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去準備一下,把昨天的賬結了,昨天我們都沒帶多少錢,所以他們那些農戶糾纏不休,王爺的銀葉子加上我身上的錢,完全可以賠償他們的損失。”
“好,你先去吧,我們待會就走。”
到了中午,山路已經幹了許多,凌卿城帶着連初八一起下山,君皓玉已經提前離開了,他知道洛奕陽已經在山下等着,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很可能洛奕陽等不及,已經上山了。
剛上馬車,連初八就哈欠連天,凌卿城原本想和她說小心瑤嬌兒,並順便看看安千羽在不在瑤家,她卻靠到一邊想要睡覺。
“你昨晚在幹什麼,竟然這麼困?”
連初八嘆了口氣:“王爺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凌卿城愣了一下,趕忙解釋:“我並未告訴他,只是他覺得我們親近,而且長得有些相似,便猜到了。”
“我不是要怪你們什麼,攝政王那麼在乎你,定然會去查我,而且,我也沒想過要瞞着他,只是我覺得你們太不把我當外人了。”
“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昨晚王爺對你用暗器的事?”
“不不,他若是想要殺我,飛出來的就不是銀葉子了,這點我很清楚,我說的是,你們昨晚太……太投入了,我本來在二樓睡,後來到了一樓,然後輾轉到最邊上的房間,差不多子時才睡。”
凌卿城窘迫的輕咳,他們確實沒想過要防着連初八,所以……
連初八看到凌卿城臉紅的低頭,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你取笑我!”凌卿城生氣的推了她一把。
“不是啦,看到公主這麼幸福,我心裡也很高興,當初的事情,我也聽到過一些,原本以爲你會爲了盛國勉強自己,生在帝王家本就難以得到幸福,如今看到你,我爲你高興。”
凌卿城抱住她,心裡也覺得溫暖。
“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他,更沒想到能夠得到他的愛。”
原本以爲,將來他們分開的時候,她可以無怨無悔,但是現在心裡,卻是越來越捨不得,越來越希望這段美夢能夠長一些。
到了半山腰,洛奕陽看到了她們的馬車,立刻上前。
“臣護駕來遲,還望公主處罰!”
凌卿城掀開車簾,看到洛奕陽單膝跪在地上,而他的身上還穿着銀色的鎧甲,衣袍和鞋子上,全是泥點。
他昨天應該是想要上山,可是雨勢太大,沒能來吧,想到這裡,凌卿城忽然有些心軟,她或許不是個好主子,總是讓他受累。
“洛將軍別在意,昨天大雨,山路溼滑,根本沒辦法上來,並非你的錯。”
“微臣沒有護住公主殿下,其他的理由對臣來說,都是枉然,臣子的存在便是保全皇族,而臣沒能做好,公主若是不責罰微臣,微臣便長跪不起。”
凌卿城沒想到洛奕陽這麼執着,她在山上並未發生什麼危險,好吃好喝的住了一晚,而他卻冒雨想要上來確認她的安全。
“我若是不罰你,你是不是反而覺得不好受?”
墨南潯上前諫言:“公主殿下,昨晚臣等接到公主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當時雨勢很大,將軍連衣服都未換,直接來此準備上山,奈何山路溼滑,最後只能在山下等候公主,將軍一夜未睡,時刻關注着山上的情況……”
“不必說了,洛將軍的爲人,本宮再清楚不過了。”
凌卿城下車去將洛奕陽扶起。
“處罰是要的,畢竟你昨天沒有護着本宮上山。”
說到這裡,凌卿城停頓了一下,走了兩步後,開口道:“就罰你給本宮做松鼠魚!”
洛奕陽擡頭,眼神裡滿是驚異。
“公主,您是不是說錯了?”
“怎麼,不願意嗎?你做的松鼠魚和別人的不同,除了刀工細緻,火候也是要掌控的精準,魚都是你親自抓來的,味道非常好,正是因爲這麼麻煩,你才很少有機會做,本宮就罰你連做三天。”
洛奕陽會做飯,而且廚藝很好,他最擅長做魚,小時候凌卿城不愛吃魚,因爲刺多,容易被扎到。
後來洛奕陽開始給她做魚吃,兩人還會一起偷偷抓魚,不管是什麼樣的魚,都能被他做的很好吃,大魚的魚刺會被剃掉,小魚的魚刺要麼被他蒸成軟骨,要麼被炸的酥脆。
因爲洛奕陽,她喜歡上了吃魚。
洛奕陽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而且還想要吃他做的東西,回京城這麼久,她從未去他府上吃飯,也沒有說要吃他做的東西。
墨南潯看他愣着,馬上開口領旨謝恩:“多謝公主!”
回去後,瑤嬌兒和瑤振過來看望她,詢問她的情況,君皓玉也派君睿澤過來探望。
“無妨,只是雨勢太大,沒辦法下來,山上住的也挺好的,南陵的百姓也都很和善。”
“雖然公主無礙,但微臣也有責任,還望公主責罰。”瑤振行禮道。
“瑤將軍雖說也有責任,但不算大事,就罰你給本宮每天都送十種水果吧,前日上街,發現南陵的水果很多,你這每天都在練兵,送來的果子雖說也很好,但統共就那幾樣,本宮有些吃膩了。”
瑤振立刻點頭:“這是微臣的疏忽,微臣立刻安排人將這些做好,定然送來最爲新鮮的水果。”
凌卿城看向瑤嬌兒:“這次去茶園起初也是瑤小姐提議,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瑤小姐出去,總會發生些事情,怎麼會這般巧合?”
瑤嬌兒並沒有慌亂,而是依然燦爛一笑:“這是因爲公主無論去哪裡都是最爲引人注目的呀!”
凌卿城也淡淡一笑:“哦,是嗎?下次本宮不和瑤小姐一起出去,看看還會不會遇到這麼多巧合的事情。”
瑤振聽完看了眼瑤嬌兒,隨即起身告退。
君睿澤自覺的留下,關切的看向凌卿城:“公主有沒有受傷?山上住的不習慣吧。”
“本宮很好,你就回去吧。”
凌卿城着急把他打發了,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誰知君睿澤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坐到一邊,模樣認真的說道:“昨晚大哥也不再,不知你們是不是在一起。”