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她罵得再兇,也沒什麼用。
因爲這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吳淑慧即便是口頭上罵爽了,這心裡還是不爽。
她的老公,跟她的女兒……在女兒的新婚夜發生關係。
多麼可笑又可怕的一件事。
袁家直接被他們家氣的走人了,吳淑慧如果不是跟他兩人都有關係,也早就想甩頭就走了!
這二十多年來的家庭生活算是白過了……
她居然養了一個小三在家裡這麼多年。
至此刻,吳淑慧看段語柔的眼神也變了。
再也不能把她當成她當做女兒來看。
再也不能了…
轉頭,她看了段語柔一眼。
即便現在,段語柔楚楚可憐的縮在牆角邊,眼淚直落,哭得肝腸寸斷。
吳淑慧也不覺得可憐。
她自己毀了自己的婚事,自己毀了自己的人生,現如今……順帶的居然也毀了吳淑慧的老公。
若不是念在這十幾年的母女之情,吳淑慧都想衝上去刮她兩個巴掌,狠狠警告一下。
“現在沒有外人,你們倆,主動給我承認,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不三不四的勾搭!”
氣憤的走到沙發邊,吳淑慧一屁股坐下。
因爲太生氣了,所以她坐下的力度也大,鬆軟的沙發陷了下去,吳淑慧卻紋絲不動地坐着。
一身的氣勢,極爲滲人。
“什麼叫不三不四的勾搭?”
皺着眉頭,段譚風系完領帶,轉過身。
那個時候的他,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樣。
渾身上下,沒一點點痞氣,與流氓之氣。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自己女兒的新婚之夜,跟女兒開了房。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勾搭到牀上去,這種事情還要我說明白?”
吳淑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很兇狠,語氣也不好。
“說不明白。”
轉身,段譚風面不改色道,“本來就是被人算計,自己都是受害者,怎麼能說得明白?”
他這邊說着,邊跨開步子。
一路,不緊不慢的走到牀邊,撿起了段語柔昨天晚上穿的禮服。
那禮服也挺露的,段譚風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扔在了地上。
“少給我搞什麼受害者的一套,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
朝段譚風拋了個白眼,吳淑慧語氣還是很強橫。
不僅不相信段譚風,甚至還直接問了。
“你老實給我交代,你這麼急着想把她嫁出去,到底是因爲葉錦蓉,還是因爲你覺得你們倆的事情快東窗事發了?你們倆搞了好幾年了是吧?”
女人的想象力,果然是很豐富的。
吳淑慧就捉到這麼一次,腦子裡已經自動補腦了好多好多畫面。
她甚至已經想到,這幾年來,他們倆在家裡到處偷情的畫面。
說不定,在吳淑慧的房間裡,他們兩還搞過…
這想的越多,吳淑慧脾氣越大,心裡越是不爽。
真是不知羞恥。
一個一把年紀,一個還未出嫁,甚至是這樣子的身份,居然還敢搞在一起!
“什麼好幾年,你能不能不要妄加臆斷。”
段譚風皺了皺眉頭,這邊,又走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他拿出了一條浴袍。
主動走到段語柔面前,也不避嫌,直接將浴袍扔在了段語柔身上。
此時此刻,段譚風看段語柔的眼神也有點變了。
雖說昨天夜裡是半推半就的風雨了一番,但段譚風上了段語柔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他嚐到了他女兒的味道。
年輕姑娘的味道……
說實話,對他這種年紀的中年男子來講,這種感覺很好。
“把衣服穿起來,去那邊坐着,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
段譚風這樣跟段語柔說着,語氣淡淡,不加一絲情緒。
這對待她的語氣,其實還挺像是父親待女兒語氣。
若是平常他這樣跟段語柔說話,肯定不會有人想多,也不會有人猜疑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可是,就在昨夜的事情發生了以後。
段譚風這樣對段語柔,這樣跟她說話,那態度……在吳淑慧看來,根本就是姦夫淫婦!
“能有什麼委屈?不就是近水樓臺,趁機動了歪念唄!”
吳淑慧只給段語柔拋了一個白眼,這一刻起,她沒法再段語柔當作女兒。
“真是千防萬防,沒防到你這隻小狐狸精。養了十幾年,居然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呵~真諷刺。”
用陰陽怪調的語氣說着,吳淑慧滿腹的火氣的醞釀,就差一個發泄的途徑。
“媽…”
這邊角落,段語柔慢慢的穿浴袍,滿是淚光的眸子看向吳淑慧。
她輕輕啓脣,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喊着吳淑慧。
“叫什麼叫,我哪還有資格當你媽。”
又是一個白眼,直朝段語柔拋去,吳淑慧鼻間哼出一口氣,尤爲不爽!
“行了,你別鬧了,好歹也得聽聽理由吧?”
段譚風受不了吳淑慧這態度,他皺着眉頭,邊說邊上去,臉上一片陰霾。
“我昨晚喝多了,你是知道的。”
完後,在吳淑慧的身邊,他就坐了下來。
他這一坐,吳淑慧挪動屁股,拉開了跟他的距離,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排斥。
“我說,我昨晚喝多,你全程都看着。後來,我是找廁所沒找到,才意外這層樓裡的廁所發現了她。”
段譚風不顧吳淑慧的表情,啓脣悠悠解釋。
“當時,她估計是被人算計了。赤身裸體的躺在廁所裡,神志不清,正好這房間的門開着,我就將她帶了進來。”
“哦……帶進來了以後,順便再做了那種事?”
吳淑慧依然冷嘲熱諷,沒聽進段譚風的解釋。
“理由也不找好一點,什麼破爛玩意。你就等着袁家把消息傳出去,以後你們倆誰都別想好好做人。”
說着,吳淑慧頻頻拋白眼,一面不爽。
“小柔,你自己說,你昨天晚上爲什麼會赤身裸體的躺在廁所裡?”
段譚風發現跟她說話說不靈清,他只好朝段語柔示意,讓段語柔開口解釋。
而那邊,段語柔默默地穿上了浴袍,她抱着身子,縮在那角落…
腦袋垂得低低的,滾燙的眼淚直冒,滴落在地上,浴袍上。
“我……我不知道……”
委屈的說着,段語柔邊說邊默默擦淚。
“你說實話,說出來以後,我們倆才能洗清關係。”
皺眉,段譚風讓她說真話。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可是,段語柔怎麼敢告訴他們,她其實是想設計段瓊樓,其實是這段瓊樓的酒裡下了迷藥…
纔會帶着段瓊樓來到這,會發生後來的一系列的……她想不明白的事。
段語柔昨天晚上也迷迷糊糊的。
她一直以爲,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是段瓊樓。
因爲在她意識模糊之前,她一直都記得,她身邊的男人就只是段瓊樓。
誰知道呢……
這一夜醒來,才發現,她身邊的男人是段譚風。
莫名其妙的跟段譚風發生關係,段語柔纔是真正想哭的人。
她這下子清白是徹底毀了…
毀的一乾二淨,而且,連親人都不會再相信她了。
一想到這些,段語柔便難以抑制的,哭得更傷心了。
“嗚嗚~”
她直接哭出了聲,眼淚直落,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坐在角落裡,面積那麼小,看着真的是挺可憐的。
見着段語柔哭的那麼傷心,這邊沙發上,段譚風長嘆了一口氣,眉頭皺起。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段語柔一句話都不肯說,這黑鍋豈不是背定了?
段譚風伸手捏了捏太陽穴,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
只有鎮定下來,他才能想出辦法。
故,他閉眼沉默,休憩了好一刻。
再睜眼時,段譚風站起身,走到牀邊,他上上下下的搜索起來。
他就不信,什麼證據都沒有…
不信段語柔不說,他就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倆明顯是被人算計了,段譚風相信好好找找,還是可以找到證據的。
果不其然…
在他的一陣翻找下,從牀底裡,找到了一隻手機。
屏幕點開一看,屏保的圖片……是葉錦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