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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小許也和我一樣,猶豫了很久到底怎麼處理嘴裡的東西,屋子裡面連個紙簍子也沒有,怎不能吐到地上吧。《哈十八免費txt下載》最後還是我先鼓起勇氣嚥了下去,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小許仍然鼓着個腮幫子,驚訝地看着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將手伸到他的腰下,還沒等我弄他呢,他就張嘴笑了,當然,我也得逞,他像被強迫似地嚥了下去,表情比我要誇張多了。

之後,仍然沒有去洗澡,我們倆就那樣躺在牀上,牽着手。

起初還在說着剛纔火車站的橫肉男會不會極度鬱悶、明天去哪兒玩兒之類的,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都睡着了。

到後半夜,我的肚子突然絞疼起來,一直到疼醒。我心想,不會吧,以前在哪兒看過吞下去沒事的,難道是小許的**有毒啊,

最後我疼得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醒了在我身邊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小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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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睡眼惺鬆地醒過來,但估計很快就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後來他說那天晚上一睜眼看到我一頭大汗,就像看到一個死裡逃生的溺水者一樣,很恐怖。

“老嚴,別嚇我啊,你怎麼了?”

“肚子有點不對勁。”

“啊,怎麼會,不會是睡覺之前吃的我的那個吧?”

“難說。”

“難說個p啊,那我怎麼沒事?”

“這就說明了我的更乾淨,無污染,超環保啊。”

“靠,服了你,是不是不疼了啊這麼貧,怎麼辦,你能忍嗎?”

“應該沒事吧。”

我起牀到衛生間坐了許久,也沒有鬧肚子什麼的,就是覺得仍然難受的夠嗆。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我幾乎腰都直不起來了,頭也暈的利害。

小許扶着我躺下,一直就那樣問我,能行嗎,能忍得了嗎。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根本看不出來他哪一點像是有個主見的人。

大概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小許從我的背後抱住我,將他的臉緊緊地貼在我的後背上,光着的後背上能真切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是那種擔心的急促和小心翼翼的呼吸。他的手環過我的腰,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地按着,來回地揉着圈。腿架在我的腿上,小短褲也緊緊貼着我。大概是因爲確實身體難受吧,我心神盪漾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被難受勁淹沒了。

當時屋裡空調的溫度應該正適合,而我卻感覺到我們倆好象是在寒冷冬天的雪地裡,我們圍着一團火,緊緊地依偎着互相取暖一樣。

後來小許實在不忍心看到我難受的樣子,擔心我會出什麼事吧,他去隔壁屋叫醒了眼鏡老闆。眼鏡老闆大半夜的被吵醒,卻一句埋怨沒有拿來一支體溫計,遞給小許,讓我先量量體溫。

在眼鏡老闆取出體溫計看過後,就他像命令自己的孩子似的,很堅決對小許說,燒得很厲害,得去醫院。他交待了家裡人一聲,就領着小許和我出了門,說他們小區不遠有個醫務所的,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先去那兒看看。

小許一開始是支撐着我走,後來大概是看到我身上完全汗溼了,走起來很吃力的樣子,就執意要揹我,高燒的頭暈腦旋,我不得不順從地趴到小許的後背上。這一片斷似乎是很多同志小說裡出現過,大概因爲這確實是兩個相愛並生活在一起的人總會遇到的平常事吧,我也不例外,只不過和大家不一樣的是,在小許的背上,已經高燒的我完全沒有心情去感受他的後背寬闊與否,溫暖與否,只是覺得他揹着我似乎很吃力,他身上的汗和我身上的粘在一起,溼溼的,他背在後面擔着我腿的小臂似乎有些吃力,走一小段路就會往上顛幾下。

其實從眼鏡老闆家到他們小區附近的那個小衛生所沒多遠。可能是因爲自己太難受吧,覺得那段路走了好長時間。

很久才敲開醫務室的門,迎出來的是一個乾巴巴的老頭。眼鏡老闆用上海話和那個人說了幾句,我也沒聽懂。但看出來他們交談之後,那老頭的眼神也變得很善意,像是在可憐我們似的感覺。

老頭讓我躺在他們用來給病人做檢查的那個小牀上,也是遞過來一支溫度計讓我先測體溫。然後他就開始問小許,我們是不是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喝了什麼不該喝的了?我心想,這個單純的傢伙千萬千萬別說剛纔我們互咽的事啊。

小許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說,我們在外灘吃了幾塊麪包,然後強調似的說,我們什麼也沒喝。然後就把我們從南京坐火車過來,從中午一直到現在沒怎麼吃東西,在外灘江邊來來回回走了兩個多小時,吹了兩個小時的風,接着又遇到橫肉男遇訛後狂奔,等等,原原本本地給那個老頭說了一遍。哈十八免費小說

老頭心裡有數地點了點頭,一會兒取出我體溫計看了看,說,沒關係,打個點滴,只要退了燒就會沒事的。老頭說了幾句術語,那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們太疲勞加上沒吃什麼東西所致吧。可是我想,小許和我一樣疲勞,一樣沒吃東西,怎麼他就沒事呢,我覺得就是這傢伙有毒,我中了他的毒,沒錯。

輸液的時候,眼鏡老闆說他有事先回去,出門的時候又告訴小許回去的路怎麼走,說不認識可以問醫生,醫生也知道的。

老頭醫生和善地點了點了,交待了小許守着我,等快輸完的時候再喊他,說完,他也走到隔壁的一個小屋子裡,大概也是接着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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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爲老頭醫生在我輸液之前打了一針的原故,到輸液的時候,我的難受勁兒已經好多了。

躺在窄小的病牀上,看着坐在窗戶邊上的小許,回想剛纔這傢伙路上吃力地揹我過來,一臉焦急一身汗的樣子,心裡面覺得暖暖的。

“離我那麼遠幹嘛,剛纔老頭醫生沒說會傳染吧?”我對小許說,想讓他坐到我邊上來,不喜歡這種相望的距離感。

“哦,還以爲你睡了呢。”小許拿着椅子,從窗戶那兒挪到我的牀邊上。

“覺沒覺得有點掃興呢我?”

“什麼啊,不會啊。”

“大老遠的,大半夜的,我還來這麼一出。”

“老嚴,不至於吧你?這又不是故意的。”

“對了,剛纔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醫生問你我們吃沒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是不是?”

“是啊。”

“那你好像也沒跟醫生說實話啊,這會影響他正確診斷的。”

“靠,真實反映什麼,跟醫生說你吃了我的那個什麼啊?”

“當然了,這是診斷的關鍵!”

小許看我故意一臉嚴肅的樣子,他也裝作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說:“那怎麼辦啊,我現在說去,誤診了就毀了。”

“去吧去吧,順便讓老頭醫生給你的那個做個化驗,看看是不是真有毒。”

“有毒你個頭,你纔有毒呢。”

“真的,叫老頭幫你打一飛機,弄個小瓶子接着,說不定他不用什麼儀器,眼睛一看就知道了。”

“我看你是不難受了找難受是吧?我先幫你打一個飛機化驗化驗再說。”

小許將手插進我的腰帶,一副就要**的架式,我往牀裡面一躲,掛着點滴的架子跟着動了一下,小許趕緊停下來,扶住架子,不跟我鬧了。

“老大,消停會兒,動倒了就完蛋了。”

“你這狗s,是你動,還是我動呢?”

“對了,老嚴,你說你這麼奇怪的一發燒,會不會是因爲你媽,還有我爸在那個世界告誡我們什麼呢?”

小許突然的這麼一句話,一下子讓我想到上海這個城市對於我的生母,還有小許父親的意義了。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另一個世界,如果真的有,那麼我的媽媽,他的爸爸,他們想告誡我們什麼呢?在天堂,他們都是能夠看清一切明瞭一切的吧,既然如此,他們應該知道我和小許在一起如此幸福,開心,就應該爲我們高興纔是,而不應該懲罰我們的啊。

“真服了你,思維夠跳躍啊,不會的,在另一個世界他們就是神靈了,他們一定會理解我們的。”我喃喃地說。

“剛纔路上是不是覺得我很沉啊?”不想去說那些我們無法洞知的東西,我轉開話題。

“沉,沉得跟豬似的。”

“我還真想揹你呢,你又不病!我真覺得應該是你病,這樣由我照顧你才比較像話的。”

“姓嚴的,咒我是吧,憑什麼你照顧,別搞忘了,許品邑本人比你還大一歲呢。”

“你大?我可從來就沒覺得你大過。”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軍校光陰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