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宇有些驚訝的看着顧嚴軍,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認識的顧嚴軍,第一次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平日裡,他可是什麼都憋在心裡,誰都不說的。
果然,人結了婚就是不太一樣了。
秦南宇也明白,像梅家家大勢大,比秦家還要厲害的一個家族,如果梅家的人真看的要針對連翹,就像連翹這樣是沒有後臺的人很容易會被傷害。
他雖然是秦家的少爺,可依然談起梅家,都有種心悸的感覺。
他們不止在軍界,就算是商界政界都有一定的人脈。
輕易不能得罪。
要是家裡人知道自己得罪了梅家,恐怕還是會二話不說,也會讓自己負荊請罪的。
不過,對於這個唯一的兄弟,秦南宇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看着梅家這麼欺負他!
秦南宇擡頭看看顧嚴軍,想起了當初他和顧嚴軍結成兄弟的時候,也是因爲看中他的責任心和那身上的擔當。
當初自己在兵營裡面,並沒有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樣天天在泥潭裡摸爬滾打,而當初正是顧言軍一直幫助着他。
的確,其實也不能怪梅大小姐看上他,要知道顧嚴軍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管是從那深邃的眼神還是,俊朗的外貌,就連他這樣一個男人,都覺得有種硬漢的氣質。
後來的時候,秦南宇這才只和顧嚴軍一個人關係會那麼的好,當初家人也都很不理解爲什麼秦南宇會和這樣一個農村出來的,當兵的,關係這麼好?
其實這就是原因!
秦南宇很擔心顧嚴軍,於是問道:“嚴軍那梅家的那個大小姐你準備怎麼處理?”
顧嚴軍眉頭一皺,沉思了片刻說道:“梅家,如果我得罪了他們的話,他肯定會想一些辦法把我從軍隊裡面趕出去,但是,我顧嚴軍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得逞的,想要任意的揉捏我,那就要看看她們有那個本事沒!”
說到這裡,顧嚴軍眼神裡閃現了一抹危險的光芒。
“梅家也不是一手遮天在軍隊裡面,要知道,有的是人要比他們厲害,我完全可以,找到一家和他進行抗衡。而且梅家,我覺得。已經徹底從根本中已經爛掉了,就算現在我不弄,也會有別的人去找他的麻煩。”
秦南宇情難語,不禁想到像梅家這樣一個樹大根深的家族。
顧嚴軍究竟想要怎麼樣才能反抗?這個問題 不禁圍繞在他的心間。
就在這個時候,連翹端了一大盆的酸菜魚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顧嚴軍給秦南宇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閉嘴。
上前趕快把連翹手裡的酸菜魚端了過來,顯得格外的殷勤。
秦南宇擡起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端的酸菜魚的顧嚴軍,打趣的眼神格外的明顯。
誰能知道,冷酷的顧營長,竟然會這麼貼心。
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等到酸菜魚放在桌子上,秦南宇的眼睛就一直粘在酸菜魚上。
連翹笑了笑,看得一眨不眨的秦南宇,笑着問道,“這是餓了吧!也都怪我,這個點兒了,肯定會餓了,要是我做飯快點的話,你們應該早就吃上了。”
秦南宇剛想說餓了!
結果,茶几下的腿,猛地被人踢了一腳,他就嚇得住了嘴,腿上痛的要死,可是卻不敢揉。
於是,轉眼笑道:“不餓不餓,一點都不餓!”
連翹其實也看見了他們剛纔下面的小動作,然後一邊心裡頭想着這個男人真是小心眼。
三個人坐在凳子上,連翹不禁想到,等有時間了,就先去買個沙發,想現在這樣,坐在幹板凳上,這得多累啊!
就在連翹想着的時候,那邊兩人早就開始搶了起來。
金黃誘人的魚肉混合着酸菜擺放在盆中,混合着那濃亮的湯色,白嫩的豆腐,黃的酸菜,紅的甜椒……光是顏色就已經引人食慾,誘的人胃口大開,更別提那一陣陣迎面而來撲鼻的香氣了。
而秦南宇和顧嚴軍一樣,自然也是個百分百的肉食主義者。
一拿起筷子,就朝着魚肉夾了過去。毫不拖泥帶水。
另一邊,顧嚴軍也不甘示弱的也夾了起來。
還帶着一絲酸菜的魚肉納入口中,秦南宇就渾身一怔。
那說不出的香酥嫩滑頓時席捲了感官,魚肉本身的腥味在酸菜的搭配下,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分外爽口。
長時間燉煮的湯汁早已經浸透了魚肉外面的表皮,此時不過輕輕咀嚼,那濃郁的帶着酸菜鮮味的湯汁就已經盡數流入口中,混合着那香嫩的肉塊一起,吃起來酸而不膩,格外的香氣四溢。
秦南宇不過吃了一口,就再也住不了嘴,沒有嘗試過永遠不知道這種味道究竟有多誘人,彷彿胃袋裡住了一個貪吃的妖怪一般,永遠都填不滿那充滿美味的欲|望,秦南宇只覺得剛纔還尚且平和的胃此時已經造|反,讓人難以忍耐的飢餓感頓時席捲了他的身心。
不禁懷疑到,自己家裡所謂的山珍海味,真的有這個香嗎?
顧嚴軍看着秦南宇狼吞虎嚥的樣子,也孩子氣的,專門去夾秦南宇夾住的魚肉。
兩個人就用筷子,演繹了一場龍爭虎鬥。
看的連翹,在旁邊悶笑不已。
連翹從來沒見過,顧嚴軍會有這樣的一面,顯得很是……可愛。
——
酒足飯飽的顧嚴軍,拖着連翹的手,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剛回了家,就拉着連翹進屋去。
連翹疑惑的說道:“怎麼了?”
不明白爲什麼顧嚴軍着急的回來,剛纔在樓下,遇到了好多人,她們都帶着孩子在樓下玩耍,天氣也涼快,雖然已經黑了些,可是在院子口,還專門放了一個軍用的大照燈,所以院子裡也是異常的明亮。
還沒想明白的連翹,就被顧嚴軍拉進了屋子。
顯然,她低估了某人無恥的程度。
“來!連翹,我們今天也要努力生個小寶寶!”
連翹臉上,整個就是一個大寫的懵!
連翹覺得,今天顧嚴軍整個人都不對了。
剛纔在樓下看見小孩兒,他就一個勁兒的瞅着,這一上來就變奇怪了。
就在她愣神的這個功夫,連翹的襯衫,已經被這個男人解開了一半。
胸前的春光,都泄露了一半兒,連翹趕緊抓住他的手,連忙說道:“等一下,你怎麼還來!”
連翹說完,都想哭了。
果然,不能找當兵的,一身的精力,可真多啊!
——
顯然,我們的顧軍長,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擡起頭,看着連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再不解開,我就要撕了……”
連翹頓時像只小白兔一樣,委屈着紅着眼,恨恨的看着這個男人。
放開了自己掙扎的手……
連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補一句:請君憐惜……
結果那頭狼就已經撲了上去。
……
早上醒來的時候,連翹腰痠背痛。
某人早就不在了。
身邊疊着整齊的方塊豆腐似得杯子。
連翹上去就把被子給他弄亂了。
哼!自己腰痠背痛,他倒是好,精神的和沒事兒人一樣。
就在連翹艱難的洗完澡,穿好衣服時。
門口傳來的開鎖的聲音。
連翹轉頭一看,本以爲已經去了部隊的顧嚴軍,出現在了門口。
手裡提着幾個包子,還有一大袋的豆漿。
顧嚴軍本以爲連翹還沒起牀,進來的時候,還格外的小聲,結果一擡頭就看到連翹神色不善的盯着他,連忙笑着上去挽住連翹的肩膀。
說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了?沒多睡會兒?”
連翹瞪了他一眼,是誰昨兒晚上,不加節制,狼吞虎嚥,無恥至極……
顧嚴軍被連翹哀怨的眼神看的有些悻悻,用食指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別生氣,這不是怕你餓了,大早上給你去買早點去了!”
說完晃了晃手裡的包子和豆漿。
連翹這才鼻子裡哼了一聲,原諒了他。
現在這個年代的包子,還是比較實惠和真實的,皮薄餡兒大,肉質鮮美,很是好吃。
豆漿倒是沒有之後做的那麼的精緻,裡面還有些沒有濾乾淨的豆渣,但是不知道連翹時因爲餓了,還是別的什麼,吃起來格外的香。
等兩人吃了早餐,顧嚴軍便早早的去了部隊。
今天本來連翹打算出去再採買點東西的,結果現在身上渾身痠疼,哪裡都不想去。
於是就躺在牀上,背後靠着枕頭,舒服的看着書。
連翹看的書,也是之前小雨給她拿的,裡面還有一些題型的註解之類的,所以看起來並不費力。
連翹打算參加今年的高考,爲的就是考去A市,連翹記得,那個時候,顧嚴軍好像就是在年底的時候,被人調到了A市,當上了連長。
那麼,這段時間,連翹就要一邊看書,一邊想辦法再在這裡開一家飯店,總不能一直等着顧嚴軍年底被調走吧。
這要是和人說了,人不得把她當做妖怪,能提前預知這種事!
而且,這段日子,連翹準備先開個店再賺點錢,總不能靠着鎮子的那家店,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