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的禽獸面貌徹底的被撕開了,只要是他想讓手下的隊員來個五公里越野,那隨便挑一個錯處就是懲罰的理由,鞋帶系得不漂亮,衣服上的褶皺多了,諸如此類,都可以被他拿出來用,而且他們還毫無反抗之力,最後弄得這些人也都不再試圖跟白徵講理,隊長的話就是聖旨,君要臣死臣不得——所以,得受着!
而他的訓話也是越來越冷酷,噴出氣都帶着冰碴子,凍人。
“我沒有把你們當成人,——在我眼裡軍人跟常人是不同的,你們接受常人所不能的訓練,爲的是什麼?只有國家穩定才能保護住我們每個人的小家,所以你們只有是強者才能擔起這個重責,才能讓自己的家園不受傷害。所以,我希望在和平年代,我們仍然能拿出這樣的精神,所有人的力量擰在一起,一個強不是強,我要的是全員的素質提高,所以誰他媽的,不能給老子好好的練,只要說一個不,那我立馬就讓你回家,這句話永遠有效!”白徵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家雖然都累慘了,也每次都要容忍白徵不拿他們當人,每次譏諷着讓他們滾蛋,可是麼有一個人示弱,越是如此,大家就越是不再抱怨。
所以每當白徵訓練開始,外人看到三隊訓練都不由得離開一段距離,原因不止是三隊的隊員個個都面目猙獰,更甚的是那煞氣重的真是連鬼都要退避三舍而求平安。
白徵看着眼前的一羣猛獸,嘴角勾起諷刺一笑。
來吧!
這是所有隊員和白徵的心聲,看誰能幹掉誰!
溫晴照舊沒有逃過被單獨訓練的特殊待遇,她雖然是女兵,可是被白徵懲罰的次數卻不遜色於男兵,每當她累得覺得就自己就要死在校場的時候,她都會被白徵給拽起來,要不就是來上一腳,恨得她真是想要張嘴將他的脖子給咬斷,把他的血吸乾。而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白徵小看了,雖然明白白徵此番舉動的意圖,可是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還是硬着頭皮,咬紅了牙齒堅持上,發誓跟那個禽獸抗爭到底。
一聲休息,讓溫晴差點沒癱軟在地上,揉掉眼前的汗水,邁着痠軟的腳步一步步朝着宿舍走去。
剛一開門,王超還有其他宿舍的隊員就停了話,有些後怕的看着溫晴,隨後拍了拍胸脯。
“小晴晴,你下次開門前發出點聲音成不?被你嚇死了。”王超笑着說道。
“說誰的壞話呢?不會是正說我呢吧?”溫晴道,拉過椅子不客氣的就坐了上去,軟趴趴的將下巴放在桌子上,大大的眼睛流光波動。
“趕快喝吧,看你跟非洲難民似的。”王浩森將一杯水推到了溫晴眼前。
溫晴捧着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隨後用袖子擦了把嘴,開心的笑道。
“阿森,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哈哈哈——小棉襖?小晴晴,可不許騷擾咱們的純情少男哦。”王超狹促的大笑。
“去,你們純情?別以爲我沒聽過你們背後講的黃段子。”溫晴撇了撇嘴。
她的舉動弄得王超,王浩森幾個人都紅了臉,支吾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下次不許偷聽。”範宇博面不改色的說道,在部隊上又都是男兵,正值青春年少,閒暇時說起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他不想讓溫晴聽到。
“對啊,對啊,你纔多大,小毛丫頭一個,老範教訓的是。”王浩森難得幫腔道。
“咳咳,你們說咱們隊長是不是更年期來啦?玩命的把咱們往死裡整,你說他就不怕被咱們給收拾了?”王超轉移話題道。
“怎麼收拾?”溫晴的眼睛一亮。
“我聽說在過幾天咱們就要進入到下個階段的擒拿格鬥訓練,我真是興奮死了,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是把咱們隊長打的哭着求饒。喂,老範,你論個頭,論實力,把咱們隊長撂倒是絕對沒問題,要是不行,咱們就用疲勞戰術,輪番上,讓他使勁折騰咱們,媽的,這次老子拼了!”
“——誒,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不信啊?我是說真的呢!”王超坐在桌子上等着眼睛說道。
溫晴冒死對着王超眨了眨眼睛,腳使勁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說人壞話還被抓個正着,這傢伙真是夠倒黴的。
“小晴晴,你踢我幹嘛?”王超還是沒發現。
宿舍裡的其他人都無語了,心中開始爲他默哀。
吱呀一聲,門被關上了,王超聞聲回過頭,見到站在門口的白徵,瞬時腿有些發軟坐在桌子上的身體晃了晃。
“看來你只能做夢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拿過全*事五項的冠軍,而且還得過大比武的擒拿格鬥三界魁首?”
大家都很驚訝,確實沒有想到白徵竟然這麼強悍。
話音一頓,白徵有一次露出自己森白無比的牙齒,“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擒拿格鬥術還是我來帶隊,——看在你們如此積極的份上,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王超當場恨不得把自己舌頭拔掉,大家也都渾身一個激靈。
白徵又說:“王超!”
“到!”王超很想哭,他知道自己砸在魔鬼的手裡了——
“我看你的身體素質有別於其他隊員,這是缺乏鍛鍊和自身懈怠造成的,所以,爲了不讓你這個弱兵影響到全隊的榮譽,從今天開始,晚飯後,四百個俯臥撐。”
“四百個?!”溫晴嘀咕出了聲,惹得白徵唰的掃了過來。
“這個計數的工作由溫晴親自負責,如果少了一個你就給我補上二百。”
溫晴知道白徵是故意的,輕咳了一聲,“報告隊長,我不知道期限是多久?”
白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帶着一抹笑意,臉上嚴肅的說道:“一個月,還有問題嗎?”
“報告隊長,沒有!”
溫晴同情的看了眼王超,兄弟,妹兒也就能幫這麼多,大魔頭的淫威她也怕啊——
王超欲哭無淚,立正說:“隊長,我錯了!”
白徵平淡地問:“什麼錯啊?”
“我不該背後說你的壞話,”王超哭喪着臉,“我知道隊長都是一片好心,是我,是我的腦袋進水了纔會胡言亂語,隊長——我知錯了。”
“這樣啊,”白徵冷冷地說,“那你一會兒做的時候一遍做一邊說自己的腦袋進水就行了。”
“溫晴。”
“到!”
“監督着,差一樣,爲你是問。”
說完那酷帥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間,留下的是一片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