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上已經沾了藥粉,待會在他們喝酒的時候,就放在裡面,這樣一來,就能迷|昏朱大富,趁機逃走。
朱大富進門,看到凌卿城坐在房間裡,只是穿着紅袍,並沒有蓋上蓋頭。
她這幅警覺的模樣,讓朱大富更加懷疑她會做些什麼。
原本納妾也是該準備些酒席,但他擔心凌卿城會跑,所以加強了護院的巡夜,而且並沒有喝酒。
凌卿城看着朱大富一點點走進,便起身走到桌子邊。
“老爺,你來了。”
“嗯,你我成婚也不容易,既然一切從簡,那就早點睡吧。”
凌卿城端起酒杯遞給朱大富:“結婚還是要喝杯喜酒的吧。”
朱大富把酒杯接過,拿着手裡。
“喝酒,自然是要喝交杯,你說呢。”
凌卿城擠出一個笑容,點頭道:“是啊。”
她走上前去,伸手和朱大富挽在一起,舉杯之時,朱大富將她反手擒住,使其動彈不得。
“你以爲我真的相信你是心甘情願?不管你耍什麼把戲,今天都逃不出去!”
凌卿城吃了提升內力的藥,趁着朱大富放鬆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轉身,將朱大富推開,上去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胸口,使得他半天都沒有起身。
房間裡的動靜,引來了外面護院的關注,他們過來敲門:“老爺,你沒事吧。”
凌卿城按住朱大富的嘴,在房間里語氣嬌羞的說道:“老爺,你別這樣,你別這麼用力……”
護院聽到後,退到一邊。
凌卿城把朱大富徹底打暈,本想在逃走之前捆住他,誰知他太重,她根本就拖不動。
於是凌卿城將朱大富就近和桌子捆在一起,然後將他的襪子脫掉,塞進他的嘴裡,再用繩子捆上。
一切妥當後,凌卿城將房間的蠟燭吹滅,安靜的等待時機。
子時是人最睏倦的時候,凌卿城給朱大富打暈後,還灌了藥,所以他會睡一夜到亮。
子時的打更聲傳來,凌卿城從窗戶悄悄翻出,她運用輕功飛上了屋檐,直接從後面逃離。
離開朱府後,她還是打算去陳家看看,但如果運功去了陳家,藥效失去後,便沒有辦法再逃得更遠。
兩難的選擇,凌卿城最終還是選擇回去看陳家二老。
趕回河西村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泛白。
凌卿城去敲門,屋內傳來聲音,他們果然沒有走。
看到凌卿城後,陳阿伯先是一驚,隨後趕忙拉她進屋,吹滅了燈。
“阿伯,你們怎麼沒走?”凌卿城問道。
“我們年級大了,即使要走,也走不遠,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阿伯解釋道。
凌卿城有些內疚:“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現在我逃婚了,朱大富定然會來爲難你們,你們還在這裡住,只怕會遭遇不測。”
“孩子,你快走吧,別管我們,就算是朱大富把我們殺了,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你別回來,千萬別再來了!”陳阿伯把凌卿城推出門。
凌卿城站在門外說道:“阿伯,你帶阿婆先去山上的樹洞躲躲吧,不能這樣等着他們來欺負啊。”
陳阿婆知道凌卿城是擔心他們,便答應道:“好,我們去山上躲一躲,晚點再回來,若是還躲不過,就認命。”
說完,凌卿城幫他們收拾好乾糧和水,加上她之前讓朱大富買的點藥草,凌卿城帶着兩位老人上了山。
他們帶的東西足夠維持五六天了,如果這還躲不過,那真的是天意如此。
將樹洞周圍掩飾好,凌卿城才離開。
她有一份濟北國的地圖,她打算一路向東,去盛國,雖然神醫說濟北國的皇族有解毒的藥,但是在這裡生活的幾個月,她對這邊的百姓和官員都太失望了。
她怕自己去了都城,風氣還是如此,若是一不小心得罪哪個皇族或權貴,那真就是死路一條了。
接着最後一點內力,凌卿城運功逃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村落,她沒進村,而是在一旁的山林裡,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先休息。
朱大富一直睡到了中午,護院敲門沒有動靜,最後直接硬闖,才發現被捆住了朱大富。
朱大富叫醒後,腦子一片空白,他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護院問他凌卿城的去向,朱大富一臉迷茫的看着他:“誰是丫頭?”
“丫頭不就是您昨天娶的第十七房小妾嗎?”
“我昨天娶親?”
護院面面相覷,趕忙叫來了管家和大夫。
大夫過來診脈,最後只是搖頭。
“朱老爺的脈象很正常,至於爲何記不得昨天的事情,想必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管家細想,會不會是昨天那個丫頭打傷了朱大富?
“大夫你檢查下,老爺身上或許還有傷。”
大夫檢查後發現,果然胸口有一個暗紅色的手印,而且他的後腦勺也有一個腫包。
下人們都倒吸一口氣,這個丫頭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外面便傳來喧鬧之聲,管家趕忙出去查看,只見十來個官兵直接闖進朱府,將他們圍住。
縣令跟在一個男子身後進來,諂媚的說道:“這是知府周大人,還不快快行禮。”
朱府的下人們都開始行禮。
周知府看向他們:“你們誰是朱大富?”
管家上前回話道:“老爺身體不適,在屋內休息,不知知府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你們老爺的那塊玉佩,從何而來?”
管家心裡咯噔一下,一時半會不敢貿然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縣令。
“周大人,您先進去坐,這事一兩句也說不清楚。”
縣令讓下人帶他進門,他找了個機會拉住了管家,小聲給他通了個風。
“你那玉佩有問題,反正待會就全部推到別人身上,別說錯了!”
管家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吩咐。”
“快點。”
周知府坐下後,朱府送上了茶點,管家帶着掌櫃的過來見周知府。
“啓稟大人,我家老爺昨日傷到了頭,現在還在昏睡,您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問問小人。”
周知府蹙眉,看了眼旁邊的縣令:“當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