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知道他的病?”凌卿城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是心病,所以我要催眠他,得知他擔心的事情,然後解開心結。”
“你之前這些是獲取他的信任加上多賺點錢?”
尉遲琳嘉滿意的點頭:“跟了這麼久,可算是有點長進了。”
尉遲琳嘉按照之前準備的,讓凌卿城在一旁看着,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讓賈洲在房間裡喝下安神藥放鬆,又點上了特製的薰香,使得他的意識變得模糊。
大約半個時辰,尉遲琳嘉開了門,從屋內走了出來,並讓凌卿城把窗戶全部打開通風透氣。
管家上前查看,尉遲琳嘉讓他晚點再來。
尉遲琳嘉和凌卿城在院子裡守着賈洲,管家備上了茶點和棋盤,原本還有疑惑,但看到他們這麼淡然,便不再多問,如果真出了事,他們早就跑了,而且他進去看過,賈洲睡的很熟。
兩人下了一下午的棋,凌卿城沒想到自己竟然棋藝這麼差,使得她一直都在輸。
快到用膳的時間,賈洲醒來,整個人都精神許多,管家上前詢問。
“老爺,你覺得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賈洲起身問道:“我睡了多久?”
“有三個時辰了。”
“這麼久?”
管家點頭。
賈洲一整天睡不到兩個時辰,而且很不安穩,但這次他第一次感受到睡好後的全身舒暢。
晚飯的時候,賈家準備了豐盛的晚宴,賈洲吃了整整兩碗,這讓家裡的女眷都覺得意外。
吃的好睡的好,賈洲的病算是完全好了,賈家人不放心,怕只是一時的假象,讓他們在賈府又住了三日。
最後賈洲覺得沒有任何異樣,大夫過來看也都說身體很好,於是他給了尉遲琳嘉三百兩黃金,尉遲琳嘉全數收下,帶着凌卿城離開賈府。
兩人走在路上,凌卿城問尉遲琳嘉,賈洲的心病到底是什麼。
“他的兒子很多,他總怕家產被兒子們瓜分完,怕自己孤苦伶仃無人照料。”
“那你是怎麼開解他的?”
“讓他把錢分開儲存,投到各個商鋪,並選好不同的繼承人,讓兒子們早點獨立,他就可以享清福。”
凌卿城聽完覺得尉遲琳嘉很有想法,便生出個念頭:“你能不能幫我找到記憶?”
尉遲琳嘉搖頭:“你是因爲中毒而產生的失憶,確切的說,是讓你想不起來,所以只有解毒才能消除病症,當然你潛意識裡最重要的人,並沒有忘記。”
凌卿城瞪大眼睛看着他:“最重要的人?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好像姓王,聽你說夢話的時候喊過。”
“王?”凌卿城想了想,難道說,是王嬸?她確實很討厭王嬸,沒想到自己心裡竟然如此記恨她。
“確實有個姓王的讓我很討厭,不過不是原來,是失憶後遇到的。”
尉遲琳嘉輕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五日後,兩人的到了濟北的都城,天濟城。
雖然有了三百兩金子,但是到了天濟城,他們才發現這裡的花費比他們想象的要大。
只是普通的客棧,住一晚便是二錢銀子,濟北國貧富差距非常的大。
凌卿城決定早點偷到鳳尾紅蓮,這樣就能夠儘早去盛國。
尉遲琳嘉讓她先彆着急,他先打聽一下太醫院和皇宮的情況,這樣偷起來也方便一些。
凌卿城覺得有道理,便問道:“怎麼打聽?”
“兩個法子,一,你出賣美|色,去勾|引一個大官,得到消息。”
“我選二。”凌卿城毫不猶豫的說道。
“二嘛,就是我出賣色相去打聽消息。”
凌卿城打量了他一眼:“你?色相?”
尉遲琳嘉不屑的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用眼睛看人,要知道,我的內在是多麼的完美!”
凌卿城沒有理會他的自戀:“那你先去打聽吧,錢被花太多啊,不然我們還沒偷成,就要淪落街頭了。”
“不花錢怎麼打聽消息?你要是覺得錢少,也像我一樣去接活啊,跟了我這麼久,也該出師了吧。”
凌卿城覺得很有道理,既然尉遲琳嘉負責打聽消息,她就負責看病賺錢好了。
下午的時候,凌卿城一個人在街上轉悠,她還是之前的醜樣,尉遲琳嘉不擔心有人看上她,濟北的都城,管的非常嚴,沒人敢在此鬧事,而且濟北朝堂穩固,不像盛國。
但他還是給了凌卿城一塊手帕,讓她遮面。
“我覺得,我這樣子不需要。”
“不,我是怕你醜到別人,在天濟城,你要是以這樣撞到皇宮貴族,很可能被殺頭的。”
凌卿城嚇了一跳:“還有這個罪名?”
尉遲琳嘉點頭。
凌卿城趕忙把面紗帶好。
在街上轉了一圈後,她只是買了一些糕點,瞭解了一下天濟城的風土人情,那就是等級分明。
這裡的人,似乎一看就知道誰是什麼身份,路上遇到顯貴之人,百姓都會退到一邊,即使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會表現的很恭敬。
若都是官員,他們也會自報家門後相互打招呼,其他人聽到,或是上去行禮,或是退到一邊。
這讓凌卿城這種外地百姓,實在是走的有些戰戰兢兢,她還真怕自己的樣子會嚇到某個顯貴。
就在她後退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一個人,當她回身的時候,看到身後的男子也和她一樣帶着面紗。
兩人尷尬對視,透過面紗,她看到男子的臉頰處有一塊紅色的印記,感受到凌卿城的目光,男子顯然不悅,一旁的小廝呵斥道:“你是什麼身份?幹什麼盯着我家少爺!”
凌卿城趕忙低下頭:“草民衝撞了公子,對不起。”
說完她轉身離開,男子也沒有追究此事,上了一旁的馬車。
凌卿城看到遠去的馬車,周圍的百姓大多都退到一旁,加上馬車上掛着銀鈴,想必車上坐的人也不一般。
在濟北國,皇族的馬車才能用金鈴,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馬車是銀飾,其他官員和顯貴是銅飾,普通百姓是不配有馬車的。
她記下了馬車的樣子,回到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