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宮衍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情緒的波動。
尤其是看到連翹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微微的訝異。
他便眯了眯眼,沉聲說道:“把東西還給我。”
雖然他說的是陳述句,但是任是誰,都能聽出他嘴裡那滿滿威脅的語氣。
他越是這麼說,阿彩就越是朝着連翹身後躲着,明擺着就是不願意把那個‘寶貝’還給宮衍。
這讓宮衍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阿彩在連翹身後揪了揪她的袖子,連翹擡頭看了眼宮衍,眸子轉了轉,便朝着宮衍說道:“你剛纔有丟了什麼東西嗎?”
連翹說的時候,臉上顯得很是無辜,但是隱隱間有些緊張。
尤其是旁邊的衆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見,阿彩所謂的寶貝是什麼東西?
甚至,他們還覺得,這該不會是什麼鬼魂吧。
畢竟之前地上的那個女人,可是被這個‘東西’害慘了的。
而且大家根本看不到這個東西的樣子,像是它本身就是透明的一樣。
宮衍聽了連翹這話,先是怔了怔,顯然沒有想到連翹會突然間這麼說。
但是,緊接着他就沉沉的看了眼連翹,就在連翹以爲他會怒不可歇的時候,他卻突然間笑了起來。
“你好像很怕我?爲什麼?”
連翹心裡一緊,身體裡的血液,像是驟然間沸騰了一般。
彷彿下一刻就受不到自己的控制一般,就要涌了出去。
連翹死死的咬住齒間,然後冷聲說道:“我看你應該害怕吧,這麼公然的去害人,竟然還這麼的理直氣壯,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因果報應’嗎?”
連翹臉上顯得很是氣憤,而這種氣憤,剛好也能解釋她的臉爲什麼突然間紅了起來。
而連翹的手心,早已透出了汗跡。
這不是因爲熱的,而是因爲她血液裡對於宮衍的恐懼。
這種先天的壓制,讓連翹很是難受。
然而,她卻不能讓宮衍看出來她有絲毫的不對勁兒。
而在這時候,宮衍卻再次朝着連翹提步走了過來,連翹下意識的就想要後退。
但是,這時候她想到了一點,如果現在她後退了,豈不是就變相的承認了自己害怕他嗎?
於是乎,連翹直接挺着腰桿子朝着宮衍看去。
嘴裡還說道:“你想幹什麼!”
宮衍沉着臉,沒有回答連翹的話,反而臉上出現了着急的神情。
很快,連翹就知道爲什麼了。
只聽她身後的阿彩,激動的說道:“成了!”
只見阿彩把她隨身帶着那個竹筒再次拿了出來,然後朝着裡面看了過去。
臉上一臉的欣喜。
而宮衍則是一臉的灰敗。
然後他站在連翹不到一米的地方,咬牙說道:“很好!很好!你竟然能把我的……”
他說道這裡,就停了下來。
下面的話就嚥進了嘴裡,顯然不便於讓人們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阿彩臉上有些得意洋洋,還不要命的朝着宮衍揚了揚竹筒。
連翹看着宮衍的臉色,越來越差。
如果不是這時候,這邊有這麼多人看着,恐怕都有殺人的心思了!
阿彩是不知道宮衍的恐怖,但是連翹是清楚。
於是乎,連翹便拉着阿彩的胳膊,就要朝着人羣外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間,連翹感覺耳邊側着飛過一把小刀。
連翹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把小刀,在自己的耳邊的那種飛快的刷刷聲。
她趕忙回頭一看,只見地上此刻插着一把小刀。
這時候旁邊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驚呼了起來。
顯然沒有想到,這把刀怎麼會突然間從人羣外飛了過來。
只有連翹,在看到那把刀的時候,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不是早上吃早點的時候,夜擺在桌子上的那些小刀嗎?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裡?’
連翹扭頭來回的看了起來。
這時候夜也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身上還是那麼一身特別顯眼的黑色勁裝。
臉上冰冷的,沒有溫度。
但是連翹看到他的時候,卻感覺格外的安心。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猜不到,顧嚴軍那個傢伙,又帶着人出去了。
至於去了哪裡,想必絕對不會安全。
所以昨天才會那麼故意的把自己氣走,然後讓夜在這裡保護自己吧。
不過,這把刀子,又是怎麼回事?
連翹本來還想問夜,這是什麼情況。
但是,夜走到了連翹旁邊之後,便滿眼警惕的朝着宮衍看去。
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次握着一把小刀。
“怎麼回事?”
連翹朝着旁邊的夜直接問道。
夜眸子死死的盯着站在那裡淡淡笑着的宮衍,嘴裡說道:“剛纔他朝着你扔了一隻飛蟲,但是被我的小刀釘在地上了。”
連翹一聽,驚愕的看着宮衍。
然而他卻一臉的隨意,彷彿夜說的,只是一句普通的問候一樣。
夜可能只是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就立馬擋了過去。
但是,連翹是實實在在知道,這隻被宮衍扔出來的蟲子,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她感覺心寒的是,宮衍害一個人的時候,竟然這麼的……隨意……
對,就是隨意。
好像人命在他的眼裡,還沒有他那隻寶貝蟲子來的重要。
連翹不禁有些憤怒了起來。
這樣的人渣,如果讓他找到了那個秘密地圖的東西。
豈不是變相的害了很多的人!
想到這裡,連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重重說道:“我們走!”
阿彩本來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和宮衍‘大幹一場’,結果一聽到連翹這話,頓時有些懵逼了。
然而,連翹看都不再看宮衍一眼,直接撥開人羣,走了出去。
緊接着,夜便緊緊的跟在連翹身後,而阿彩也來回的看了看,連忙跟了上去。
人羣漸漸也都散開了,不過大家離開之前,都是格外忌憚的看着宮衍。
如果說之前他們有人覺得宮衍很普通,那麼,現在他們就有多愚蠢。
進過剛纔的哪一系列的事情,他們哪裡還敢得罪他。
而這時候,連翹他們回到了自己營帳的周圍,這才抱着雙臂,看着阿彩問道:“說吧,剛纔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