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想到自己的身手都是由他親自教出來的,又忙討好地笑着道:“嘿嘿,也不看是誰教出來了。”
君漠十分受用,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脣,挑眉道:“喝酒也是我教的?”
“啊?”
一提起這件事,池雅就心虛地低下了頭,摸着頭故作鎮定地道:“那什麼,昨天一高興,我就喝了兩杯,沒想到我這麼容易醉。”
一見她的樣子,君漠就知道她定是準備敷衍混過去,眯了眯眼眸:“昨晚的事,不記得了?”
“我喝醉了就雲裡霧裡的,哪裡還會記得什麼?”池雅眨了眨眼,故作迷茫。
君漠微翹的嘴角帶着幾分邪肆,眼神暗示性地瞟向了她的小屁股:“用不用我幫你記起來?”
竟然敢假裝不記得?這丫頭缺少教訓。
想到昨晚的某一幕,池雅臉頰暴紅,敏感地挪了挪屁股,將被子蓋到了胸口,因爲她今天穿了一套簡單的白色開衫睡衣,胸口的位置有些低。
她不動還好,她一動,男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着她纖細蔥白的手指到了胸口。
以她如今發育得傲人的胸部,就是那薄薄的被子也擋不住那份美景,君漠眸色一暗,只覺得喉嚨裡直髮緊,喉結無意識地滑動了一下。
下一秒,在池雅的警惕眼神中,他一個俯身就直接將整個罩住了,而池雅口中的驚呼聲也淹沒在了那狂亂的親吻中。
池雅一雙美目在昏暗的燈光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手上也狠狠地捶打着男人的背。
該死的,這男人就是匹無時不刻不想着往自己身上黏的狼,每次都是偷襲。
看着她因爲憤怒而更顯耀眼勾人的眼睛,君漠手掌撫摸着她細嫩的後脖頸,攻城略地的吻更猛烈了。
在池雅感覺自己快人窒息的時候,君漠纔好心地放過了她,卻仍未從她上起來,嘴脣威脅性地叨住了她的脖子一側,聲音有些低啞:“昨天自己說了什麼,記起來了嗎?”
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己爲了跟她多呆一會,大半個晚上都是緊繃着身體,數着時間一分一秒地熬過來的,她竟然給他說不記得?
“我……我昨天說了什麼?”
池雅伸長脖子大大的吸着空氣,手上憤怒地在他腰間使勁地掐了一把,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我不就是摸了你幾下嗎?又不會少塊肉,你生什麼氣?”
他一個大男人,被摸幾下又不吃虧。
“就摸了幾下?”
君漠牙齒輕輕地磨咬着她的脖頸處,聲音中帶着些委屈和咬牙切齒:“你說喜歡我,要撲倒吃幹抹淨,可是你在我身上到處放火後就什麼也不管地睡着了。”
一陣小小的刺痛帶着酥麻從脖子上傳來,溫熱的氣息直衝耳根,池雅心跳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有些怕癢地側了側頭。
腦海中回想起自己昨晚迷迷糊糊時的一言一行,又心虛又羞惱,臉頰通紅:“我……我哪有……我說的是……”
眸底快速滑過一道笑意,君漠稍稍擡起了頭,在她嘴角親了一口,眼中帶着些得意的盪漾。
“你說喜歡我的八塊腹肌,喜歡我的大長腿,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還在海城的時候你就看上了我。”
“我……我什麼時候看上你了?”池雅瞪大眼睛,看着這個自說自話的厚臉皮男人。
在海城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身邊潛藏着一頭狼好嗎?
否則會那麼不設防?
君漠自動忽略她臉上的不敢置信,一臉醒悟:“醫院,那次你誇獎我的身材比那些雜誌上的專業模特還好,說我的腿修長健壯。”
“我記得你還喜歡摸我的肌肉,原來你並不是喜歡有摸人肌肉的小癖好,而是看上了我。”
“你……我……”池雅目瞪口呆,在醫院那次明明是被他不要臉的行爲給逼出來的,怎麼就成了自己誇獎他了?
“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只能藉着酒勁兒表達出來,放心,你不說,你的心意我也已經完全明白了。”
君漠一臉‘我明白你的心意,你不用多解釋’的表情,最後還不忘叮囑:“不過下次就算有什麼話想說,也不能喝酒壯膽了,這樣傷胃。”
“我……”
去他的害羞,去他的借酒壯膽,如果不是真的喝迷糊了,她哪會做這麼不矜持的事?這男人的自戀和厚臉皮,她真的是自嘆不如。
見一雙美眸中滿是抗議,君漠直接截住了她的話,手掌蓋在了她的眼睛上:“早點睡,明天還有比賽!”
池雅正滿氣惱着呢,這會哪能睡得着?擡手就拿下了他的大手。
男人半垂的黑眸中帶着一絲詭異的暗光,微勾的嘴角擒着一絲邪肆:“難道……你是想做點什麼再睡?”
“……”池雅瞪着一雙黑眸,鼓着腮綁子,無語。
這男人,無時無刻不是找着藉口往她身上撲,纔不給他機會。
想着,池雅一個轉身朝內,抱着被子閉上了眼睛,但那撅起的嘴卻沒有放下,顯然還在氣悶當中。
身後,男人無聲地勾了勾脣,眼底笑意瀰漫,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等聽到綿長的呼吸聲後,才轉身離開。
次日,又是一個大晴天,這天的營地特別地熱鬧,中心話題除了昨天的武鬥以外,就是今天的射擊了。
完成早上的基礎訓練後,池雅吃了早飯,回了一趟宿舍,稍稍休息了一會,就趕往射擊區了,她到的時候,射擊區已經站滿了人,紛紛在猜測今天的結果。
“來了來了。”
“不知道今天誰會贏。”
“當然是程老虎,程老虎可是咱們營裡的神槍手。”
“我也同意,這小女兵武力上強,但並不代表在槍擊上也強,她可是剛進來的新兵。”
“也是,說不定連槍桿子都沒摸過幾下呢,能跟咱們這些摸了幾年的強?”
“看來今年的綜合評定還是程老虎第一,能替咱們營去總區參賽的人也只有他了。”
“沒有懸念!”
熟知程昆在射擊上天賦的男兵幾乎一面倒地認定了贏的人必是程昆,而爲數不多的女兵們也對池雅沒有什麼信心,很安靜地看着。
唯獨何芹對池雅莫名地有種信任感,拍着她的肩膀鼓舞道:“小雅,吃飽了嗎?今天一定要把那幫得瑟的傢伙給打趴下,看他們一天到晚還得瑟個什麼勁。”
項海朝池雅點了點頭:“盡力而爲就行。”
“嗯。”池雅點了點頭,神情冷靜,眼中卻帶着一份自信。
在男兵們心裡暗自想着,這小女兵會不會連槍都不會裝卸時,池雅已經嫺熟地分解了一把自動步槍,隨後,彈夾、套筒、槍體……一氣呵成,組裝完畢。
剛纔還在調侃着說池雅說不定連槍桿子都沒有摸過的男兵有些傻了眼,不過在愣了愣之後,衆人心裡又同時腹誹了來。
會裝卸不一定射擊就強。畢竟進了軍隊,只要多摸多練習,哪個不會裝卸?
比賽的規則簡單粗暴,沒有什麼半身靶,全身靶之類的,就是打啤酒瓶。
一個彈匣30發子彈,射擊被扔到空中的啤酒瓶,誰能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所有的啤酒瓶,誰就贏。
這樣的比賽,考驗的不僅僅是一個人射擊,還有身體的靈活度和協調性,還要在最短的時間來計算出來射擊的角度,精準地掐住射擊的時間點。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對池雅今天的表現感興趣,還是因爲什麼原因,今天第一個上場的是池雅。
此刻,她秀美的小臉上神情嚴謹,麻利地打開保險,將子彈上膛,嚴陣以待。
她掃了一眼前方八十米左右,已做好了準備扔瓶子的男兵們,眯了眯眼,精神力集中,無人察覺的黑眸中劃過一道暗紫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