺有些溼溼的。
結果,把手拿前面一看,上面有些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