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回來後,白徵笑看着溫晴,說完拿起隨手放桌上的軍帽戴上,“我走了,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你,有事就讓外面的人給我捎個話。”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溫晴笑着保證道。
白徵走了,溫晴更難熬了,西朝陽的房子把房間裡曬得悶熱,溫晴無事可做只能看着書,百般無聊的寫着檢討書,而隨着夜晚的降臨,聞着鼻子下面不斷飄來的馬桶味,挪了挪椅子儘量坐在窗戶根的地方。
夜幕漸漸降臨,溫晴看着最後一道光被吞沒在地平線,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唯一值得高興的是白徵果然是給她準備了她喜歡的飯菜,沒燈,天一黑除了睡覺啥也不能幹。雖然太陽下山後氣溫舒服了點,可是牀上沒蚊帳,溫晴基本就成了蚊子的大餐,早上一起來光是能露出來的地方都是紅包。
時間就這樣一天的過去,可是與那些惡劣的環境相比,最然她介意的是白徵竟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難道他都沒有一點空閒時間嗎?
第七天傍晚,溫晴甩了甩胳膊,有些得意的看着身邊一摞的檢討書,看厚度還真的很客觀,看來自己的手上功夫並沒有減退,反倒是越發的嫺熟。
就在她盡情編排白徵的時候,門外的士兵突然對着她的小窗戶喊了一聲。
“溫晴!”
“到!”雖然那人一臉階級鬥爭,可是溫晴不跟她一般見識,權當是他這個變態的地方待得有些分裂了。
“準備下,把東西收了,一會兒有人來接你。”那個士兵有些不爽的說道。
“是!”溫晴真是太高興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轉過頭連忙將牀上的被褥打捆,零碎的東西往裡面一塞,站在門口就等着來人,那急迫的小眼神都泛着綠光。
王超,王浩森和範宇博都來了,進了門,幫溫晴拿着東西,笑着拍着她的肩膀,臉上的笑都止不住。
“可算是出來了,想死哥哥了。”王超膩歪的噁心道。
“滾,晴晴,哥都把好吃的準備好了。”王浩森推開王超討好道,像是隻忠犬,搖着它的大尾巴。
“呵呵呵——好啊,回家嘍!”
範宇博回過頭看了眼溫晴這一週呆的地方,心裡真不是滋味,媽的,誰他媽的想出這麼個鬼地方,變態!
趁着門口的士兵不注意,他呸了一口唾沫,一解心頭之恨,隨後大搖大擺的追上他們離開了這裡。
溫晴回去抓緊時間把連穿了一週的衣服換下來,洗了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開始期待起了明天的想見。
可是第二天早上讓她意外的是白徵並沒出現,是魏曉天和孫濤帶的隊。
“咱們隊長怎麼不跟訓了?”溫晴問向王浩森。
“這幾天就這樣,一天看不到幾次,都是指導員和班長帶訓的。”
“這樣啊——”溫晴有些意外,白徵答應她過去看她卻一直沒出現,他不是個輕言失諾的人,那如果解釋的話就一定跟自己無假外出有關了,她被關了一週禁閉,那他呢?豈不是更嚴重?
王浩森見溫晴蹙眉,便小聲的說道:“小晴晴,你別多想了,咱隊長還是那樣,雖然這幾天來的少,可是那操起人了是比以前還厲害,不瞞你說,如果不是有前面的底子跟着,我都得死這裡。”
“可不是,咱隊長最近精神不好,大家都要小心。”長耳朵的王超附和。
葉衛平湊過來小聲說:“我猜隊長是想將功補過,畢竟這事兒真是打臉。”然後看了眼溫晴,意思不言而喻。
“你什麼意思?”王超一聽就先怒了。
葉衛平再想說話,卻眼見的看到了白徵正朝着這邊走,頓時回到了隊裡站好,目不斜視,而周遭的人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冷氣,紛紛呢消停了下來,一個個目視前方站得筆挺。
白徵往隊伍裡一掃就掃到了溫晴,冷冷說:“今天人總算是齊了,五天後咱們整個大隊要組織一次小會操,檢驗大家這幾個月來的訓練成果。所以從明天開始集中進行隊列聯繫,希望隊員們認真對待,用實際行動擊敗其他隊,在咱們隊裡只有第一,沒有第二,都聽清楚到了嗎?”
大家都忍不住心驚膽戰,渾身發冷,魔鬼,果然是魔鬼——
王浩森嘀咕:“真是病得不輕啊!”
白徵冰冷的眼神卻是牢牢落在了溫晴的身上:“今晚我們繼續練習投擲彈的基本動作,特別提醒進度落後的隊員要加緊訓練,別因爲自己給全隊拖了後腿。好了,全體都有,開始訓練,分組來領器械。”
大家把器械都領完後,白徵走到溫晴跟前,其他人很自動自覺的就開始與那兩個人隔離開,跟着孫濤劃線的地方練習。
“溫晴。”
“到!”
想到關禁閉前的相處,溫晴有些不自在,看白徵那涼颼颼的眼神,快速的轉換着自己的身份,而白徵更是面無表情的拿着教具開始仔仔細細的講解了起來,一舉一動就跟以前的他一樣。
“去吧,練習看看!”說完白徵手往後一背,站在了一邊。
溫晴拿着跟實物一樣重量的手榴彈,一遍遍的聯繫着,連得好,能得個好眼神,要是不好,那白徵的臉絕對跟鍋底一樣黑。
胳膊酸的不行,終於是練得有個樣子了,白徵看了眼手錶,走過來,“這個結束,進行下一項。”
溫晴忍不住問道:“白徵,你怎麼沒去看我?”
白徵瞪了她一眼,“注意你的稱呼。”
“現在不是暫時休息嗎?幹嘛那麼兇。”溫晴撇了撇嘴。
白徵嘆了一口氣,神色瞬間轉變,掃了眼四周,“別生氣,我是真的沒時間。”
“你又不是賣給部隊了。”
“真的,馬上要有會演,寫計劃方案都要我一個人做,你忘了我剛剛還說這次要拿第一呢,沒有好的計劃,空口白話嗎?”白徵誠懇的解釋道。
溫晴很懷疑,可是見白徵如此,也知道是問不出說明了,所以心念一轉,又跟白徵閒聊了兩句,突然——
“你的檢討還差多少了?要不要幫忙?”
“差不多了,不——”白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溫晴竟然詐他,可是事情既然都知道了,他也只能認栽。
溫晴抱着肩膀看着他,露出小狐狸般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