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就執行,廢話一堆。
海東青的嘴閉的嚴嚴實實,廢話的前車之鑑剛剛發生在幾分鐘前,再多說一句他怕會被蘭思定直接發配邊疆。
行了軍禮,連首長再見都不敢出口,關了門正準備鬆一口氣,轉身差點被站在自己背後的駱方誌嚇死。
“駱中校,你什麼時候來的?”
駱方誌和藹可親的摟了海東青的肩膀:“走吧,接你去集訓。”
海東青一臉詫異:“啊?你怎麼知道。”
……
剛定的事蘭思定沒打過電話也沒下過令,駱方誌從哪知道接手他集訓的事啊。
“山人自有妙計,走吧,小朋友。”
海東青的眼神在門板和駱方誌之間來回觀望着,可惜抵不住駱方誌強而有勁的力道將他強行帶走。
辦公室內。
蘭思定這邊教訓完海東青,那邊左等右等等不來白艾的電話,不由動了下座機,線路都好着啊,沒道理……真沒道理,海東青屬性刺蝟逮誰得罪誰,小白最近生理變化又勁勁兒的,脾氣大了不少,按理說她不打電話發飆也該打電話來隨便說兩句,可這半天還毫無動靜。
看來他晚上得早點回家看看情況。他和白艾與平常夫妻的相處不一樣,鬥智鬥勇是他們的慣常生活,他倆過日子不怕鬧就怕不鬧,要是家裡的太后準備冷戰,那比要他命還痛苦。
白艾的擅長冷暴力,這個可能性很大。
蘭思定想一出是一出,趕緊拾掇下手頭的工作,趕在晚飯前回了家。
平時回家已經習慣白艾在家的等待,今天一回家居然撲了個空,問兩位在家做飯做的熱火朝天的媽媽,給他的回答是和夏敏閨蜜時間去了,一時很落寂,他的老婆可真是悠然自得啊。
能把他一個人丟家裡出去,鐵定是氣性高了。
蘭思定身穿鐵灰色運動服懶懶散散的在二樓陽臺瞎轉悠,一眼出去平時看上去挺美的景緻,因爲沒有白艾在此時此刻在他眼中也失色不少,要不主動打個電話。
蘭思定想着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他正準備吱聲,電話對面那頭卻率先開了口。
“喂,蘭少啊?”接電話的人不是白艾而是夏敏,“什麼事啊還勞你大駕親自打電話。”
蘭思定對白艾的聲音早已經耳熟能詳:“夏敏,這時間你不是應該很忙嗎,你那還有後補嗎?”
夏敏泡溫泉裡瞅了一眼躺沙灘椅上假寐的白艾:“找白艾嗎?”
蘭思定連點頭帶肯定:“啊,想找我媳婦兒。”
夏敏呵呵假笑:“氣還沒消,你這會兒找上門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蘭思定立刻說:“這都我自找的,受罰受罪屬於應該,你千萬不要提點我。”
“喲,夠卑微啊。”夏敏眼見曾經桀驁不馴的蘭思定變成如今的繞指柔,只要事關白艾,他再大的架子再高的身段都能丟煤灰裡。
蘭思定一點沒不好意思的說:“對媳婦那叫寵。”
夏敏噗嗤一聲笑了,這麼擠兌他還能自圓其說,不愧是在政治界混大的主兒,既然他的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也不好再多加阻撓,反正現在白艾正睡着,她順水推舟做回和事老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鬆了口對蘭思定說道:“白艾正在休息,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蘭思定福至心靈,一點就通:“你們在哪,我去接應。”
夏敏報了地址,蘭思定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定了二十分鐘後見面。
夏敏叮囑一句慢點開車這才掛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原處,她喝着香檳對躺着的白艾說:“別裝了,臺階都給你的修好了,趕緊踩着往下走吧。”
白艾翻了下身閉着眼說:“你打電話的聲音能再大點嗎?”
夏敏招手示意白艾把桌上的西瓜給她遞過去:“不大點聲怕你老公聽不見,等會兒他着急你再心疼,我乾兒子因爲母上大人心情不好受個牽連什麼的,沒辦法對一家老小交代。”
白艾伸出手:“既然你這麼誠心實意爲本宮着想,那本宮也就順了你的意思吧。”
夏敏噌一下衝溫泉裡起身,惡意的濺了白艾一身的水:“走吧,太后,也是時候收拾收拾回家關門御夫了。”
十五分鐘後鼎鼎大名的蘭思定出現在男士止步的女湯,那傢伙出場的排場可謂大張旗鼓,他敢進就沒人敢攔,一溜女湯全爲了迎接蘭少關門。
夏敏剛換完衣服出來,正見蘭思定偉岸的身影在更衣室門口立着,這麼猥瑣的舉動在他身上也顯得理所當然。
夏敏挑着眉說:“蘭思定,你過了啊,門口男士止步的牌子你當掛假的?”
蘭思定一門心思的問:“小白呢?”
夏敏無奈了:“你說說天子腳下的地界還有什麼店老闆是你蘭少不認識的?看來你以前的生活夠浪蕩啊。”
蘭思定笑呵呵的看見了冒頭的白艾,繞過夏敏說:“人我帶走了,以後來這兒賬記我頭上。”
我靠。“有錢了不起啊。”夏敏看着強行擄人的蘭思定抱着白艾離開,好傢伙從頭到尾都不接她的話茬,就知道拉媳婦兒回家。
……
從女湯到家一共四十分鐘的車程,蘭思定來的時候開了十五分鐘,回家開了五十分鐘。
小心翼翼的把白艾帶回家抱上樓,放牀上,看着她的臉色賠笑。
“老婆大人,真生氣了啊?”蘭思定跪牀邊,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團,十成十求饒的姿態。
白艾用睫毛藐視馬後炮的蘭思定:“把電腦搬過來。”
“幹什麼?”
“我看網上說懲治丈夫就該讓他跪鍵盤,還不能打出字來。”
蘭思定一拍手:“那挑着空格鍵和回車鍵跪不就成了。”
白艾攤手:“說得好,這倆鍵都給我拆了。”
蘭思定撲了上去,企圖有懷柔政策軟化即將當媽媽的白艾:“老婆,我這麼做並不會心存不軌,你看你說你要串門子我不是也一口答應了嗎?我從出發點就表示堅決支持你,不能因爲過程不順利就否定我的好意不是?”
白艾掐蘭思定的臉:“你是成心挑了了刺頭給我!說這麼多好聽話拿我當傻子啊?”
蘭思定頂着被掐變形的臉黏黏糊糊的說:“以你的能力對付一個海東青那就跟玩一樣,三下五除二很快你就會發現他對你的幫助很大。”
白艾說:“這麼大能耐還是留着你用吧,我就要個省心,別給我添亂讓我費神的警衛員。”
蘭思定開始迂迴:“老婆,這小子是個好苗子,你當幫老公個忙,收服一下可造之材也好爲我所用,他的性格是有點脫繮不服管,那是因爲他從小被祖阿媽帶大,一路順風順水進了軍區,因爲沒受過挫折性格自然倨傲,前不久因爲一點事受了處分,現在往哪擱都不合適。”
白艾說:“受處分的往我這個擱,你看着我適合調教,我是再生資源市場?”
蘭思定開始轉移話題:“先別說合適於是,你和海東青照面之後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白艾乾脆的說,人太見多了,誰知道海東青像誰。
“你再想想往近了想。”
白艾舒展了下眉眼:“不會想說他是另一個你吧?”
“怎麼,不像?”
白艾哼一聲,海東青比起蘭思定可差的遠了,前者放養着長大心思散漫,而後者是從小在專業軍校受魔鬼訓練長大,鍛造了一身本事和過人的意志力,表面的散漫不過是爲了僞裝縝密的面具。
蘭思定想在白艾嘴裡討個肯定,湊上去長腿直撩撥着她腰間的柔軟:“你也覺得小子還差我一截?”
白艾現在荷爾蒙亂高,看着蘭思定靠近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頭都犯暈:“你離我遠點。”
遠點?門都沒有,蘭思定瞅在牀上的人臉紅,心底一陣激動把人一把摟緊在懷裡,如果沒隔着衣服都能貼成一個人似的,無比沙啞的低聲問:“想了吧。”
白艾耳根火燒火燎着:“想什麼呢?”誰允許他談着正事突然發浪的?
白艾想推,可一推手下全是他精壯的胸膛,和那洶洶蓄勢待發的力量。
白艾被燙着一般的想甩手,哪知蘭思定卻扣着她的手背不讓她退縮。
蘭思定曖昧的說:“你說你想什麼就是什麼?”他一手壓着白艾的手,一手已經撩開了那層礙事的衣角,鼻尖在她頸項流連,嗅着她香甜然後覆上了她的紅脣。
肌膚之親自然心神盪漾。
蘭思定鼓槌的心跳在白艾的掌心跳躍,她的指尖流竄過一陣酥麻,眼中也朦朧上了一層水霧,脣舌間全是他濃郁的氣息。
蘭思定看的心動,心動不如行動,手指勾開她後背的防禦,頭埋下不一會兒在她的柔軟上佈滿了所有關於他的印記。
白艾在理智快要淪陷的檔口,不覺用手摸着肚子說:“不行。”
蘭思定的腦子已經被美色控制,用怪蜀黍誘拐小蘿莉的語氣連哄帶騙着:“我會輕輕的。”
白艾搖頭:“那也不行。”非常時刻她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