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站在操場上,嘴角叼着一根菸,笑意盎然的看着姍姍歸來的小身影。
蕭菁揹着揹包氣喘吁吁的跑回營區,她的形象有些邋遢,從山上滾下來時沾上了不少泥土,整個人都有些蓬頭垢面。
齊越朝着他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笑着:“蕭菁同志是去遊山玩水順便逛了會兒街再回來嗎?”
蕭菁尷尬的站回隊伍裡,她身材在這羣高大的精英里屬於矮下的,本是清一色的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到她這裡好像突然間凹了進去。
“看看蕭菁同志這模樣,難道是遇到伏擊了?”齊越咂咂嘴。
“報告教官,我只是從山上摔下來了。”蕭菁回答。
“嗯,這個原因值得我同情一二,但規矩就是規矩,最後一名再來一次,成績如果低於第一次,再重新來一次,反反覆覆,總有提高的時候。”
“……”蕭菁見着一旁的小軍官默默的替她再加入了兩塊三公斤的鉛石。
齊越笑道:“還得加倍,繼續奔跑吧,蕭菁同志。”
蕭菁咬了咬牙,再一次背上揹包。
“其餘人,食堂用餐。”齊越玩味的看着跑出營區的小身板,沉默中再次抽了一根菸。
蕭菁腳底開始打顫,背上扛着的彷彿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壓的她寸步難行。
齊越一腳踩滅菸頭,本是準備離開,卻在轉身的剎那聽見身後有動靜,他本是不以爲意的回頭,驀然一驚。
一輛輛專車井然有序的進入營區,從第一輛車車前的標誌不難看出來者何人。
齊越忙不迭的對着經過自己的專車行下軍禮。
車子驟然而停,副駕駛位上一人匆匆跑出,畢恭畢敬的打開後座車門。
車子兩旁皆是站着穿着上綠下藍統一的軍裝的士兵,所有人佩戴着軍帽,帽檐上閃爍着軍徽,腰間束着武裝帶,一個個身形挺拔的昂首挺胸,手中握着一把衝鋒槍,面色一絲不苟。
女子從車內走出,同樣是器宇軒昂的軍裝,她將目光投擲到一旁巋然不動的齊越身上,開口道:“你們隊長呢?”
齊越回過神,擲地有聲的回覆:“報告長官,隊長正在宿舍休息。”
女人沒有多言一句,徑直朝着營區宿舍大樓走去,她的身後浩浩蕩蕩的跟着一羣人,所過之處,無疑不是受人矚目。
齊越默默的撫了撫自己的小心肝兒,營區裡可能別人不認識這位女將軍是誰,但他卻是清楚的很。
炎珺上將,帝國目前唯一在職的女將軍,同屬戰後時期的英雄人物。
也是自家隊長沈晟風的母親。
“咚咚咚。”一陣陣統一輕快的腳步聲踩踏過地板,蹭蹭蹭的聲音好像整個樓板都在震動。
“開門!”女人對着身後的副官揮了揮手,顯然是不準備先徵詢屋主的同意。
“咔嚓。”軍官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接觸到門鎖,大門從裡面被人打開。
女人大手一揮,身後的所有人面對面並立兩排,保持高度戒備。
“您怎麼來了?”沈晟風自動讓開。
炎珺昂首闊步走進屋內,看了看地上堆着的被染血的衣服,目光一沉,“如果我再不來,估計等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我的三兒子已經因爲失血過多猝死在屋子裡。”
“一點小傷而已,您不需要親自過來。”
“把衣服脫了。”炎珺懶得跟他周旋,直接將藥瓶放在桌子上,“這是命令。”
沈晟風也不曾反抗,聽命般的脫下自己剛剛換好的外套。
炎珺戴上特殊手套,試探性的抖了一點藥粉在他的傷口上,本以爲會與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效果,甚至被蒸發,卻沒有想過藥粉竟是毫無異樣的覆蓋在了傷口上。
“兒子,你恢復正常了?”炎珺喜極。
沈晟風不明她虎頭蛇尾的一句話,透過身後的鏡子看着自己後背上的傷口,眉頭一蹙。
炎珺繼續撒着藥,笑着:“難道是這次新研發的藥有了起效?我得回去讓你二哥好好的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