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朝着彭志遠看過去,因爲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彭志遠設計的,他知道真相之後,這纔有了今天的局。
他想要得到李芳的心!
可是,在崔海說完之後。
整個飯店都靜默了。
李芳哭着說道:“崔海,難道……五年前,害大山的人,就是你?!!!”
大山就是李芳之前的愛人,連翹這纔有點明白了,原來是崔海以爲他們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才合夥抓他,沒想到,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崔海震驚的看着李芳,腦子裡亂成了一片,“原來……你們不知道……”
彭志遠站在李芳的旁邊,惡狠狠的說道:“我們要是早知道,早就弄死你小子了!”
崔海冷笑了聲,說道:“沒關係,既然已經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再憋在心裡了!”
李芳看着崔海還拿着刀子,連忙說道:“崔海,你不要激動,你把刀放下,連翹時無辜的,你放手吧!”
崔海朝着連翹歉疚的笑了笑,“我不捨得動小芳,彭志遠是個男人,我沒他那麼壯,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陪我走一趟!”
崔海說的這一趟,肯定就是把連翹當做人質,在他安全的時候,纔會放了連翹了。
可是,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事?
連翹被刀橫在脖子上,雖然着急,但是也不想讓崔海變得更加激動,於是很是順從的跟着他的腳步。
就在大家着急的時候,崔海拉着連翹就要走出屋子。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直接上去朝着崔海的胳膊直接擰了起來。
刀瞬間掉在了地上。
接着那人一把把連翹拉在懷裡。
連翹驚慌的擡起頭,
擡眼就看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顧嚴軍。
他怎麼會突然間回來?
顧嚴軍身上散發着冷意,然後擰着崔海的手,就直接轉了一個大彎。
疼的崔海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啊……啊……”
顧嚴軍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朝着旁邊的人說道:“去叫警察來!”
那人點着頭,被顧嚴軍的氣勢震懾住了,很快就聽話的去找警察去了。
而等顧嚴軍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崔海,說道:“剛纔的事情,我都聽到了,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讓人喜歡!”
顧嚴軍說完之後,崔海眼神裡閃過一抹狠厲,直接朝着顧嚴軍的胸口頂來,眼鏡都掉了下來。
顧嚴軍像是早就防着他這一手,身子一歪,崔海直接閃了出去,撲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說道:“心這麼黑,活該!”
“就是……”
不到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帶走崔海的時候,他轉頭看了眼李芳,眼神裡,帶着不捨和瘋狂。
李芳看都沒看他,轉頭歉疚的看着連翹說道:“連翹對不起,讓你遇到這樣的事!”
連翹擺了擺手,就轉頭問道顧嚴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嚴軍的臉色還是冷冷的,不過語氣裡倒是放輕了點:“剛纔!”
連翹心裡一暖,把剛纔有些害怕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還要一段時間!”
顧嚴軍深深的看了眼連翹,說出了一句,可以讓連翹吐血的話,“我擔心,你等的着急了!”
……
拜託!自己怎麼會等的着急了?
雖然這段時間是有些長,可是……可是那也是正常的心理反應好嗎?
畢竟不是說好了,要結婚了嘛!
連翹轉過身,都不想理顧嚴軍了。
連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時候,顧嚴軍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不惜受傷,他快速的趕了回來,怕是那邊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這一切,在見到她之後,就都不算什麼了。
她們,這次終於要結婚了。
其實,今天發生的事,確實讓大家始料未及。
本來王胖子良心發現,和連翹已經說了這個對面那個神秘老闆害人的計劃。
但是,連翹找李芳和彭志遠商量了下,覺得,如果這次錯過這次機會,那麼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會再次隱藏在暗處,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於是,連翹決定,順勢而爲,就讓他以爲他們都無路可走的時候,逼出幕後之人。
可是……
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件事,也漸漸的告了一個段落,連翹的婚事,都已經籌備好了。
——
十日後,連翹端坐在家裡的鏡子前。
身上穿着她自己做好的嫁衣。
連翹不禁笑了起來,這身嫁衣,市裡面可都沒有的款式,當初她一和母親王玉蘭說了樣式。
竟然沒有幾天,就被王玉蘭做好了。
紅色的旗袍,按照連翹的尺寸做的,完全能把連翹的身材,展示的一覽無餘。
領口也繡的格外的精美。
上面的盤口,是王玉蘭一針一線自己繡上去的,當連翹穿着這一身衣服的時候,心裡特別的溫暖。
這樣獨特的嫁衣,讓已經很漂亮的連翹,變得更加的驚豔。
畢竟這樣的嫁衣,在這邊可是不多見的,穿出去,絕對會給顧嚴軍漲面子。
就在連翹 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嗩吶聲,鼓聲,鞭炮聲齊齊響了起來。
連翹剛站起來,門口就有吵嚷的聲音響起。
“連翹,你給我出來!”
外面有個女聲大聲的喊着。
連翹仔細一聽,原來是秦木蓮。
她就知道秦木蓮不會好好的看着 自己嫁給顧嚴軍。
不過現在已經木已成舟,她就不信,她還有辦法拆散他們。
外面此刻也是熱鬧非凡。
秦木蓮在門口一直要見連翹,可是卻被連家的人堵在門口,其中二叔連金寶到是也來了,帶着二嬸在門口看熱鬧。
人羣看了半天,從秦木蓮的口中才知道,今日爲什麼秦木蓮在連翹大喜的日子裡找事。
原來竟然是說因爲連翹根本配不上顧嚴軍,其實她早就跟別的男的有染這樣的話。
……
這麼荒誕的事,有人會信嗎!
秦木蓮是瘋了嗎?
她是瘋了!
自從她知道,顧嚴軍要娶連翹,日期都定了,她就被母親一直唸叨不爭氣,以及再加上沒有學會連翹的手藝,而被父親打。
她就抱着你不讓我好看,我就不讓你好過的念頭,在連翹的大婚之日就開始鬧騰。
人羣中有人在猜測着,“哎,你說,她兩不是好姐妹嗎?咋這個時候來鬧!”
“算了吧,聽說這個秦木蓮,之前還說軍嫂不好,我看那,她這種人,就是看不得人好過!聽說這位顧營長,可是有軍銜的,吃的可是國家的糧食,還住着小樓房,估計是她想嫁沒嫁到,嫉妒人家連翹!”
這話確實一語中的。
秦木蓮今日來,其實有着自己的打算,就在秦木蓮鬧騰的時候,連翹一把把門拉開。
一身喜服的連翹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凹凸有致的中式旗袍,上面用類似勾勒出花卉的圖案,領口的盤扣也做的格外的精緻。頭上盤起了長髮,用紅色的簪子固定。露出飽滿的額頭,雙眼沉着黝黑,脣上點着自制的脣蜜,閃閃發亮。
連翹本身就白,穿着這一身,顯得更加的亮眼白皙。
自從連翹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不開。
這樣的新娘子,她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
連翹一出來,上前沒等秦木蓮說話直接就說道:“酒席開場是十一點鐘,顧嚴軍來接我是十點,現在是上午九點五十五分,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說明你找我的來意!”
秦木蓮傻眼了。
被連翹搶了這麼一大段對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我……你……你別得意!”
連翹面無表情,氣場強大的說道:“沒有事了嗎?那你就別堵在門口。”
秦木蓮氣憤的,惡毒的想着,連翹 要是此刻死了多好!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的。
連翹‘平安’的到達了開酒席的地方。
村裡有個專門的禮堂,是給新人們辦酒席的地方。
連翹把自己店裡的一些糕點都拿出來讓夏麗和祥嬸擺放好。
再加上有她們兩個的幫忙,確實鬆快了很多。
顧嚴軍今日還是穿着他的那身筆挺的軍裝,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精神,劍眉星目,遠處一看,絕對是最醒目的那個。
他站在門口,迎接着來這兒的鄉親還親朋好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喊道:“這是顧嚴軍戰友吧!”
顧嚴軍循着聲音看過去,來的竟然是秦南宇那傢伙!
此刻他也穿着一身的做戰隊的軍裝,只是更加隨意了些,長得也是很陽光,導致村子裡來參加婚禮的小媳婦小姑娘都激動不已。
如果顧嚴軍是屬於那種成熟穩重的類型 ,那麼秦南宇則是衆人眼中,年輕富有朝氣的好目標。
秦南宇一下了車,就在衆人 的包圍下朝着顧嚴軍走去。
走到他面前,直接用拳頭笑着頂了頂顧嚴軍 的胸口。
“你這個傢伙!結婚也不請我吃個喜酒!還當不當我是兄弟!”
顧嚴軍翹了翹嘴角,用食指彎起在鼻尖上蹭了一下。
秦南宇難得看顧嚴軍這麼不好意思,當然不肯放過,他小聲的問着顧嚴軍,“我那嫂子人呢?這回你得給我看看吧 !”
說完還得意的用眼睛和他眨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