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下的十個人境遇狼狽,陽臺上氛圍也越來越凝重,白艾儘量保持着自己和蘭思定的距離,卻抵不住他的步步逼近,他們談話的內容也越來越傾向內心的私密,完全脫離她的掌控。但是她在這一刻卻不得不擡起自己的手臂,用手掌掌控住了他的胸膛,那裡的心跳的震動差點震疼了她的掌心。
白艾問道:“你不覺得靠的太近了嗎?”她已經退無可退被蘭思定擠入了陽臺的牆角中。
“近嗎?習慣就好了。”蘭思定低下頭看着撐在自己胸口的玉白手掌,“要不我再近一點,也好讓你儘快適應我的存在。”
“我能適合任何突發狀況但不包括性(和諧)騷擾。”
蘭思定突地靠近,薄脣擦過白艾的耳廓,輕聲細語:“按你的說法,那上過牀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負責呢?”
……
耳邊的微癢讓白艾不由攏了攏散落的鬢髮,她推開了蘭思定:“我該回宴會去了。”
蘭思定變戲法一樣的從背後拎出一雙金色的鞋說道:“先把鞋換上。”
“平底鞋?”這算是打她一巴掌然後給顆糖的紳士風度?四次見面已經送了兩雙鞋,他應該不會是個腳控吧。
“我是來宣示主權的,不是來虐待你的。”她能退多少雙他就能買多少雙,給她選的魚尾裙就是爲了能遮擋住她的腳。
“你不用……”白艾的話還沒說完蘭思定已經蹲下身去,拗不過他強而有力的臂力和一顆永遠聽不懂拒絕的心她只能換上新鞋。
閉上眼等他再次起身和自己對視,白艾問:“我可以走了嗎?”
蘭思定伸開雙臂拉扯出笑容:“爲了表示你的謝意,我允許你擁抱我。”
白艾用冷冰冰的背影迴應了蘭思定的熱情邀約,看着她毫不猶豫的腳步他收起了笑容,慢慢走到陽臺邊,感受高樓之上的陣陣強風,當空說道:“出來吧。”
十條身影利落閃現,從陽臺之下接二連三的蕩躍翻騰,只眨眼,剛纔消失的人都又回到了陽臺,各自整理一下衣服,立刻點頭哈腰的衝到了蘭思定的面前。
“老大我們什麼都沒有聽見。”首當其衝的伊萬諾維奇,第一個表忠心。
弗朗西斯科不動聲色的用手肘撞一撞安德里亞:“說句話。”他們這羣人裡向來只有安德里亞能稍微緩和老大的憤怒。
應同伴要求安德里亞方片一樣的臉面朝黑夜,用死板而專注的語氣讚歎一句:“今晚的月亮很亮。”
“要不要提前幫你過中秋啊?”弗朗西斯科磨着牙問,這種非常時刻提什麼月亮。
蘭思定隨着弗朗西斯科的視線擡頭望一望天邊星辰點頭:“是挺圓的。”然後轉身消失在陽臺朝着白艾離去的方向而去。
弗朗西斯科奇道:“安德里亞,你跟老大對暗號呢?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費玲達插話冷語:“我看你成語都白學了。”
“中國有花前月下,外國有月圓狼人,有花堪折直須折,這都聽不懂嗎?”肖恩桃花眼魅意橫生,作爲出生在浪漫之都的法國的大衆情人他最有發言權。
“不說人話我能聽懂嗎我?”
“你、完、了。”九道聲音九種語言同一個意思,敢說老大不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