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有些不確定的眨了眨眼,她離沈慕麟大約只有兩公分的距離,他的眉睫一顫彷彿都能接觸到她的皮膚。
沈慕麟微微皺了皺眉,渾身疲憊的情況下,他有些用力的抓住眼前這個女人,一則是怕她受傷的後背再次崩開了傷口,二則大概是自己太紳士了,畢竟母親常說女孩子是要用來保護的。
林傾回過神,掙扎着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能是渾身上下繃的太緊,手臂一陣發麻,她剛擡起脖子,手勁一鬆,整個人又滑到了他的懷裡。
沈慕麟下意識的接住她投懷送抱的身體。
脣上又有點軟,這一次還有點香。
林傾本是皺的快要打結的額頭這下子成死結了,她急喘兩口氣,企圖重新挪開自己略顯的有些笨重的身體。
沈慕麟託着她的腰,“別動。”
林傾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眼珠子直勾勾的落在他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上,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的那張臉蒼白的就像是撲了一層厚厚的粉,跟刷了牆灰似的。
沈慕麟苦笑道,“腰折了。”
林傾垂眸,視線下挑,他的襯衫有些凌亂,大概是被自己一爬一跌之後掀起了些許,腰間肌肉若隱若現,那性感的人魚線似乎還在勾引她的目光繼續深望。
“在你繼續欣賞我美妙的身體前,咱們能不能先把嘴分開一下。”沈慕麟擡手指了指她依舊貼在自己脣上的那毫無血色的雙脣。
林傾尷尬的往右側倒去,平躺下,目光望向那個大概有三四米高度的洞口,“我們現在怎麼上去?”
沈慕麟扶着自己的腰緩慢的坐起來,“用繩子吧。”
林傾心口處呼吸輕微的起伏着,她有些哭笑不得道,“長官,我現在大概走不了五十公里了。”
“撐不住了?”沈慕麟看着她輕蹙的眉頭,她的身下有些許紅霜溢出,他神色一凜,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原本結痂的傷口又一次皮開肉綻。
林傾身體有些虛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爲什麼,提不起力氣。”
沈慕麟試着脫下她的外套,剛剛露出她纏着紗布的肩頭,頭頂上空傳來一陣咆哮。
沈慕靖靠在洞口處,不敢相信的指着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孺的親哥,他一臉痛心疾首的喊道,“住手,哥,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趁人之危?你怎麼能把我們所有人支走之後一個人在這裡對咱們美麗的林教官上下其手?”
沈慕麟充耳不聞般繼續脫下她的外套,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仔細的看了一下她被血液染得通紅的紗布,從褲腿上拿出軍刀,謹慎的拆開紗布。
沈慕靖瞪大眼睛,“哥,露了,露出來了。”
“嘭。”沈慕靖被一陣電流彈開,像個皮球那般被彈開四五米遠,他愣愣的躺在沙地上,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他親哥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林傾暈暈乎乎的覺得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她條件反射性的抓住對方的手,“別碰我。”
沈慕麟感覺手臂一陣發麻,雙手一扣,反手鉗制住她反抗的雙臂,“聽話,別動。”
熟悉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邊,她虛虛晃晃間看見了他有些模糊的五官,低喃道,“長官。”
“你傷的很嚴重,我需要重新給你包紮。”沈慕麟割開了她肩膀上的紗布,一點一點的撕開那黏着膿血的紗布,“可能會有點疼,忍着點。”
林傾毫無動靜的靠在他的肩頭上,無論他是撕開還是最後紗布粘住傷口之後用了點蠻力的扯開,她幾乎連眉頭都不帶眨一下,全無感覺。
沈慕麟嘆口氣,瞧了瞧她血肉淋漓的後背,拿着止血藥輕輕的灑在上面。
林傾意識一陣昏沉,順着他的肩膀滑到在地上。
心口處的衣服滑到了腰部,她的內裡風光瞬間一覽無遺。
沈慕麟急忙移開眼睛,手指一搭,整個洞口光線完全黑暗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把紗布纏過她的身體。
他就算再小心,也會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皮膚,女人的皮膚不同於男人的皮膚,那種順滑好像會上癮一樣,止不住的想要讓人回憶回憶。
“臥槽,洞裡怎麼黑了?長官、教官,你們還在嗎?”簡易的聲音從洞口處傳來。
“等一下。”沈慕麟將她的衣服扣上。
簡易揉了揉自己視力爲五點二的雙眼,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黑黑的山洞,“爲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放一根繩子下來。”黑暗漸漸散去,藏匿在黑暗中的兩道身影也變得清晰。
簡易將繩子順下去,看到地上睡得好香很安詳的教官大人,他心裡猛地一抽,“長官,我家教官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沈慕麟將繩子綁在她身上,“小心一點,拉上去。”
幾名士兵同時用力,沈慕麟看着她逐漸上升的身體,回頭再看了一眼整個氣氛有些詭異的山洞,擡手掌心朝前。
平靜的洞口內地面起初是輕微的晃動,最後越來越劇烈,直至最後一陣陣呲呲呲的響聲連綿不斷的散開,空氣裡氾濫起一股電光火石在觸碰過後的焦臭味。
“轟。”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將整個山洞焚燒的一片猩紅。
沈慕靖感受到地面上的沙子變得滾燙,忙不迭的朝洞口處看了一眼,“哥,怎麼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不安。”沈慕麟靠在石壁上,火光越來越濃烈,他踩住旁邊的兩塊石頭,一躍便是輕鬆的跳了上去。
沈慕靖忐忑,道,“會不會還有遺漏?”
“那隻紅螞蟻是蟻后,它平均一卵能產幾千只小螞蟻,剛剛洞裡破殼了一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安全起見,全燒了,你回去之後讓軍部密切關注這裡,不得有任何差錯,否則按照這羣生物的繁衍速度,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