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那也叫看上了,用不用我也照顧照顧你啊?”
“行啊,過來吧,小晴晴!”
溫晴也不客氣,擼起衣袖就對着王浩森一頓猛捶,那傢伙滑溜的跟個泥鰍似的,弄得溫晴疊好的被子都被弄亂了,氣得他哇哇大叫這要反擊。
“行了,你們兩個要是再鬧,小心一會兒有人來收拾你們!”範宇博說着,捕捉痕跡的將自己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啊?”溫晴很奇怪,誰的膽子這麼肥了?也不怕被白徵給收拾了。
“還能有誰啊?就是咱們的指導員唄,檢查內務說都不合格,大手一揮,把咱們的東西都給扔外面去了,咱們的還好,你看那些在底下的,昨天剛下了雨,今晚準沒法蓋了。”王超苦着臉說道。
“尼瑪——今天就他孃的抽風,戴白手套檢查內務,發現一點髒那都行,最過分的是還拿着格尺量擺放的角度,我靠,那就跟鬼子的七三一部隊似的,沒有人性。”
溫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已經不想去說什麼了,今天白徵的表現雖然讓她有些捉摸不透,可是有一點她很明白,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面呢,有得熬。
“咱們的東西東西都是阿森撿回來的。”範宇博也開口說道,原來覺得這兩個人很賴皮又懶散,現在反而覺得他們要是很可愛的,不覺得話也多了。
“阿森,你真是個好人!”溫晴當下感激涕零,那小眼神閃亮閃亮的。
“小晴晴,要不你就許配給阿森好了,反正咱們一個宿舍,你們也算是兩小無猜,哈哈哈——”王超捧腹大笑道。
“靠,是不是老子太久沒有修理你了,我和小晴晴可是哥們兒。”
“就是,在我眼裡阿森就是我姐們兒!”
兩個人槍口一致對外,默契的又讓王超給調侃了一頓。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吃過了晚飯眼看着就是每天一成不變的新聞聯播節目,可是今天白徵和教導員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穿軍裝的。
看到白徵那張撲克臉,笑面虎的指導員,他們都習慣了,可是讓人不得不警覺的是那兩個穿軍裝手上還拿着個箱子,那是什麼秘密武器。
“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內務條令,第六章第二節第八十九條規定:軍人頭髮應當整潔蓄髮不得露於帽外,帽牆下發長不得超過一點五釐米。”白徵揹着手那目光像鋼刀似的刮過每個隊員的腦袋瓜,最後在溫晴的頭上停留了那麼一下。
溫晴也覺察到了白徵的目光,她猛得一激靈,他該不會是在打自己頭髮的主意吧——
白徵笑着看了眼指導員,魏曉天心領神會,拿着隊員名單,輕咳了一聲。
“大家的頭髮也有一個多月沒有理了,咱們隊長體恤你們的辛苦,每天訓練完畢再去服務社怕你們沒有休息時間,這不今天正好,咱們把服務社的理髮師請到了隊裡,大家省去了麻煩又能感受到隊長的心意,我想這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
全隊隊員都忍住了心裡的腹誹,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是絕對沒安好心,好不容易這頭髮不想剛從監獄裡出來的了,看來又是被隊長給惦記上了。
“呵呵呵——大家都不用激動,人人有份,都不用爭的。”魏曉天絕對有把死人說成活人的本事,那張嘴犀利着呢,跟隊長白徵配合起來那絕對是要人命的節奏。可這話誰敢說啊?那不是找死——
溫晴暗暗嘆息,這指導員用在這個地方真是屈才了,放在古時候,這據對是張能誘人策反的鐵嘴,如果自己前世有這樣一個談判專家在的話,估計自己能輕鬆一點。
“溫情啊,咱們隊就從你先來吧,雖然你是女生,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啊,女士優先!”
“到!”
溫晴站起來,她有些哀怨的看了眼指導員,她雖然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一關,可是絕對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個上的。
白徵揹着手走了過來,溫晴不解。
“檢查指甲!”
原來是這樣啊,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看着缺乏保養已經不太光滑的小爪子,她都不忍心看。
“嗯,合格,就是——”
溫晴擡起頭,下面的隊友們也都好奇的看着白徵,對於溫晴在隊裡的特殊身份,他們現在已經習慣了。
“就是什麼啊?”溫晴小聲嘀咕道,話說一半真是可惡。
白徵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是像個爺們手。”
噗——
下面的隊友們都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氣得溫晴的臉鐵黑一片。
“還傻站着幹嘛?剪頭髮去!”白徵哼道。
溫晴用力踩着步子,恨不得腳底下就是白徵那張死魚臉。
理髮師真的部隊裡出來的,那剃頭的速度真是快,不等溫晴多想,已經被人拍了拍肩膀。
王超憋着笑對溫晴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中滿是玩味。
一個小時候,全隊上下的隊員都發型統一的坐在了教室裡,白徵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順眼多了。
“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個人都準備一個筆記本,把每天的訓練心得都紀錄下來,這樣長期下來,總結自己的不足,好好改進才能完善自己,——不要抱着僥倖心理,每週收上來一次,我親自批閱!當然,如果對我有什麼意見,也可以寫下來。”
可是誰敢呀——
“聽到了嗎?”白徵的語氣有些沉。
所有人忙打起精神,中氣十足的吼道,“是!”
指導員魏曉天在一邊偷偷的看着笑話,惹得白徵對他也是一個白眼。
終於回到了宿舍,幾個人都翻出了本子,範宇博見溫晴沒有,伸手將自己的本子遞了過去。
“你怎麼辦?”
“我還有。”
可是一天的訓練實在是太累了,寫心得又是如此枯燥,最後除了寫了一半的範宇博,王浩森和王超的呼嚕聲早就直上雲霄了。
“溫晴,睡吧,明天再寫也不遲,反正是下週交。”範宇博小聲的說道。
溫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你先睡,我再等會!”說完關了燈,拿出了自己的小手電。
她習慣把每天的任務完成了再休息,要不心裡總像是存着什麼事情似的。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在耳邊響起,溫晴打了個哈欠。
突然警覺的耳朵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