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威和陳姣也憋着笑,嗓子不住的輕咳着。
“爺爺,你是聽了哪個碎嘴的人說的?”展子晨說的咬牙切齒。
“哪個?哈哈哈……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要說你也是,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我聽了都覺得寒磣人。”展老爺子捋着鬍子瞥了他一眼。
可是心裡卻是歡喜不已,那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
“別提她,她就是個鄉野村姑,就他媽的是個女土匪頭子,有女人一腳踩凳子上叫囂的嗎?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粗魯的,那是爺們兒!還他媽的是純的!”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水蜜桃就恨恨的啃了起來。
“哈哈哈……哎呦,老公,我肚子疼。”陳姣笑得沒了形象,靠在展子威的身上起不來。
“大嫂!”
“呃,好好,不笑,我上樓!”說完推開展子威就跑了上去,到了樓上探出頭對着展子晨喊了一聲。
“小晨!”
“幹嘛?”展子晨擡起頭看了過去。
只見陳姣捂着嘴帶着笑意說道,“其實就你這模樣吧,我看一定也不像金絲雀,要說像個炸毛的波斯貓還差不多!”
說完人一溜煙兒的跑了。
“大哥!你管管她!”展子晨站在展子威面前大叫。
展子威也起了身,輕咳了兩聲,“那啥,哥現在就去教訓她,你乖!”說完也不管已經拿着遙控器不斷敲沙發高興的老爺子,也跑沒影了。
半晌老爺子笑夠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幹嘛,還沒笑夠?也不怕假牙給笑掉了。”展子晨憋屈的哼道,多少年沒吃過這樣的憋了,可是因爲那個女人竟然連吃兩天,恨死了。
“你啊,這點事兒算個屁,炸什麼毛?”
“我炸毛?!”
“咳咳,不是炸毛,是生氣行不行?爺爺,可多少年沒見你這樣了?在我的記憶力,你上次這樣是因爲什麼?好像是你爸媽非要去G市的時候吧?”說完老爺子的深邃的眸子在展子晨身上掃過,讓展子晨抿起了嘴角,神色也恢復了往常,清俊傲嬌的模樣。
爺孫倆沉默了一會兒,展子晨開口了,“爺爺,我需要一筆啓動資金!”
“嗯,你說個數,明天我就匯到你賬戶。”
“爺爺,你不問我做什麼?”
“呵呵呵……爺爺相信你,再說了以後這個展家都是你們哥倆兒的,爺爺倒是想要趁着這把老骨頭都在的時候看看你們折騰出什麼樣來,無論好壞,爺爺都想看到,放心去做吧。”
“……謝謝爺爺。”
展子晨回了房間,不斷的思索着,他承認自己確實不服輸,尤其是在溫晴那個女人的面前,可是在看到她打拼出那麼大的一攤家業的時候,他要說不震撼不可能,要想在段時間趕上,如果不用些手段根本不可能,自小看到父親被展老爺子手把手的栽培,而父親的個性儒雅又有些愛玩的個性,在找了同樣有些孩子氣的媽媽後,老爺子也知道看不到兒子大有作爲的一天,乾脆就放羊了,而把心思放在了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身上,哥哥也許是因爲老大的關係,從小不僅對他關愛有加,更是猶如兄父一般,所以年紀相差的雖不太多,可是他卻是從心裡崇敬這個哥哥。
在大家族中,資源的分配從來都是叫人心寒和現實的,可是那卻不是展家,因爲明確了哥哥要走的路,展子晨自願退出政途,雖未能如願去當兵,可是他最後選擇了出國,用行動表明他不會跟展子威爭奪展家的權利,他寧願就這樣選擇在哥哥的疼愛之下,人的一生中有很多選擇,有所放棄,有所捨得才能圓滿,但是溫晴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的一直以來的固守,他看到了一條新的路,原來在家人的疼愛,呵護下,他放棄了那麼多的機會,讓同樣走征途的哥哥一個人艱難的打拼,他真是個笨蛋!
呼出一口濁氣,心中清明瞭,雖然現在想通有些晚,可是他一定會更努力。
自古官商勾結,爲什麼將古時候那種看似低賤的商業和官者聯繫在一起?還是不是其中巨大的利益鏈條,有錢不一定能當官,可是當官有幾個沒有錢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改革中的國家,這裡蘊藏這巨大的機遇,他雖然看不慣有些人拿手上的權利,賺取利益,可是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如果沒有強大的財力,沒有錢,可謂是寸步難行。
既然有大好的機會在,那他展子晨不用就是傻子,現在讓他那錢做實體買賣,他沒有項目,所以只能走其他的,例如現在京都不少人在偷偷運作的出口貿易。
廖斌的老爸是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現在正好管這個口,廖斌前幾天提起過,可是被他給拒絕了,看來明天把他重新約出來好好的談一談。
有了想法,展子晨覺得放鬆了不少,高興的哼着歌,朝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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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晴和韓偉分開後,又去了一趟京都裡最好的商場,買好了幾分禮物,這才心滿意足的開車回了大院,等到了家把車子停好,溫晴真有些戀戀不捨,不能不說溫凱這改裝過的車開起來就是順手,馬力足足的,差點她都想當賽道在京都的外環上玩玩,可是想到幾個老人家的心臟,她還是偷偷的藏起了這個想法,等以後她一定要讓小叔幫這改裝一輛。
一回家,溫晴見沈老爺子他們還在,就跟早上一樣,一臉的笑,一臉的得意。
打了一遍招呼,將袋子提了進來。
“寶兒~你可回來了,想死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了。”溫奶奶笑着輕盈而來,上下一段打量,生怕出去一趟被人給欺負了。
溫晴有些好笑,可是也任由着她。
“你啊,乾淨讓寶兒坐下,沒看拿東西呢嗎?逛街了?中午吃飯沒?我讓保姆做給你。”溫老爺子也關切的說道。
“得了,你笨啊,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一會兒都要吃晚飯了,你還讓晴晴吃什麼!”沈老爺子哼道。
“來,晴晴喝點水吧,出去玩的開心不?”沈奶奶倒是貼心的送了一杯水上來。
溫晴雙手接了過來,“謝謝姥姥!”
喝完後,溫晴醞釀了一下,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這是我給大家買的禮物,希望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喜歡!”
“哈哈哈……禮物,喜歡,寶兒送的都喜歡!”溫老爺子歡天喜地的說道,這孫女就是孝順,出去一趟還不忘了他們,好啊,明天還得給那幫老傢伙打電話顯擺一下。
“多少錢,姥爺給報銷!”沈老爺子豪爽的說道。
“一邊去,顯擺什麼?我沒錢啊?要不要?要就老實拿着。”溫老爺子啐道,一把拿過沈老爺子的小禮品盒。
“廢話,我幹嗎不要,給我!”
大家都拆開了禮物,沈奶奶得到的是老坑的玉觀音吊墜,溫奶奶的則是大溪地的粉珍珠項鍊,兩個老爺子則是手錶,都是百達翡麗的,但是一塊粗狂些,另一塊則是溫潤些,各有特色,但是都特別招人喜歡。
溫老爺子一看不得了啊,雖然知道溫晴不缺錢,可是這出手真是太方了吧?
“爺爺,你不喜歡?我看你怎麼皺眉了?”溫晴了然的問道,故意裝傻。
“怎麼不喜歡,就能小叔,這些年也沒送過我什麼像樣的好東西。”溫老爺子啐了溫凱一句,而坐在沈家書車上的溫凱揉了揉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絕對有人在罵自己!
“那您就高興點呀,你看我姥爺多開心,你孫女呀大小也是個款姐,這些算不得什麼,要是以後真是花光了,還不是有爺爺養着我?”
溫老爺子瞥了眼對面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沈老鬼,心中暗罵,不識貨的老傢伙,指不定把東西當做少錢的呢?
“這話說得好,咱家寶兒什麼都不用怕,一切都有爺爺在呢!”
“就是,我也算一個,晴晴啊,這表真不錯,值個十萬八萬的吧?”他知道這個牌子,可是他又不逛商場,知道挺貴,具體多貴還真沒當回事兒。
溫老爺子一聽,急了,十萬八萬?給你戴都白瞎了,媽蛋~有這麼不識貨的嗎?
“這款表可是京都大運百貨的鎮店寶貝,你個老傢伙看清楚了,寶兒買這一塊就是六百多萬的!”
“六百……多萬?!”
“媽的,搶錢啊?鑲金還是鑲銀了?操,這洋鬼子就是能騙錢。”沈老爺子跳腳了,當了一輩子的老紅軍,秉承着艱苦樸素的作風,沈老爺子要說自己亂花錢還真是屈指可數,當然了,這不是說人家窮,而是革命傳統,節儉慣了,所以一聽這麼大的數字能不蹦起來?
溫晴捂嘴笑了起來,沈老爺子最好玩了,老人家一輩子都是捨得爲兒女,爲家人,對自己可是很摳門的,而溫晴早就想要送他一件喜歡的禮物,男人就沒有不愛表的,所以送一塊表中的國王絕對不會錯的。
“土鱉!”溫老爺子揚着下巴哼道,眼睛則看了看自己的表,心裡喜歡的不行。
“操,你才土鱉,你那老傢伙的表也不便宜吧?你說,多少錢?”沈老爺子哼道,倆人吵一輩子,所以肯定不會放棄比較的機會。
“我的?跟你的價錢差不多,寶兒的眼光果然好,知道爺爺的品味,爺爺很喜歡!”
“一千多萬……我肉疼,黃金能有砸死人啊!”沈老爺子唏噓道,也愛不釋手的把玩這自己的手錶。
等溫凱和沈家書回來的時候就看這倆人一起跑到他們跟前臭顯擺!
“小凱啊,看看,咱家寶兒送我的禮物,你看看,晃眼不?你說說你,都四十來歲的人了,咋就不能給你爹準備個像樣的禮物?”溫老爺子哼道。
“家書啊,你也是,看看咱們晴晴送的,你爸這輩子就沒戴過這麼好的好東西,幸好有我的好外孫啊,要不閉眼哪天也不一定能等到,你呀,也都幾十歲了,都不如個孩子,以後好好學着吧!”
溫奶奶和沈奶奶兩人歪頭偷笑着,推了推溫晴,這個壞孩子!
“小叔,舅舅!”
“晴晴~”
“寶兒~”
果然這喊聲都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好啦,爺爺,姥爺你們可別這麼開小叔和舅舅的玩笑了,要是我不小心被人吃了可就糟了,你們這是想要看我們內戰?”
“我們是在開玩笑啊?”沈老爺子說道,理所當然。
“他們不懂跟木頭似的看不出來也不怪我們,太笨!”溫老爺子也來了一句。
於是倆老人精又窩在沙發上開始擺弄着手錶,就像是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溫凱和沈家書相視苦笑。
“今天我去逛街買了禮物送給大家,也有小叔,舅舅和舅媽哦!”說着分別拿了三個盒子。
趙麗紅是一條鑽石項鍊,沈家書和溫凱的則同樣是百達翡麗的手錶,也一樣是一剛一柔,但是價位比兩個老爺子手裡的便宜了不少。
“啊?送我的?”溫凱接了過來,有些吃驚。
“又亂花錢,敗家!”沈家書一貫的說教,但是也拿在手上不斷的看着,一看就是喜歡。
“喂,丫頭,他們兩個的多少錢?不用太貴的,他們纔多大歲數,是不是老沈頭?”
“可不是,讓他們自己賺去,有一樣就行。”
這倆老貨……
溫凱笑了,搖了搖手上的手錶,“小叔可不客氣了!”
“那,我也不客氣了。”沈家書也戴了上去,美滋滋呀,他常年在部隊裡,衣服很少有機會穿平常的,可是手錶不一樣啊,再說這是溫晴買的,意義不一樣,說出去就倍兒有面子。
所有人都很高興,吃過了晚飯,就在吃水果的時候,溫晴笑眯眯的說道,“爺爺,姥爺,我後天想去一趟F市。”
“公司的事兒?”溫老爺子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
“嗯,有個臺灣商界到大陸的商討會,我那邊的廠子正要缺一個重要的零部件,研發雖然能突破,可是時間有些不等人,我想過去找找廠商,永城市的基地馬上就要完工,不快投入生產的話,成本太高了。”溫晴實話實說道。
“你,是不是還準備回東北發展?”沈老爺子也開了口。
“嗯,那邊我投入了太多,而且馬上就要起步,我不能就這麼回來,而且亦凡也在那邊,那裡是我們的開始的地方,就這麼到京都,遠程操控不太現實,而且時機也不成熟,如果步入正軌的話,我會一步步把重心遷到京都。”
溫老爺子和沈老爺子都互相看了看,半晌,“你呀,這丫頭,知道留不住你這個有主意的,爺爺也不攔着你,但是你答應爺爺以後一定要會京都。”
“嗯,我答應你!你們都放心吧,我的家在這裡,我不會忘!”
最後把家裡人都說通了,溫晴也鬆了一口氣,最後沈奶奶和溫奶奶兩人竟然開始爭着給溫晴收拾行李,又怕冷着,又怕熱着的,本來一個小箱子就好,最後足足收拾了兩個超大的行李箱。
“這麼多東西,我也拿不動啊?而且南方天氣熱,我那幾件夏天的就行。”溫晴苦笑的商量道。
“那也行,那這些明兒個讓你小叔給你找人送東北區,你以前是不會照顧自己,有奶奶在,可不興你頑皮,好好的聽話,要不別說奶奶不讓你走。”
“呵呵呵,好啦,好啦,怕了你們了,那就麻煩小叔了。”
到了訂好出發的日子,溫晴謝絕了幾個老人的護送,在不捨的情緒中跳上了溫凱的車。
車子開了出去,半晌溫晴才轉頭朝着後面望了望。
“你啊,既然也捨不得,就早早回來!”
“嗯,我儘快,現在我也在京都算一號人物了,我既然回來了,就要風風光光的,不給您們丟一點臉,別說我矯情,這是我最大的願望,讓家人爲我驕傲!”
“還想怎麼驕傲?晴晴啊,別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太興旺有時候也是好事,你小叔的年紀在這裡放着,咱們溫家能不能有男孩子不說,就是有,那年歲也太小了,根本就指望不上我們的庇護,讓他如何,所以你就好好的,咱們家裡人都知足,咱怎麼也不求!要求就求個平安自在!”
溫晴眨了眨眼睛,“呵呵呵……小叔,你可別這麼深沉,看你的樣子還以爲哲學家呢,你說的我都明白,一切隨緣吧,當然了,最好小叔快點結婚,生個兒子,我這個當姐姐的絕對好好照顧他!”
“切,臭丫頭!”唉……說道結婚,他也就是惦記那個人,可是最近也沒消息,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如果讓溫晴知道的話,這丫頭得什麼表情啊?
溫晴坐上了飛機便飛往了F市,坐上飛機的那一刻,溫晴覺得鬆了一口氣,京都雖好,可是看着她的眼睛太多了,那種被束縛的滋味有些不爽。
而展子晨也在展老爺子的電話裡聽到了這個消息,雖然那天在會所裡就聽說她要去F市,可是如今她真的走了,他的心裡卻沒有來的覺得少了一股氣兒……
廖斌對着展子晨撞了下酒杯,“希望咱們的公司能一飛沖天,咱們都賺個盆滿鉢滿!”
展子晨笑了笑,帶着一絲薄涼,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雷沐風撞了下廖斌,小聲嘀咕道,“這幾天他有點不對勁啊?”
“他不說,上哪裡知道啊。”
“呵呵呵,那倒是,沒想到原本興趣缺缺的他竟然會同意咱們合夥做生意,以前勸他多少次他都不幹,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開的竅兒了。”
劉雯雯瞪了他們一眼,看了看對面的展子晨,“你們就不能勸勸啊,還是好朋友呢?有你們這樣的嗎?”
“哈哈哈……說我們不夠朋友?行,我沒本事了,你劉大小姐倒是試試啊?”雷沐風笑道,眼中卻帶着嘲諷一閃而過,不是他說,劉雯雯雖然有些本事,家裡有點前,可是那又如何?這裡是京都,不是M國,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會這個在國外長大的小女人,她,還是太嫩了,真以爲廖斌護着就跟京都的名媛一樣了?
劉雯雯被雷沐風堵得憋屈,她是不可能去碰展子晨的釘子,現在她明顯是靠着廖斌多些,也是他護着,就是心裡喜歡展子晨,可是人家不喜歡她,她還要在京都混下去,沒有一個靠山根本就行,所以這明擺着讓廖斌難堪的事兒,她要是做了才傻逼。
“行了,你也別都雯雯了,子晨那破脾氣,咱們誰都沒招,就得等着過去。”廖斌笑道,擡手搭在了劉雯雯的手上,雖然沒有動,可是卻讓劉雯雯有些僵硬。
“呵呵呵……好說,今天我聽說一個事兒,溫家大小姐離京了,聽說是去了F市。”
“去哪裡做什麼啊?”劉雯雯不明就裡的好奇道。
“這溫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物啊,我爸的一個朋友就在東北,聽他說溫晴在東北那邊可謂是一霸啊,那女人就他媽的是個爺們兒性格,血性!”雷沐風說道溫晴倒是有些激動。
“你倒是挺欣賞她的啊?”廖斌逗趣道,他也是略有耳聞。
“那倒是,女人我一直覺得就是個伴兒,可是她真是不一樣,聽說她當過兵,還是特種兵,那是真刀真槍出過任務,手裡是沾過血的,牛逼!老子還自認爲還沒有不敢嘗試的,可是殺人還真沒練過,關鍵是人家殺人是帶證的,不犯法,一想到揹着那阻擊槍嘭一槍爆頭,操,爽!”雷沐風在桌子上一拍,興奮啊!
展子晨的是視線倒是轉了過去,託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激動的有些臉紅的雷沐風,嘴角的笑悄悄的揚了揚,那些都是他知道的,可是聽到這些從另外一些人口中說出來,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之情。
“真的?!”廖斌也挺意外,以爲就是當過普通的兵。
“絕對真,一般人都不知道,溫晴那段經商的故事更是傳奇,當年空手套白狼弄了五十多億的大家當,不在南方辦廠,就爲了人家哥哥,一把砸在東北那個小地方,人家沈亦凡也能耐,現在不到剛不到三十就是個市長了,放眼看看,有嗎?而且溫晴有骨氣,就是砸人也不佔政府一點的便宜,一是一二是二,最後讓人抓把柄不成,還不是都給掀了,沈亦凡的這個位置絕對不會做太久,他挺有一套觀點,在京都估計都有人盯上了。”
“也許那些都是以訛傳訛,當不得那麼真。”劉雯雯輕飄飄的說了一嘴,她挺不是滋味,她以爲自己混的比溫晴好,可是當初搶了她的機會,她到頭來還是不如她,難道自己一輩子都是吃她剩下的?就是交朋友,她那麼有心結交才能坐在這個圈子裡,可是她卻已經不動吹灰之力,讓這些人讚賞她,想要接近她,爲什麼?
雷沐風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說道,“有的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亮亮啊!”
劉雯雯臉一下子漲紅了。
“我想起有點事,改天我請大家!”劉雯雯說完抓起揹包就走了出去。
“怎麼,廖斌,不去哄哄?”雷沐風不爽道。
廖斌笑了,晃了晃杯子,拿起醒好的葡萄酒給雷沐風倒上,撞了下杯沿。
“小氣吧啦的樣兒!女人你還不知道什麼樣?”
“女人就是有不那樣的,我看着劉雯雯也夠沒勁,以後讓她少來,你們倆的事兒我不管,但別弄這出,當自己是誰呢?走了!”展子晨起身不悅的冷言道,劉雯雯就這樣被排除在了三個人的小圈子外,起身瀟灑的離開了包廂。
看着他的背影,等人走了,雷沐風砸吧了下嘴,覺得挺有意思。
但是轉眼就看到廖斌也盯着那個方向,垂下眸子,脣邊冷笑了下,人的心有時候不要太大,可是人又有幾個是不貪心的呢?
世間的事情,有幾個人揣着清明的心,看清楚呢?
是什麼模糊了世人的眼?
權利,女人,財富……
說到底,還是貪念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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