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女是知道的,他的身上變黑,那是因爲他沾上了年輕男子身上的蠱毒。
正是因爲呂女知道,這個年輕男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這時候,嚇壞的可不止旁邊的那些個保鏢。
那位坐在沙發上的陳先生,整個人都嚇得摔坐在了地上。
手裡指着面前的年輕男人,不敢置信的喊道:“你……你是宮修……你……你怎麼……”
這件事情,恐怕換成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一個年紀那麼大的人,竟然會在一個這麼年輕的身體裡。
說出去就讓人感覺驚悚。
宮修此刻,看着這位陳先生,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
嚇的她朝着身後就趕緊縮了着身子,然後眼神驚慌的朝着四周看去,嘴裡驚慌的喊道:“不是我……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而就在這時候,宮修卻沒有回到他的話,反而眼神陰冷的朝着呂女所藏着的地方看了過去。
嘴裡沉聲喝道:“還不出來!”
呂女眸子一縮,然後身子便緩緩地站了起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再躲藏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呂女站起來,便朝着宮修冷聲說道:“沒有想到,竟然勞煩宮家家主親自駕到。”
宮修沉沉的看着呂女,半晌,嘴裡狠聲說道:“當初就應該弄死你的。”
他的語氣,帶着寒意,語氣平淡的像是殺了呂女,異常的容易,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然而,呂女卻突然間笑了起來。
她大聲說道:“是啊!當初你們折磨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麼一天吧!”
呂女說完之後,臉上的冷笑便斂了進去。
整個人死死的盯着宮修。
別人不知道他的可怕,呂女是知道的。
就算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絕不可能支持很久,但是,呂女依舊沒有把握,能傷害到他。
呂女緊緊握了握手裡的東西,只能期盼某個人,能聽到這些對話,趕得及過來。
然而,宮修現在最缺的,也是時間。
他直接猛地站在了呂女的面前。
然後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脖頸。
不過,讓衆人驚恐的是,呂女有並沒有像剛纔的那個保鏢一樣,一下子全身發黑,氣息全無。
反而呂女整個臉,開始變紅了起來。
緊接着,呂女朝着宮修便突出了一根銀針。
結果,宮修只是輕輕的一擡手,便把那根銀針夾在了手中。
隨即直接冷哼一聲,手裡一緊,呂女的臉色,變得更加紫紅了起來。
“你得……意……不了……多……久……”
到了這個時候,呂女嘴裡依舊都不曾服軟。
宮修卻沉聲說道:“只是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你就變的硬氣了,當初是誰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我們的腳下!嗯?!”
呂女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的眼睛。
嘴裡咬牙斷斷續續說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們……都拖下地獄!”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宮修眸子一凜,手裡正要握緊,這時候突然間從遠處飛來了一個凳子,朝着他的頭上就甩了過來。
他眼神一閃,直接伸出手,朝着飛來的凳子下意識的便擋了一下。
這時候,有一道七彩的影子,上來便把他手中的呂女,搶了過去。
然後那道七彩的影子,嘻嘻的笑了起來。
“姐姐,你看!我把女女搶回來了!”
“是呂女!”呂女尷尬的糾正着阿彩的錯誤。
自從她們在一起,阿彩每次叫呂女,讀音總是有問題,最後就直接喊起了女女。
這讓呂女很是無奈。
而呂女選擇,叫這個名字,也是因爲不願意再和宮家,牽扯什麼。
她嘴裡的姐姐,便是連翹。
這時候,連翹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行走間,那大片的裙襬,看起來格外的飄逸,倒是有種肅穆高貴的感覺。
緊接着,連翹便朝着宮修直接說道:“我的人,你敢動她!”
連翹說完之後,還朝着呂女眨了眨眼。
彷彿是在說,‘你不必擔心,我罩着你’這樣的話似得。
呂女嘴角抽了抽,乾脆雙手抱住了肩膀,在旁邊看了起來。
她倒是不擔心連翹能不能打的過宮修。
因爲如果這個世上,連有着蟲王宿主的連翹,都打不過宮修的話,那她們就乾脆站在這裡,乖乖的引頸就戮吧!
這時候,宮修顯然也看出了連翹有所不同。
他眯着眼睛,眼睛周邊的皮膚,又開始像是脫皮一般,掉落了一小塊,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你就是那個背後搗鬼的人?”
“你就是那個宮家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主?”
宮修聽到連翹回答的話,整個人臉色變沉了下來。
就連眸子裡都帶着狠毒的顏色。
“現在的年輕人,說話說不好,容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連翹,則是直接站在了阿彩和呂女的旁邊,笑着說道:“我之前有聽呂女說過,你出來的時間……恐怕不長吧!要不……我們試試,誰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呂女聽到連翹這話,都有些驚訝了,不知道連翹爲何會有這麼大的底氣。
就連宮修,都被連翹的話怔了怔。
半晌,這才說道:“好!那就試試!看我們誰先死!”
說吧,宮修便要上前朝着連翹走去,然而,在他的腳,剛剛擡起落在地上的一瞬間。
在他的腳尖處的地板上,便被直接打了一個窟窿。
一眼看去便明白,這裡有狙擊者藏在這裡。
而且就連槍聲都是消音的,恐怕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專業。
這時候,呂女才張大了嘴,明白了連翹的依仗是在哪裡。
作爲一個軍長的夫人。
有個神槍手保護,當然說的通。
不過,宮修的臉色,卻變得更黑了些。
“好……很好……”
宮修聲音裡帶着冷意,腳步卻不曾停下。
這時候,他的身體上,瞬間多出了幾個彈孔。
就連他的脖子上,都有一個個黑色的小洞,留着鮮紅色的血液。
他的整個身體,像是篩子一樣,被人打的滿身都是窟窿。
然而,他像是毫無感覺似的,直接便衝到了連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